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针林外细雨飘落,奇观优美。

林内却迷雾重重,血雨腥风。

袁河兵贵神速,秘密执行着这场袭杀行动,所过之处尸横遍野,人族修士却毫无察觉,不过是施几道法术的时间,他们的数量已经减损到五人。

“局势有点不对劲!”

伍德公挥袖一扫,震开纠缠多时的大蟒蛇,跃至临近的刀疤脸跟前,这刀疤脸姓钟,名佰泉,来自南境蛮国,与他一样已经练到玄胎后期,这次血袍散人征召的二十余位散修,就属两人修为强者,来前达成盟约,共进共退。

战事爆发以后,他们距离也非常近,若遇变故可以相互支援。

“钟老弟,自打妖雾开始蔓延,周遭的响动越来越少,老夫总觉得心里不安省。”伍德公方才说了这一句话,那条花斑蟒蛇就又追过来,领有小卒三四头,再次围住他。

“我也是!”钟佰泉身穿铁铠,徒手与面前的熊妖搏斗,边说:“这妖雾能干扰咱们探查,无法与同道联络,他们到底是被杀还是逃离,情况不明了,不如咱们去寻血袍前辈问一问?”

“问他?”伍德公扬扬嘴角,低哼一声:“即使他能看穿迷雾,也不会透露实情,只会叮嘱咱们尽快杀妖。”

青芳所施迷雾确实瞒不过三压妖师与血袍散人,但这两位老前辈都有私心,如果给在场的小喽啰言明真相,有第三伙敌手突入战场,让妖修与人修诡异消失,小喽啰非要跑光不可。

“那你说,会不会又有强妖杀过来了?”钟佰泉紧皱眉头,已有撤离之心。

“不会!”伍德公很肯定,他指指附近的蛇、熊、蝎等精怪:“如果妖族来了援兵,这些妖畜肯定要失态狂喜,周围的动静应该越来越大,但你看看它们的模样,斗法时东张西望,它们同样搞不清发生了什么事。”

“事态过于反常,如果同道们是被杀,很快就会轮到我们,如果同道们是逃跑,咱们继续留下也独木难支,不如咱们撤退罢!”钟佰泉提了建议。

“就此撤走,芝留婴可就别想染指了啊。”伍德公有点不情愿,他心里未尝没有独吞芝留婴的念头,他希望血袍散人与三压妖师拼个两败俱死,所以他滞留战场大半日,就是为了等到期待中的结果,但眼下局势不妙,摘果子的风险太大,这才迟疑难决。

钟佰泉抱有相似想法,但他当年从蛮国出逃,隐姓埋名到积雷大泽避难,正是贪心惹的祸,他吃了这方面的教训,离去之意很坚决:“大泽的天地灵根多不胜数,每隔一些年月就能现世一株,将来不怕没有机会,伍兄,你慢慢考虑,反正小弟不愿意再待,我先走一步了。”

说罢捏出一柄土黄色法碑,朝脚底一砸,映出一团光圈,裹着他的肉身钻入泥土,这是地遁而走。

岂知一头长满石鳞的巨象忽然从天而落,四根妖肢携着澎湃妖力,山倒一样砸在他遁行的路线上,地面微微颤了颤。

“是谁?竟敢破了老子遁术?”他闷吼着破土而出。

原本是怒火中烧,结果扭头一看,七八头半化形的妖怪围在身边,口吐毒火,扫射毒云,呼呼着淹没他肉身。

他遇袭一刻,伍德公没有救援,飞快在掌心喷出一口真血,划了几道怪符,血气一下弥漫肉身,携着他隔空遁走,这是他修炼的一种血遁秘术,一次能瞬移数十里,施这一次法,他有把握直接遁出千针林。

但他肉身刚刚冲上半空,耳边忽地响起一股炸雷般的嘶吼,一头金蓝相间的虎妖仰天狂啸,音波一层叠一层,直把他肉身从空中生生震了出来。

眩晕感导致他浮空不稳,贴着一棵铁竹向下坠落,很不幸,他下落的位置被一头刺猬妖给堵的严严实实,猬上射出密麻青针,如同枫柏海的细雨,让他躲避不得。

这一波攻势方才落幕,一根妖棍又当头敲下。

他的尸体距离钟佰泉不足两里地。

死道友也死贫道。

“奇怪,猿将军怎么知道这刀疤脸能使土遁术?还知道这老头会使血遁神通?”

“更奇的是,猿将军也懂得克制他们的法门!”

“猿将军要在枫柏海开辟洞府吗?也不知他是否接受朝贡,我想给他上缴贡品,让他教我打杀人贼的办法!”

说袁河,袁河已经撤除入微术,来到群妖跟前,喊道:“眼下还剩三个人贼,刚才闻听动静已经逃离战场,被青芳、应飞几位将军拦截,你们随娲娘娘一并杀过去,战利品均分!”

“好!瓜分人贼宝贝!”妖怪们群情激昂,本以为这次被三压妖师征召是一件苦差,想不到会有好处可以拿,谁也不愿意错过,妖怪们也爱随众,旦有鼓动,就如洪流一般,当即一窝蜂跟着霍残红前去寻找最后的猎物。

早前的伏击较为特殊,伍德公与钟佰泉对话时,袁河已经领着群妖到了脚下,但他们一概不知,鉴于他们修为太高,有可能驱散袁河施展的入微妖气,故而采用了这种策略,让群妖显露原始本体进行围殴。

效果也出奇的好。

至于余下三人,已经不足为惧,袁河故意留着他们的性命,好把群妖调走。

“那是三兄妹!他们要逃一块逃,要战一块战!以猿大人你目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