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游到群妖面前说:“听了些只言片语。”

却已经足够他大致掌握人族修士的情况:

“这些修士应该出自同一座道门,具体是哪一座,他们没有提及,但金乌国北岸被玉濡仙盟圈为私有领地,料想就是玉濡九派的弟子!他们是为了狙击岸上一股大敌,因此封锁河岸,沿岸摆下了悬剑桥,于通将军正是被悬剑所杀。”

悬剑桥是一种剑阵,专门用于对付登岸的大河水族,只要摆在了河岸上,就是一堵铜墙铁壁,任凭妖族如何冲撞,也无法跨桥半步。

且一夫当关万妖莫开,能以最少的兵力杀伤最多的水族。

在场这些妖将,即使没有参与过大规模的登陆作战,却也被教化过悬剑桥的威力。

“悬剑桥?这桥只要摆出来,抵得上一尊金丹期修士,斩杀妖将轻而易举!”

“亏得我们没有莽撞冲岸,否则都要被斩在桥下!”

“袁主事,人贼大敌到底是谁?他们摆下悬剑桥,真不是为了对付我们水族?”

“他们的封锁范围有多大?”

护送途中,这些妖将多对袁河轻视,认为他妖力浅薄不堪大用,可是此刻他们才发现袁河如此重要。

本来于通的惨死是受了袁河怂恿所致,但他们揣摩不到袁河深沉的心机,只当这是一次偶然事件,谁也不会去怪罪袁河,反而因为他的灵耳作用更加重视他。

袁河等吵声停止,才道:“人贼提到了巫凰族,说是有一群巫凰人从北边逃进青瘴古泽,也不知双方有什么仇恨,他们准备杀绝这些巫凰人,为了防止巫凰人遁入大河藏匿,他们极可能把悬剑桥布满了整片古泽河岸!”

袁河不管人族与巫凰族谁是谁非,他只希望双方斗的两败俱伤,梅婠娘娘曾经对他讲过,巫凰族是敌不是友,关键这一种族天生没有魂魄,一旦进入大河,他们肯定会潜伏到枭魂山水域。

异族之间免不了要相互劫掠,如果巫凰族生性嗜杀,那么栖侠洞会第一个遭灾,所以站在袁河的立场,巫凰族最好被杀的一个也不剩。

“巫凰是什么族?”

“袁主事叫他们巫凰人,想必是人族的一个分支血脉。”

“照此来看,人贼是在窝里斗!他们最好天天自相残杀,死光才好!”

群妖都没有听说过这一族群,不过只要是人贼内讧,他们却乐见其成,这点与袁河不谋而合。

三大总管听完袁河所讲,悬着心也放了下来,如果人贼设下悬剑桥不是为了狙击巫凰族,而是要针对水族开战,那么他们作为总管,必须坚守在战场的第一线,并设法拔除悬剑桥,到时就是九死一生的局面。

“既然人贼是要杀人贼,咱们也不能拦着,让他们尽情去杀,咱们继续办咱们的差事!”梅哈儿只想快快远离这一片战火水域,对群妖说:

“陆上同道原本选择的登陆点是青瘴古泽,可惜这片大泽被悬剑桥封锁,必须绕路才行,古泽西面是澹国,东面是玉濡国,到底往东还是往西,就请陆上同道们拿主意,咱们照旧护送。”

他们一行现在处的位置正好是青瘴古泽的中央,从距离上看,他们往东与往西都可以,但是玉濡国内道门林立,从他们施上大手笔,沿岸设下几百里的悬剑桥,就能看出他们的门派底蕴,走此上岸没有活路。

澹国却不一样,此国疆土毗邻枭魂山水域,河内少有妖族栖居,也不出产什么像样的河珍,道门极少沿岸开辟,基本都坐落于内陆的深山大川里。

所以假如青瘴古泽走不通,那就必须往西去,从澹国登陆。

不过目前局势动荡,人贼很快要在河岸开战,战火肯定异常猛烈,势必要波及古泽左右的澹国与玉濡国,无论从哪里上岸,危险都极大,最佳法子是先返回三府暂住,等到战事结束以后再重走青瘴古泽。

但是吴餐阳、白竹、黄念寿三位陆将都不会这么做,首先他们的小孩儿不能长期住在大河里,环境过漆黑,再煎熬一段时间,肯定要吓死一批,即使不被吓死,稍微有个闪失被河水淹住,也绝对活不成。

其次他们已经连累于通阵亡,返回三府会被排斥,甚至会被迁怒,他们手上已经没有贡品来换取定居权。

“我们走澹国!”蚣妖吴餐阳当机立断。

意见就此达成统一。

群妖正准备上路,袁河忽然拦住他们,说:“我们不能全去护送,每座水府要抽调一位将军回去报信!”

这件事至关重要,但是三大总管压根想不起来,袁河身在金乌国,无法独善其身,他必须出言提醒:“人贼搭建这么多悬剑桥,他们要狙击的巫凰族不会只有几人或者几十人,极可能是上千人甚至是上万人,这是一场规模浩大的战争!在大战期间,无论人贼还是巫凰族,都会一批批冲破悬剑桥的封锁,遁入到大河里,龙门与望梅水府毗邻战场,需要立刻启动锁府防御,此事绝不能拖延!”

“亏得袁主事提醒,否则非要误了大事不可!”蓝峰招手一挥,调走一位随从返回龙门报信。

梅哈儿略有犹豫:“咱们本来就兵少,再调走三位,那咱们前往澹国岂不是危险更大?”

袁河觉得这蛙妖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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