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过了第一件“十八方水国栖金龙凤镯”,又引来无数宾客盛赞,黄无定也像颇为自得,走到第二件托盘前,又摘下了盘上红纱。

这一回,盘上托着的却是一件青玉雕琢而成的玉瓶,有七寸高下,珍巧玲珑。

说是瓶,其实看来似坠饰更多一些,瓶身上有七枚宝珠点缀,分为五色,走七星之形。

这件玉瓶比起之前栖金龙凤镯来,倒是朴素了许多,只有七枚宝珠,但黄无定将其排在了龙凤镯之后,自然是比起金镯,更为看重这支玉瓶。

只听这黄家三郎向自家父母兄妹与众宾客说道:“这方宝瓶来历,其实在座各位也都知晓,正是七年前,与那狼妖黑刹利争夺下来的宝贝!”

“当日两件法宝,我与那狼妖各取其一,虽不知他那边得了个什么,不过我却是拿到了这件玉瓶……”

黄无定在堂中向亲友宾客讲述着这件玉瓶的来历经由,又自陈了虽宝瓶到手,但他却始终无法领会妙用,猜想是自家与这法宝无缘,就打算趁七娘娇娜出嫁之机,将宝物转赠与妹妹、妹婿,只盼她们与此宝有缘,能够解会其中玄妙。

黄家三郎径自在那方侃侃而谈,不时还说些助兴话来,为这婚宴增添热闹,而底下的宾客们,却全都议论开了。

“这黄三郎不愧位列‘渤崂八仙’,这般宝贵的法宝,说送就送了,当真好气概……”

“可不是嘛,要说我曾与那狼妖黑刹利打过交道,也试问过那日他是得了什么宝贝,可这厮却是气狭得紧,牵扯半日,愣是半个字也未吐露……”

“嘿,这你哪里比较去?那黑厮本就不是我中原同道,听说是在西域银轮寺偷盗了佛宝,逃到我渤崂地界,这等鼠窃狗偷之辈,哪里能比得了三郎?”

“正是,正是,三郎乃是黄门一代中最出色的子弟,不说他本就是黄吕公老祖之孙,出身正派,单说他只凭自家勤修苦练,年纪轻轻便成就‘炼气’修为,一身道行还在乃父九公之上,已然是不得了,还又被白老祖收做门下弟子,前途可说不可限量……”

……

……

这闲谈啊,好多时候都比文章有趣!

韩浞在底下听这些黄门的亲朋故旧们互相说话,倒是将这黄氏一门的大小底细知道了个大概!

不过韩浞虽则耳听这些风闻,觉着有趣,但心头却早已蠢蠢欲动,正盘算着怎么将那件宝瓶给得过来。

黄无定一家虽没能看破宝瓶秘密,但韩浞在见到这件玉瓶的第一眼,便知道这就是他遗憾了许久,却仍没得到手的《七修剑诀》下半部的关键——“七修剑匣”!

自从这玉瓶才刚被红纱遮盖着抬上堂来,韩浞体内的“五行七修真气”就一直鼓荡不停,像是在引那“七修剑匣”过来,却又像要破体而出,与那“剑匣”合而为一!

不过好在韩浞及时按耐住了体内真气,那玉瓶才总算没被真气勾引,闹出什么惹人着眼的动作来。

不过这件东西,韩浞却是势在必得的。

而此时,黄无定已然说完了这玉瓶,转向第三个托盘。

等黄家三郎将遮掩这最后一件法宝的红纱揭开,宾客主人们就见这纱下罩的,竟是一条红绳。

众宾客凝眼观瞧,就见这红绳长不过二尺,纤细如丝,但丝线纹理之下略微有些金精光芒闪烁,能让人察觉这不单单只是一截红丝绦线那么简单!

黄无定将红绳取在手中,转身便亲自为自家妹妹绑在了腕上,说道:“这道‘缠绵锁’,是师尊知你今日出阁,专程赏赐下来的法宝,乃以五彩蛛丝与辛金之精合炼,其韧非常,缠绵难断,唯愿你夫妻二人,情意缠绵,白首不离!”

说着,这黄家三郎瞧了一眼那边坐着的胡家新郎,然后朝自己妹妹道:“这件宝物防身御敌也有奇效,最善拿人困物,一旦被缠上了,那便不得解脱……稍后,我便将宝物的松紧口诀交给你,你回去自与你家郎君参悟就是!”

众宾客一听这话,大都衣袖掩面暗暗偷笑,心道:“这是怕妹子嫁过去受了欺负,便送了个御夫管教的法宝!”

那胡郎自然也听出其中暗示,但新婚贺礼,人家兄长也没点明是冲着你妹婿来的,他也只能讪讪笑着,假做不明其意,且还要感恩戴德,多谢大舅兄厚赐……

顾不得新郎倌儿作何想法,待黄无定唱宝一毕,四周宾客立刻全都围了上来,参详那尚在盘中的两件宝物。

众人你一言,我一语,来往论趣,交口称赞,纷纷皆道二者俱是稀世奇珍。

聚拢在那“十八方水国栖金龙凤镯”旁的,大多都是女眷。

见这宝贝能照见奇景,美轮美奂,无一不是羡嫉交加,只恨自己手中得不到这样一方宝贝。

至于各位男宾,则几乎全都围在那玉瓶左近,就连黄无定也被宾客们拉了过来,想请他告知一番这到底是一门怎样的法宝,有何法力,多大神通,又是怎般来由,出自哪位前辈高人之手。

韩浞此时也来到了摆放玉瓶的托盘一侧,见黄无定苦笑着应对四周亲朋的询问,便微微一笑,朝着黄无定说道:“不知这件宝物,三郎可否借与在下一观?”

众人一听韩浞如此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