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越掌控阵枢!程锦、赵玲随我入阵!”

月下来人各御法器,有十数人之多,皆披黑袍,戴鬼煞会最为人所熟知的白板面具。

三足火凤凭空出现,腾空而起!

张崇不喜麻烦,却非怯战之辈,有人来袭,他却是必须出战。

龙越接管战船,控制着它往市坊靠近过去,使张崇三人始终维持在火凤大阵的覆盖范围之内。

莫看这阵力聚化的火凤在金丹层次的争斗中难以建功,当对手只是筑基层次时,它的恐怖之处便显现出来了。

张崇带着两人往前一冲,火凤凤首仰起一嗥,张口突出一团赤焰火球。

火球轰然炸裂,内蕴威能爆散开来,无人敢撼其缨锋。

火凤如入无人之境,横冲直撞,大爪一扣便摧毁了一柄飞剑。

这十几个黑袍人赶忙四散开来,于空中围住笼尾市坊,倾泻灵符、雷珠。

大阵本就简陋,面对如此密集的攻击却是难以坚持多久。

便在此时,扶摇号上飞出一道流火焰光!

火焰包裹着方衍平,其人飞至市坊上空,一身火焰冲霄而起,继而化作一条长龙。

石中火!

凿石见火,一闪而逝。此火极难遇到,捕捉的机会更是只在一瞬之间。

但见灰白色火焰长龙盘旋天际,一时之间龙凤起舞,于夜色里各占一半天空。

方衍平目光一凝,看准一个中期修士,他遥御火龙,冲将过去。

那人见火龙冲来,声势骇人,急取三张灵符出来。他将此三符一同激发出去,打入大张的龙口之中。

寒霜凝结,冰晶瞬起!

方衍平感知到符箓之力不可小觑,他心念一动,火龙顿时当空爆炸,散作漫天火花。

这些灰白火花随风飘荡,充斥周遭,逐渐隐于无形。

一条火焰长龙顷刻间便消失不见。

运用之道,存乎一心。

方衍平抬手隔空一点,忽有一点火花凭空出现,便似有人在空中以燧石敲击,敲出火花。

这一点火花引动,那黑衣修士忽感周遭的天地灵气似乎都暴躁了起来。他心头一悸,便见无数道火花在天空闪现,夜空陡然明似白昼。

万千火花一瞬即灭,天地归于暗夜。

月光之下,那修士呆呆立在原处,无甚动作。

火凤之中,张崇为此术之绚烂景象略感震惊。

扶摇号上,雷姓老妪望着夜空,脑中回忆起自己一生的见闻,想起一术。

石火梦身!

传闻中此术者,一瞬间会陷入无知无觉的状态,待到这一瞬过后,会有梦醒的感觉。

海风渐起,浓云遮住月光。

那呆立空中的修士被风一吹,肉身、衣衫都是崩散开来,成了随风飘走的细小尘埃。

一副残破的骨架从尘埃中浮现出来,往海中落去。

一众黑袍修士见事不可为,相互间传声一句,“撤!”

一众人各寻方向,分头逃走。

火凤消散,张崇三人的身形自其中显现出来。

张崇口吐一字,“追!”

他取出樟木飞舟,朝一个逃走的黑袍修士追去。

余下弟子之中,唯程锦、赵玲两人追了出去。

留守的两个内门弟子和方衍平回了扶摇号,平海阁的几个护卫也是没有去追。

雷掌柜道:“穷寇莫追,这位张执事有些冲动了。”

张崇与黑袍人一追一逃,一直追到了十多里外。

那黑袍人在一处礁石上落下,揭开兜帽,摘了面具,露出面容。

正是霓山!

张崇:“霓道友,寻我何事?”

霓山:“只是想请道友出来一叙罢了。”

张崇:“你我交易已了,签下命誓符时也曾有言,‘事后不得泄密’,还寻我作甚?”

霓山:“不是为了信老,在下此来是为了自己。”

霓山掀开袍子,露出腰间佩戴的一枚灵佩出来。此正是张崇之前赠予其人的清明灵佩。

“千面蝶不是鬼煞会中人,只能算是信老的朋友。她独自离开之前,我在她那里问到了一些事情。”

张崇见霓山眉宇之间似有化不开的愁苦,心下不由生出些许慨叹。

当年初遇霓山之时,其人言语之间必称“小爷”,如今修为高了,但却好似失了本性,变得沉稳、谦卑了许多。

张崇忽是想起来自己往日的一位好友,似也是这般情况。

霓山继续道:“信老早年曾获得一道法术,名唤‘法言术’。此术能将神识蛊惑之法藏于言语说话之间,无形无迹,对神识较弱者效用显著。”

张崇了然,他早便发觉了这一点,只是不知具体情形。

“我往年在亘海独自修行,没有什么朋友、道侣。后来才有了信老这么一位恩人,我能步入筑基层次,也是多亏了他。”

张崇:“因果承负、凡情俗爱,皆是修者牢笼。道友天资俊才,如能早日窥破此关,前途无量。”

霓山目光一凝,“道友如此言语便是好心么?你几番挑拨,又赠灵佩,道友又是何心思?”

张崇回道:“我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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