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一旁等候吩咐。

“七斤!好像长得壮实了不少!”卫十一说道。

“十一爷,您笑话我了。我吃饱喝足,不操闲心,所以身体看着结实些。”武七斤不好意思地笑着说道。

“这么好的身体在家闲着也是闲着,要不和我一起闯荡江湖吧?”卫十一问道。他说的其实只是一句玩笑话。若是以前,他是一个人闯荡江湖,找个伴儿最好;现在不同了,他的身旁跟着一个容貌清丽、武艺高强的小蛮,哪里还需要别人来当电灯泡?

“十一爷!可不行!江湖险恶!我呀,要不是逼得实在没饭吃了,闯荡不了那个!”武七斤客客气气地说道。

“日本鬼子险恶,你见识过!江湖险恶,你又没有闯荡过江湖,怎么知道的?”卫十一问道。

他看出来,武七斤的表情认真严肃,好像经历了什么,或者说发生过什么。

“十一爷!您看这位小蛮姑娘!手提一柄宝剑,一脸冷酷!若说这是江湖,人们还能接受。可是前几天咱们宅子里来住了几个江湖人士,那就特别了。”武七斤噘着嘴说道。

清风道长听他说到江湖人士,说到特别,忙放下手中的茶杯,问道:“怎么个特别法?”

“首先是看着特别。一群大汉,杀气腾腾的,领头的却是一个穿着粗布长衫的老学究,看着让人觉得滑稽。”武七斤说到这里,自己都笑了,仿佛那可笑的一幕正展现在他的眼前。

“那可能是他们的老师,没把学生教育好,所以领着他们出来闯荡江湖了。”卫十一笑着说道。他以为自己讲的笑话可笑,自己带头先笑了起来。

笑着笑着,发现这个笑话似乎并没有那么好笑。屋子里其余的四个人都没有笑。清风道长和小蛮显得很焦急,关老实和武七斤则显得有几分愕然。

“不好笑吗?怎么了,然后呢?老学究的学生们不听话了吗?他用戒尺打他们的手了吗?”卫十一笑着问道。

“你接着说,后面一定还有事情发生。”清风道长说道,一双眼睛盯着武七斤,让他有些紧张。

武七斤看了看卫十一,又看了看关老实,说道:“那帮江湖人士傍晚的时候,来到村里,一行几十个人,个个都是灰头土脸的样子,有的还挂了彩。村里只有这所大宅子有客房供他们住宿,所以晚上就让他们住在这里了。”

“与人方便自己方便,住下来之后呢?老学究有没有逼着学生们晚上背诵诗文,背不会不让睡觉呀?!”卫十一笑着说道。他觉得里面一定有事儿,说这句笑话,是为了缓和一下气氛,让武七斤爽快地把后面的事情说出来。他们四个人现在表情严肃得让他有点儿受不了,尤其是小蛮那张平时都冷冰冰的脸上,此刻如经秋风吹过,如被山间的秋水冲洗过,给人一种冰凉冰凉的感觉。

“背诵诗文倒没有,他们晚上打起来了。”武七斤说起那天晚上的事情,脸上的表情还是惊恐的,“半夜来了几个黑衣人,从房顶上跳到院子里,也不进屋子,只是在院子里瞎转悠。后来老学究的人和黑衣人遭遇上,双方一阵厮杀。老学究看着有气无力,却手提了大刀飞檐走壁如履平地,手中还能扔出一个铁蛋蛋,剽悍着呢!”

清风道长和小蛮对看了一眼,心里已经明白,武七斤说的老学究一定是林汝舟,那帮人肯定是挂弓寨的兄弟。

“后来呢?”清风道长问道。他心里牵挂着林家兄弟的安危,急于知道后面的事情。

“后来老学究大发神威,把黑衣人打跑了。有一个黑衣人还受了伤,捂着肩膀在房顶上跑了。”武七斤继续说道,“只是老学究的学生死了两个,客房的窗户上还给印了一个血手印,吓人着呢!”

卫十一马上明白了死人的是哪个房间。他小时候听村里人说过,他家的一个房间里死过两个过路人,窗户上的血手印夜夜往外冒血,所以那间房一直锁着,他也从来没有进去过。

“那帮人后来去了哪里?”清风道长关切地问道。

武七斤神秘地一笑,看了看屋内的每一个人,说道:“老学究来时说要第二天去洛城,可是不知道是不是晚上和人打斗的缘故。第二天早上,他的学生们嘴里嚷着去洛城,可是他们却一路向北走去!我敢打赌,他们一定不是去洛城的!”他好像发现了什么重大的秘密一样,急忙分享给了大家。

“鹰隼峡!”卫十一、清风道长和小蛮异口同声地说道。

鹰隼峡在洛城北面的山中,两旁绝壁竖立,从地面往上看,只能看到一根线的光明。若堵住一端,任凭有三头六臂也过不去,除非能从天空的一线天处飞出去,而由于此地过于险要,山中采药的熟手都不敢随意攀登,人们普遍认为只有凶猛强悍的鹰隼才能从上飞出峡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