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老天总不遂人愿,你不想的,它总会恰到好处的出现在你的眼前。

指缝里珠帘轻摆,双耳里帘珠叮当。

眼前一抹清影,纤手轻抚珠帘,低着头,大大方方的走了进来。

随着那轻快的脚步声而来的,是一句娇滴滴的责备。

“父亲,你是不是又伙同着冀先生埋汰玉儿?真是女子不如男儿啊!恨不得早早把女儿赶出门去。”

“瞧瞧,冀老头,你看看我家闺女,像个啥样子?”

“嘿嘿,那还不是怪你?常言道,小女贵如金,我看玉儿没骂你都是好的。”

冀先生这一刻笑的极不正经,仿佛他一贯如此。

那清影敢要搭话,却一下子看到坐着的龙一,羞得惊叫出声。

“爹爹,你……”

一张俏脸刹那间红透,就连双耳、脖颈也未落空。那一双眸如夜空里的星辰在龙一面上一扫,就被一双纤手捂了个严实。

“爹爹,玉儿恨死你了!

“哈哈!”冀先生不正经的大笑。

“嘿嘿!”黄楼主偷鸡般的窃喜。

“唉!……”龙一独自叹息。

不为别的,就因这兰玉儿,怎么说也是千年的草妖,如何会如此娇滴滴的女儿态,难道真没见过男人,还是自己真的长的太帅?

龙一摇摇头,不知为何,再见此女,自己就莫名的出现这些荒唐的念头。

‘可能是上一世,伤的太深,情难自抑。’

他暗自自嘲一声,总算摆脱了这一刻的尴尬。又起身朝着那青衣的兰玉儿摆了摆手,算做打了一个招呼。

那兰玉儿又是一惊,夸张的大叫一声。

“你,怎么是你?”

“怎么?你俩认识?”黄楼主一怔,站起身。

“嗯,爹爹,他,他就是我给你说的救我的哪位少年英雄。”兰玉儿一手掩面,双颊红的想要滴出鲜血来。

“呵呵,老冀啊!你看看,这不就是缘分么?昨日玉儿还说,她出城踏春,逢上一个浪荡子,多亏了一位小哥。想不到啊,想不到,你说说,多巧?”

黄楼主拍着手,一脸兴奋,似乎对小女路遇歹人毫不担心,反而觉得有缘。

“嗯……?”

冀先生站起身,哼了一句,不言不语的走到龙一身边,贴耳低语。

“你小子,最好老实交代,别把我老头子当成了傻子?”

他这一声阴森森,语气又低又重,威胁之意不言自明。

龙一刚要开口,那兰玉儿突然放下手,转头朝他眨了眨眼。

这一下,龙一内心大定,到底是老妖啊,虽然是株草,可这份心思,真让龙一自叹弗如。

“冀先生,小子,小子昨日的确是见过了。”

“真的见过?”冀先生盯着他的一双眼,似要看到龙一的心里去。

“真的见过。”龙一肯定的点了点头。

“好了,老黄啊!咱就别在这碍眼了,你不是说有一副字吗?走,让我也瞧瞧去。”

冀先生一转身,就生出了一屋子的幺蛾子。可这会儿,龙一有苦难言,也只能随他们去想了。

……

等到房中只余二人,那兰草的香气就浓了一分,女儿家的闺房近在咫尺,似乎连空气里也多了一丝旖旎。

可这一次的旖旎与前次却是大不相同,那一次是胁迫,这一次是自愿。

两个人的心田被这份旖旎弥漫,犹如昨日的春雨,总有那芽儿无声的萌发。遇风而长,眨眼就变成原野里的荒草。

这可惜龙一心中的荒草才冒头,就被他一把掐灭。

他满脸的涨红慢慢褪去,眼神恢复了清冷的模样。反观那兰玉儿双颊刚显粉色,这一会的功夫却变的艳了。犹如雨后的花瓣,含羞带露,让人忍不住盼顾一二。

“吭、吭、你……”

“嗯、嗯、公子,你……”

两人不约而同的出声,就连那问候的话也大同小异。可不巧的是,兰玉儿的这一声公子,却让龙一想起了童子,嗯,童子鸡,这几个字。

说起来,他两世都是一个童子鸡啊!虽然那次开口,有自嘲的成份,可何尝不藏着一丝无奈。

若不是眼前人龙一知根知底,他真要沦陷其中了。

自古英雄难过美人关,更何况一只童子鸡。

可真要如此,龙一却是不愿,总不能找一株草吧?虽说上一世的记忆里,有牛郎织女,田螺姑娘,胡大姐,还有西方的花仙子、草精姑娘,可那不过是可怜人梦里的幻想罢了。

上一世,龙一伤的很深,这一世,他不想这么早就丢了魂。

十万里的大夏,该有多少繁华,多少美好,多少……

怎能吊死在路旁的一株草上?

俗语说的好,路旁的野花不要采啊!

龙一在一刹那,仿佛重活过了无数世,他抬起头,冷清的双眸里射出逼人的光芒。

“你,可知自己的身份?”

……

这一句同样的话,也在另一处,在同一刻响起,不过问话的人却不是龙一而是一个身着白蓝条纹的老道士。

道士面前站着一个少年,年约十五六,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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