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前程啊。”

“母亲若是觉得我徐家连累了赵家,干脆和我徐家绝了往来才彻底!”赵宁秀说着将怀里的红孩儿抗在肩上,“母亲放心,我再不会踏进赵家的大门一步!”

她说着就起身向外走,赵匡胤无论如何呼唤也是无用,杜氏道:“元朗不必管她,你还不知道她的性子,要不了一月又会回来,赶紧的用饭吧,老身都快给她气饱了。”

杜氏夹了一块红烧肉在嘴里慢条斯理的嚼着,听见外面的脚步声便道:“这丫头这不是又回来了,八成又落下什么东西了。”

赵匡胤头也不抬得道:“不是宁秀,是赵先生!”

夜幕中的人影进到厅中果然是赵普,杜氏笑问道:“先生来的正好,咱家刚刚开饭。”

赵普一拱手道:“多谢老夫人,赵某正饿得慌,便不客气了。”直接就在赵宁秀空出来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他在赵家婉如子侄一样,女眷也无需避讳,加上能言会道很得杜氏欢心,三两句话就哄得杜氏忘了刚才的不快,饭桌之上其乐融融,更像是和乐的一家人。

厅中的妇人孩子各自散去,仆役收拾了桌子,又端了茶水上来。

赵匡胤接过来茶碗几口喝完,而后长出一口气,“哈,今天的菜有点咸了,以后要让厨子少放些盐。”

赵普打趣道:“太尉家里少贤惠持家的主妇,下人做事难免懈怠,不过再过月余这问题就能解决了。”

“哈哈……”赵匡胤大笑一声,“多亏先生替母亲斟酌,这亲事选得好。”他话锋突然一转,“先生这么晚过来,想必是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吧。”

赵普重重的点了点头,“是!”

赵匡义立刻追问道:“是殿前司的事情?”

赵匡胤虽然得了三天的假,但是已经让赵普前去接手殿前司的公务,问道:“难道在殿前司还有人难为先生?”

殿前司副都点检慕容延钊,是赵匡胤年少时“追随”的老大哥;下面依次是都指挥使石守信、都虞侯韩重赟;他们都知道赵普是赵匡胤的亲信幕僚,实在是想不出还有谁敢难为赵普。

赵匡义道:“定是慕容延钊,兄长爬他头上,他一定是心里不服!”

慕容延钊在郭威帐下任职要比赵匡胤早,官职一直是和张永德平起平坐,战功也更加的显赫。柴荣之所以能让李璟彻底低头,最大的原因不是徐羡攻占了常州,而是慕容延钊和宋延渥(赵匡胤的第三任岳父)击败南唐水军夺取长江的控制权。

如果说比起赵匡胤有什么不足的话,那就是慕容延钊还为现任皇帝效力的时候,赵匡胤就已经成了下一任皇帝的重要心腹。可是被一个资历军功都不及自己的人爬到头上,慕容延钊确实有不服气的理由。

赵普摇头道:“非是慕容令公,而是先帝。”

“先帝?”赵家兄弟对视一眼,齐声问道:“何解?”

赵普苦笑道:“属下在殿前司呆了这三日,才摸清楚调动殿前司兵马的权利皆在韩通之手,即使连将校任免也要太尉和韩通、枢密院一同决断。”

赵匡义闻言起身喝道:“那这殿前都点检岂不就是有名无权的空头衔!”

“正是如此!”

赵匡胤反倒是十分平静,他放下茶碗捋着胡须道:“真是天心难测啊。”

“非是天心难测,太尉可还记得那句‘点检做天子’谶语吗?也许因为这句谶语陛下才对都点检一职施加诸多的限制。”

赵匡胤点点头表示认同,“应该是这样了,哎,既如此陛下又何苦叫我领这个职位,不如当初就直接撤了了事。”

“看来太尉还没有明白陛下的用心,陛下叫太尉领都点检一职,是为了制衡韩通。”

赵匡义道:“兄长没有权力如何制衡韩通?”

“太尉虽然无权但是有人哪!慕容延钊、石守信、韩重赟,手握控鹤军的李继勋,不是太尉的故交就是义兄弟。试问韩通若是叛乱,太尉若是不从殿前司自不会听韩通的,只要向太后和陛下请旨,立刻就能反制韩通。至于太尉若有不轨之心,怕是只能从宋州调拨兵马了,想要进城怕是都难。”

赵匡义道:“先帝真是狡诈!”

“闭嘴!”赵匡义斥道:“此道正是帝王之术,若连这些都想不到那才是枉费了先帝的英明。”

赵匡义摊手道:“这可如何是好啊?”

“什么如何是好,既是陛下心意,某自是照着做,这几年某自觉过得辛苦,正好过几日轻省的舒心日子。”赵匡胤笑道:“既然殿前司无事可做,就麻烦赵先生帮某操持一下婚事,早日把请柬发出去,某已经迫不及待的做新郎官了。”

赵匡胤起身伸个懒腰,打了一个哈欠,“朕实在有些乏累,今日就到这里吧。”

赵普起身拱手道:“太尉早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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