张崇往上遁去,找到了七艘战船所在。他此刻无法辨别哪艘是庚号战船,故是随意寻了一艘,沿其船身往上而去。

战船外有一层灵璧,从里面出来很是简单,但要从外面进去却需船上的修士调集阵力,留出一个空洞方可。

张崇出来之后,朝船上高声报出自己的身份,又取出宗门身份令牌作为证明。他一边请船上同门配合,一边观察周遭。

王焕温长老不知所踪,仇惠英也是踪影全无。

远处,一艘战船被击出了一个巨大的破洞,船身半偏,缓缓下沉。

有一个修士立在空中,正在指挥受损海船上的修士设法补救。二十来个筑基修士在水下搜寻伤重的同门。

战船上的修士至少都是炼气后期修为,而且不可能没有飞行法器在身,一般而言是不会有溺水之虞的。

然而对于重伤修士而言,却有可能不能飞起,身体沉在海水之中,危在旦夕

“敢问执事是哪艘战船上的?”

船上之人似不大相信张崇。

张崇回答:“庚号。”

“如今敌袭已过,还请张执事回庚号战船吧。师弟也是为一船师兄弟的安危考虑,还请执事见谅。”

张崇也不多言,扫视一圈,寻到了庚号战船位置,踏着樟木飞舟朝那里过去。

到了庚号战船之上,船上的师弟们总算是能认出他来,将他放了进来。

张崇一落到甲板上便问:“如今是什么情况?”

有人回答:“有一位金丹修士出手斩杀了那只海兽,来偷袭的那个人逃了,王长老去追了。”

“那个修士是谁?是殿主吗?”

“不是,殿主飞到高空去后还没回来。至于那人身份,我并不认得。”

张崇又问:“娄执事和何执事可是回来了?”

“还没有。”

张崇皱眉。娄述泽二人不会陨落了吧?

他遥遥望去,从诸战船的位置上分辨出那个船身破损严重的战船乃是丙号战船。

他问:“丙号战船是怎么损坏的,是有其他高人出手么?”

“不知道。”

“张师兄,似乎是丙号战船自身出了问题。但是具体出了什么问题就不得而知了。”

张崇道:“小心维持阵法,别轻易放其他弟子进来。一切等殿主回来再说。”

“是。”

说罢,张崇走进了船楼之内,开始回复真元。

他身上伤势不轻,但他还是决定先将体内的真元回复满后再言其他。

两个时辰之后,张崇丹田内的真元已是回复到了九成。

门外有人传音到楼船内,言到:“张师兄,殿主回来了,他传令让各船执事到甲号战船上议事。”

张崇将功法一收,道:“知道了。”

出了船楼,他见其他战船已是将灵璧收起,便下令关闭御阵,让龙越带人清点船上阵法损耗。

他取出飞舟,往甲号战船上而去。

甲号战船的甲板之上,各船接到命令的执事皆已到达,正在与一名弟子说话。

张崇走过去,从那弟子法袍上认出是刚才在丙号战船上空指挥弟子补救之人。

他再看其人面容,略有些惊讶,此人画像张崇曾是见过。

宗内真传排名第一,左戈坤。

他几步走近,执礼道:“和光殿执事张崇,见过左师兄。”

左戈坤身高七尺,星眉剑目,着一身白衣。其人面容看去不过二十三四,甚有朝气。

“张师弟有礼。”

张崇此前只知道内门会有阵阁弟子随众出发,并没听说左大真传会来亘海冒险。

“既然诸船执事都是到了,那便落座吧”,左戈坤对众人道。

而后,他朝甲板上的闲杂弟子下令:“你等且先退下。”

甲板上放着二十来个蒲团,怎么也够坐了。张崇一看,忽是发现了娄述泽,其人面无血色,气息起伏不定,正在稍远处的一个蒲团上打坐。

张崇走过去,在其人身旁坐下。

娄述泽睁目,发现是张崇,言到:“师弟原也逃过了一劫,可喜可贺。”

张崇:“未知何师兄他?”

“何耘韬已是不幸陨落了。”

张崇闻言沉默。

过不几息,众人坐定,左忘自船楼中出来。

张崇等人起身,“见过殿主。”

“嗯。”

左忘几步走到船首前的一个蒲团上站定,等候片刻,王焕温从乙号战船上飞过来。

“见过长老。”

“嗯。”

左忘:“既然人齐了,那便坐吧。”

众人谢过,而后坐下。

左忘抬手放出黑色薄壁罩住甲板,隔绝内外。

而后言到:“此回鬼煞会偷袭,船队损伤不小。你等速将战船损失检查清楚,送到我处。各船弟子损伤需拟定详细名录及所需要疗伤丹药,一并送来。”

众人齐道:“是。”

“丙号战船被破,我已查明是有一筑基弟子出了问题。其人已是死于爆炸,不知他是鬼煞会此前安插进来的,还是受了邪道手段控制。”

“你等回去后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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