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乐楼宾客盈门,客人们吃饭饮酒时时常就能爆出些小道消息,这种满城皆知的事情赵宁秀怎能不知,她立刻就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赵家会因此灭门也说不准。

赵宁秀没有在家长吁短叹,第一件事就是将红孩儿交给老张看顾,她早就嫁作人妇即便出了大事也牵连不到徐家,可也不得不防,乱兵杀红了眼哪里管得了那么多。

接着她就带上家中的护卫来到赵家,赵家此时都是老弱妇孺,嫂嫂有身孕,母亲有头风,怕是禁不住这样的流言,她让家中上下严守口风,就是担心她们受惊。

万万没想到没有想到是赵匡义自己在家发疯,还把王氏吓晕了过去,赵宁秀不由得大怒,她一边拍着胸脯,一边用擀面杖指着赵匡胤喝斥道:“男子临大事,当自绝于胸怀,回家里吓唬女人做什么!”

不等说完已经朝着赵匡胤砸了过去,赵匡胤连忙的用胳膊抵挡,这一下使足了力气,赵匡胤痛呼不已道:“二姐,你且住手,等我把话说完……哎哟!”

赵宁秀怒火中烧才不管赵匡胤说什么,拿着擀面冲着赵匡胤一阵劈头盖脸的狠砸,赵匡胤不好还手,只能用两支胳膊抵挡。

再勇猛终究只是血肉之躯,两条胳膊被砸的生疼,赵匡胤也不禁生了火气,抢过擀面杖掷在地上,“二姐,你闹够了没有!”

“没闹够!”赵宁秀说完竟然又从背后掏出两根擀面杖,两条胳膊轮圆了朝赵匡胤打了过来。赵匡胤猝不及防脑袋上被打了正着,连官帽子都给打掉了,忙转身逃至厅外。

“总要叫我看看夫人是好是歹!”

“有我照应,定叫他们母子平安!你是男人,就去做男人该做的事情,跟个泼妇一样发牢骚,像什么样子!”赵宁秀说着又举着两条胳膊杀了过来。

“你才是泼妇!”赵匡胤骂了一句转身再逃,一口气逃出赵家的大门,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张琼见赵匡胤一副狼狈模样问道:“太尉怎么了!”

“没什么!”赵匡胤随口道了一句,就迈着大步离了家门。

张琼连忙的追上去,“太尉这是去哪儿!”

“去韩通府上!”

张琼不由得一惊,“这个时候,太尉去找韩通岂不是自投罗网。”

“什么自投罗网!某坦坦荡荡又没做什么对不起大周的事情,有什么见不得的!”

就在赵匡胤来找韩通的时候,韩通也刚刚的放了衙,在客厅等了一天的韩微,见老爹回来就迫不及待的问道:“父亲,赵匡胤可曾来向你解释了?”

韩通坐下,喝了一口茶才道:“他没有来找我。”

“那父亲还犹豫什么,这就带兵将赵匡胤杀了,等他明日领兵出城,大周就没有谁能奈何他了。”

韩通不耐烦的道:“为父不是说了,就算他真的心有不轨,也当先免了他的官职徐徐图之。”

韩微求道:“父亲,他若心存不轨,免了他的官职又有什么用。如今那谶言流传开来,赵匡胤的声势已起,只消添上一把火就能烧起来。”

“我儿这话言之凿凿,似乎比三位相公还有见地,相公和太后若不是点头叫我如何动手!”

“父亲糊涂,赵匡胤是成是败和三位相公其实没有多大关系,赵匡胤若是成事了,他们依旧是相公,可是父亲呢?”韩微疾言厉色的道:“父亲受先帝之托,守卫大周庇护幼主,若是赵匡胤真的谋反篡位,父亲难道能和三位相公一起向他跪拜叩首吗?”

“所以赵匡胤不死,就是我韩家的灾祸,这个道理父亲应该想得明白。”

韩通叹气道:“为父怎么会不明白!可是幕后主使也未必是赵匡胤,将他杀了反而中了别人的奸计,别人煽风点火趁势作乱,最后都是同样的下场,为父反而成了大周的罪人,有何颜面见太祖先帝。”

“儿知道幕后主使是谁,就是赵匡胤的兄弟!”

韩通笑道:“你说是赵匡义?某见过他不过是刚刚满弱冠的年轻人,哪里会有这样的心思?”

“就是他,这一两年我常见他与东京的三教九流往来,为了就是今日散播流言,他又时常出入柳河湾的赌档,则是为了购买宫中的消息。孩儿也是刚刚才想明白的!是真是假,父亲只需将那些人抓起来,严刑拷问必有收获。”

见父亲沉默不语,韩微拖着伤腿到了韩通的面前,跪拜道:“父亲就算不为大周考虑,不为自己考虑,也当为韩家满门老小考虑,真要我们如郭氏那般满门被诛吗?”

韩通捋着胡须沉吟良久才道:“好吧,此事就交给你去办,记得不要弄出太大动静打草惊蛇。”

韩微刚要起身,就有门房进来禀道:“殿前司的赵太尉前来拜访,说是有紧急要事找令公!”

韩微一惊,问道:“赵匡胤带了多少人马?”

门房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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