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崇文也在这时苏醒过来,他见自己躺在禁地青荷树的祖洞内,自是大吃一惊。

昏迷前他记得自己在外边巡逻,碰见两头鳄贼子打劫,他尽忠职守保卫家园,但是技不如妖,面对鳄贼子的攻击,他几乎没有反抗之力,刚一照面就被对方打的昏死过去。

“鳄贼子为何不吃我?”侠崇文疑惑不解:“难道他们吃我孩儿吃的太饱,准备留着我当储粮?”

他越想越怕,赶紧游出树洞去查看孩儿们的情况,却赫然发现栖侠洞水域一派喜气洋洋,虾子虾孙们仿佛过大年一样,全都离开巢穴,在水中惬意嬉游。

他转了一圈,最后来到袁河居住的山顶,落入避水空间里。

找袁河打听问:“猿朋友,洞外来了两头鳄贼子,凶的很,一尾巴就把我给砸晕,料想我肯定是活不成了,谁知我竟然在祖居醒了过来,你说奇怪不奇怪?我昏迷的时候,咱栖侠洞水域没有被鳄贼子攻击吗?”

“攻击栖侠洞?就凭那俩呆头鳄,还没有这个本事。”袁河笑道:“他们早被我打老实,正给咱们看家护院,以后西边水域你不用再去巡逻,这差事我已经交给他们俩。”

“鳄贼子给咱们看家护院?”侠崇文听见这话,犹如在梦里,他难以置信:“猿朋友,那可是鳄贼子呀!一口能把我囫囵吞到肚子里,出了名能咬能打,他们会听你的话?”

“你可以游过去看一看。”袁河指指西边:“他们撞断你钳肢,咬伤你虾头,等你见了他们的面,先砍他们几刀出出气!你也不要怕他们,拿出你栖侠洞主的威风,就算你把他们砍死,他们也只能心甘情愿!”

鳄贼子心甘情愿让我砍死?我是铁翼国的王子王孙吗?侠崇文梦游更明显:“我这就去看!”

不一会儿,侠崇文慌慌张张跑回来,激动的语无伦次:“猿朋友,这到底是怎么回事?那两头鳄贼子刚刚见了我,立马跪下来扇自己嘴巴,一边扇,还一边哭嚎,‘虾小老爷恕罪,虾小老爷开恩,饶了我兄弟的冒犯之罪罢!我兄弟初来乍到,真不知道你是国舅小老爷的学生呀!’”

他模仿大小鳄的语气,颇是活灵活现。

“然后呢?”袁河问他:“你没有砍他们几刀出出气?”

“我见他们把自家的鳄嘴都给扇烂,想必已经知错,既往不咎算了。”侠崇文哪里是既往不咎,他刚才见到鳄鱼时,吓的钳肢打颤,脑子一片发懵,分明是忘了出气的事。

再说鳄贼子历来凶残,突然间变的如此友好,对他来说,已经算是泼天大喜,他只求相安无事,不愿意再添任何是非,更不想与鳄贼子接触,故而不敢停留半刻,赶紧逃了回来。

“猿朋友,鳄贼子为什么叫你国舅小老爷?”侠崇文搞不清这其中门道,他也不是在刨根问底,而是为了拜师的事情:“他们还说我是你的学生,猿朋友,你是不是同意做我老师了?”

袁河本想等到栖侠宫落成,搞一场声势浩大的拜师大会,确认他在栖侠洞的神圣地位,但鳄妖兄弟的出现迫使他改变主意:“这是权宜之计,你只有做了我的学生,鳄贼子才会对你恭敬,假如我不是你老师,他们早把你生吞活剥了!”

“啊!吾师在上!请受学生叩拜……”侠崇文兴奋大叫,学生身份竟然还有这种天大好处,能够降服鳄贼子!他喜不自胜,立刻就要拜师。

“你且等一等。”袁河挥手制止他:“咱们仅仅是把名分先定下来,等栖侠宫落成后,拜师礼可不能缺!”

忽又想到‘国舅’称呼,继续叮嘱他:“你下次再见到那两头黑鳄,给他们下令,以后只准喊我小老爷,不要再称呼国舅,虽然我在清水国是王亲国戚,但这里是金乌国,使用外国官衔不合适!”

侠崇文喏喏称是,这种小细节他根本不在乎。

当下告了声罪,说是要离开一会儿。

袁河也不管他,自顾坐在躺椅上等待,心里猜测他是去拿贡品,孝敬老师。

结果等他归来时,两根大钳肢高高举着,上面却空无一物。

袁河正纳闷时,只见他放下钳肢,并做一个垂地置物的动作,然后说:

“崇文要给老师上缴贡品,但我不知道什么河珍才最合适,便把我老祖留下的这件隐形袋取了出来,里边装有栖侠洞历代祖宗渡劫后的遗物,想来应该配得上老师身份,却仍旧抵不上老师庇护我族的厚恩。”

这些祖产原本是要上贡给千秋水府的新任府主,以换取新府主不收回栖侠洞封地,但如果没有袁河,不等新府主前来收取贡品,虾子虾孙就要被鳄贼子吃光,所以侠崇文认为贡给袁河才最合适。

“隐形袋?”袁河下意识伸手去摸,果真触碰到一件丝柔状的软袋,“这袋子是使用什么河珍炼制的?”袁河迫切想要知道,他正在建造栖侠宫,虽然寻找到一种隐形竹,却只能用作房瓦,无法让整体建筑隐于无形,因此他对这种隐形材料格外重视。

“是用寒湮水魃的鬼皮制作。”侠崇文见老师的兴趣这么大,赶紧说:“寒湮水魃是什么水鬼,我没有见过,我只知道它们能隐形,即使修为到了妖将妖师,也看不到它们,我老祖说,这叫做阴阳相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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