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张崇将已然祭炼完的云隐重明袍换上,出得洞府,往饕餮峰去。

此峰风光迤逦,自然天成,加之灵气浓郁,实为绝佳之修行所在。

到得山上,张崇拿出一张传音符,放于嘴前说了几句话,而后激发出去,送入薄雾之中。

须臾之后,吴织自雾中出来。其人装束万年不变,头挽一个简单道髻,长发垂腰,耳边各分出一缕垂在胸前。身着青『色』长裙,腰系天蓝系带。

张崇抬手一礼,“吴真传,多年未见了。”

吴织还礼,“是啊,虽有书信往来,但确实是多年未见了,张崇。”

她回身将雾气推开,『露』出一个通道。其内有石桌一张,石凳四个。

张崇还记得自己初次来饕餮峰时,吴织可是没让他进入洞府。

吴织:“请。”

张崇走进去,于石凳上坐下来。

此间灵气浓郁又比外门强上许多,张崇稍一感受,发觉此等灵气浓度已是达到了他周天吸收的极限了。

修士平日运功修炼时,运转周天,以经络内真元吸收炼化天地灵气。通常来说,天地灵气并不能完满足修士修炼所需,这便需要手握灵石,弥补部分不足。

吸收灵石内的灵气并不能完弥补天地灵气的匮乏。因为修士运功时,吸收灵石内灵气也是有特定方法的,并非周天内的每一处经络都能吸收灵石内的灵气。

吴织洞府内布置有聚灵阵,灵气极为浓郁,无需灵石便能趋至功法吸收天地灵气的极限。

此只是炼化天地灵气而已,修士还有服丹修炼之法。

丹入腹中,炼化『药』力的速度可不是打坐炼气可比。如是丹『药』足够,修为一日千里绝非虚言。

只是贪图修炼速度,服丹过多会动摇修为根基。这一点张崇深有体会。

服丹太多的苦恼,许多散修一生都没有机会感受。但对于吴织这等修士而言,丹『药』之弊也有解法。

一气丹,以气成丹,虽有丹『药』之名,却无丹毒、『药』力。其本质实为某一种属『性』的天地灵气,经由丹师妙手,却可令之具备体内炼化之利。

吴织如今已不是昔年炼气期时,现在地位已稳,融金一气丹当是不会缺的。

所谓财侣地法,灵石丹『药』、师门长辈、洞府灵地、功法秘术,此四者得其一二便可称幸运。

四者皆得,平海宗筑基境内,唯九大真传弟子而已。

……

二人落座,张崇看过四周,发觉此间布置十分简单。一个院子,几间房屋,实是清修之所。

吴织取了一套茶具出来,开始煮茶。

“你此来可是有什么事么?”

张崇拿出一面令牌,搁在桌上,道:“这是吴真传的东涯令,物归原主。”

吴织:“这东涯令是予你为我谋取金灵珠的。如今金灵珠我也已拿到,如是再把这十万灵石拿回来,岂非占了你便宜。”

张崇:“说到底,金灵珠也不过是件灵器,哪里值得十万灵石。”

吴织:“对旁人来说,此珠不值,于我而言,此灵珠却可令我上得一个台阶。”

张崇微讶,“既然如此重要,你为何要托于他人之手。”

吴织:“一来当时正与鬼煞会开战,玄魂不知所踪,太过危险;二来我不及你们熟悉亘海,去也无用。有些机缘强求不得,过于执着只会妨碍道心。”

张崇玩笑一句,“当年为了几个次功在海上奔波,如今十万灵石也只是寻常了。”

吴织:“宗内功劳可是不好赚的。再说十多年过去,这十万灵石,你不也舍得退还了么。”

张崇也不扭捏,轻轻一笑,将令牌收了回去。

茶水已沸,吴织问到:“你此来应该不只是为了这令牌吧,若是如此,你早就来了。”

“这令牌只是顺便”,张崇道:“我来是另有一事。”

吴织:“黎南之地,五岛灵脉?”

张崇眉梢一挑,“你怎知道?”

“想来那柏冬来也该筑基了吧,他那书信还是我一并送到你手里的。”

张崇稍稍沉默,想起初见吴织之时。

无忧阁主,修行一道,无不通晓,靠为人解『惑』来赚取灵石。

吴织心思敏锐,张崇心知黎南五『色』灵米之事,其人当是有所猜测。

张崇:“确是为了一气丹而来,说起来,还未谢过吴真传送来的丹『药』。”

吴织:“不必言谢,只是黎南的一气丹已是断了许久,如今也该恢复了吧。”

张崇见她望着自己,心下便想着说辞,打算尽量撇开和五『色』灵米间的关系。只是他转念一想,说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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