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浞这才明白事情原委,却也不去问飞雷道长为何不自行抵御强敌,要凭借他这个法力低微的晚辈,打定主意只点头遵循飞雷道长的交待行事便罢。

他虽然修道日浅,但也明白这些前辈高人动辄修行数百上千年,哪里能没一点城府算计?

尤其道行越高深,算计越深沉,像飞雷道长这般疑似“元神纯阳”的高人,如果没有九分成算,又怎么会贸然出手截留这《都天玄冥册》?

少许时候,飞雷道长又说道:“只不过虽是这三枚玉简招来的祸事,却也靠这玉简才有消灾之法!”

原来飞雷道长手上这三枚《都天玄冥册》上记载的,正是“十二都天神煞阵”的阵图,和灭尘道人那三枚玉简上的“十二都天神煞”炼制法门原是一套,珠联璧合,一起施展出来就是威力绝伦的“混沌秘魔正宗·十二都天神煞大阵”,挡者披靡,只要被炼入阵中,任你有通天法力,一时三刻也要化为飞灰。

飞雷道长自言昨夜已经连夜在月华观周围设下了旗门,摆成大阵,将道观方圆里许之地尽数纳入阵中,只要有人坐镇中央,祭起大阵,就能够抱元守一,御敌于外。

而飞雷道长向韩浞所请,正是希望他能够担当这坐镇中央的大任。

未免韩浞还有不明白,飞雷道长细心向他分解道:“当下虽无有那祭炼神煞的法门,但所幸老道还炼有一十二枚‘子午分光剑丸’,可用来镇压阵眼,稍后我再传师侄一门驾驭剑丸的法诀,到时只须将剑诀打入剑丸,就能够祭起‘十二都天剑阵’。凭着剑阵御敌,除非我那几个正主对头入阵,否则稍弱一些的宵小之辈但凡敢越雷池一步,就算只凭师侄的法力,也足以将来者都化为灰灰!”

韩浞听罢一番摆布,心中连夸这道长厉害,一夜之间就悟透了“十二都天神煞阵图”不说,还另辟蹊径演法成了“十二都天剑阵”。

但韩浞心中还是有一问,只觉不吐不快,便在飞雷道长讲解完毕之后向他求问道:“道长方才说过,只留晚辈守阵奈何不得前辈的几位对头,那这‘十二都天剑阵’岂不成了摆设,抵御不了正主,这可如何是好?”

飞雷道长却像是浑不在意,嘴角一挑就道:“我那几个对头可是惜命得很,徒子徒孙又多,凡遇大阵必先遣手下子孙前来探阵,从不会硬闯!当然,这开头却是要给他们个教训,由老道我亲自压阵,先折他们一二人,打一打这些蠢物的胆气,师侄只需在此之后为老道守住大阵,将那些入阵的徒子徒孙尽数打杀磨灭了便是……”

经这道长这一分说,韩浞才算是明白了,原来这大阵摆的是一个“空城计”,而飞雷道长那边也必然有一招“暗度陈仓”在等着,让韩浞替他守阵的同时,这老道长必定另有谋划,至于谋划的究竟是什么,韩浞却不好深究细问,只待到时图穷匕见,就一切水落石出了。

如此一来,韩浞也是有了几分底气,对于飞雷道长的交待,也就毫不犹豫地点头答应了下来。

见韩浞应允,飞雷道长也颇为欣慰,袍袖一扫,就将三枚《都天玄冥册》玉简投入了韩浞怀中,说道:“既是如此,就请师侄熟练这‘十二都天神煞阵图’,三枚玉简事成之后也不必归还,便算是请师侄此次相助的酬谢!”

韩浞一听竟是如此厚礼,忙推说不敢,连连摆手道:“只不过举手之劳,怎能受道长如此宝物!道长能将这《都天玄冥册》借晚辈一观,已经算是得不来的福分,怎好再夺人所爱,将至宝占为己有!”

怎奈飞雷道长却不听他推辞,厌烦地一挥袍袖,说道:“这魔门真传与老道所修正法不合,偶尔借用一番尚可,留在身边也不过是明珠暗投,不似你修炼的‘先天紫气’,有万应之功,正可借这上古奇珍一显神通!”

韩浞闻言大惊,没想到飞雷道长竟然早就看破自己修的是什么法门。

细一想来,也许自己正是因为“先天紫气”的妙用,才被道长青睐,引来坐镇“十二都天剑阵”!

见韩浞面露惊色,飞雷道长洒然一笑,说道:“也不需来瞒你,老道我本就是炼气第九重‘元神出窍’,虽无刻意窥探,可师侄修炼正法时流散出的‘先天紫气’又怎么能躲得过我的眼去?此次祭炼大阵也正是要借你《玄清紫气诀》的法门来为我遮掩,到时我好在一旁设下埋伏,将这些积年的对头给一举扫尽!”

道长嘲讽一笑,面色微沉道:“他们只知自己这些年四处寻觅我老道,不肯善罢甘休,却不知老道我也想他们得紧,如芒刺在背,亟待除之而后快哩!”

韩浞虽一早知道飞雷道长法力高深,算计深沉,却没想到还是低估了这老道士,原来他本就不是有难,而是想借这看似有惊,实则无险的机会,为自己一绝后患!

否则他只需自己坐镇“十二都天剑阵”,又何惧这些旁门妖仙?就算任凭来人是证道“元神纯阳”的真仙,不留下些东西怕也是打不进来的。

想明白这一关节,韩浞也就不再推辞这三枚都天玉简。

修道本就是与天争命的活计,遇着机缘自是没有不去一争的道理,如今有宝物送上门来,韩浞面上推辞,其实又何尝不动心?

只是他修道日浅,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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