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钧燃烧了第三滴本命精血,但终究不是张崇的对手,被天雷指夺去了性命。

他这一生修炼都是伴随杀戮而行,最后被人所杀也算是应了果报。

张崇如今体内真元所剩无几,便打算先把守御阵法布下,回复些真元再说。

阵盘、阵旗取了出来,忽有一声佛号随风传来。

“阿弥陀佛!”

觉心缓步过来,目视一处空荡荡的地方。他翻手自袖口里放出一根九尺长棍,横空击去。

长棍打在空处,空气一震,一道人影凭空跌落出来,正是妙善。她身上大袍已是不见,里间穿的是白衣长裤。

张崇目光一凝,这女子竟然没死,还隐在暗处!

他一提真元,就欲动手,那女子却是分开脚下黄沙,钻到了地下去。

张崇驱使潜渊剑追了上去,却落了空。

他飞身过去,见地上有一个大洞,黄沙自洞口边沿流下。他以神识顺着洞口延伸下去,发现地道很深,不见其底。

张崇如今体内真元无多,便没有追。他转过身来,对觉心和尚一礼,“多谢大师相救。”

觉心:“施主言重了,贫僧就是为了这魔女而来,岂能叫她再伤人命?”

张崇:“还要向大师请教,这魔女是何来历?”

觉心:“她原是梦空境,莲花庵弟子,法号妙善,十多年前叛出门去,还盗走了我寺一位前辈圆寂后留下的舍利子。我寺与莲花庵两家同出一脉,论辈分她是我的师姐。”

宗门往事,觉心不便多说,他此来是有任务在身,也为与妙善了结一段因果。

他直接纵身跳入地道,去追那魔女。

张崇拿出阵旗、阵盘,立下一座阵法,盘坐其中,吞服丹药,回复真元。

转眼过去两个时辰,张崇真元复满,却还不见觉心自地下出来。

妙善不死,他也是不安心,于是便下了地道。

地道颇长,张崇一路往下,过得半里路程后遇到一处岔路,他随便选了一个,继续前行。

地道内只稀疏的镶嵌了一些明光石,颇为昏暗。张崇以神识探路,运轻身术疾行,不多时便走到了尽头。

这一条岔路的尽头有一窝灵狐,约莫二十多只幼崽,几只成年沙狐。

显然,选错了路。

张崇原路退回,继续往深处寻去,过不多时,便来到了石门之下。

张崇见此石门雕刻有佛家典故,像是此间核心之地。他把潜渊剑一祭,直接劈开石门。

石门一破,眼前景象却忽是一变,化为了一片祥和之地,处处散发着金光。

幻象!

地上有一层浅浅地雾气缓缓流动,石门之内是四面宫殿型制。当中有一有五尺来高的台子,四面是数层台阶,中间摆了一个莲花座。

宫殿四面皆立了一道高大的石门;墙壁上是众生万象;天顶画有八部众。

妙善坐在莲台上,她此刻换了换了一身袈裟披在身上,手中托着一个宝瓶。

其人背后的墙壁上画着一座巍峨高耸的大山,是为须弥山;又画有六层流光云彩,第二层与须弥山顶齐平,横向有四簇云彩,每簇八朵。须弥山山顶独有一朵。

在最上方的第六层云彩之上,盘坐有一尊庄严佛像,三首六臂。佛像被画在天顶,俯瞰此间。

张崇身后原本被斩破的大门已然合拢,他知道,自己已然入得阵中。

心意一召,潜渊剑凌空一转就往妙善所在刺去,然则飞剑掠过其身,却没有触到实物,直接钉入地砖之中。

看来是入了幻阵,此阵精妙,想来当时经营许久,才能叫他看不出丝毫破绽。

妙善端坐莲台之上,道:“放下屠刀,立地成佛!施主既见如来,还不皈依,更待何时?”

张崇只觉魔音灌耳,当即以金莲镇压。然阵法之力殊为不弱,他却是不能然无视这种袭扰。

张崇召出宝镜,就要祭出。他观此间空间不大,完可以凭“万象”之术把周遭部囊括进来,自敌手阵内开辟自家主场。

雷芒闪动,云雷象出,觉心的声音忽然响起。

“施主万万不可,莫要入此间来,切不可妄动!”

张崇心疑,不明真假。

“觉心和尚,你在何处?怎不出来说话?”

……

张崇摇了摇头,感觉识海中传来疲惫之感。

好生厉害的神识术法!

他把照空镜虚托过顶,而后显出三丈器身,落在他背后稳稳立住。

轰隆巨响在宫殿内回荡,滚滚雷云、电光在呼吸间充斥到大殿内的每一个角落。

张崇感知随之扩散,却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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