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花猿山的音波是逐步增强,目前的威力仍不足以震杀姚重光与广波蛮师,但已经对他们造成了施法影响。

他们此刻如同在刀尖上跳舞,稍有一点拖延,就有血光之灾,不过他们能坚持到现在,都有信心摘取春夏双羽,并逃出生天。

唯一的意外因素只有袁河与霍残红,但是两妖凭什么滞留不走呢?熬到最后一刻,金丹修士可以存活下来,顶多受一些伤,妖将却必死无疑,代价根本不是两妖能够承受,所以姚重光与广波蛮师认定这个意外不可能发生。

可惜这世间总有一些变幻莫测的离奇之事。

“成了!”姚重光与广波蛮师齐齐低喊,丝球已经腐烂断裂,春夏双羽开始松动,眼瞅着宝物就要到手,一张金网忽然隔空罩来,给丝球重新加了一层枷锁。

两人心知是袁河在使坏,却都置之不理,金网的品阶并不高,一招就能撕碎,干扰不了多少时间。

谁知金网刚被他们打碎,又隔空抛来一根倒钩法器,钩上连着灵光气链,呼啦啦锁住丝球,逼着他们继续施法破解。

“这妖猴真是一个无赖!”姚重光怒哼一声,只想起身把蚕茧结界打出一个刀山火海,彻底诛灭两个藏匿者,不过他转念一想,自己若是分心,两根真羽都要落在广波蛮师手上,于是敛住火气,继续从丝球内取宝。

可是法器源源不断抛过来,倒钩毁了以后,又来一条软鞭,软鞭断了以后,又来一根银绳。

拖的越久,两人越发凝重,焦虑开始在体内蔓延。

豆大的汗珠从他们额前渗落,即使他们心如磐石,在这种局面下也难免会自乱阵脚。

这简直就是一场温水煮青蛙的游戏,一点点耗空两人的生机,他们判断下一刻就能得到宝贝逃到山外,但下一刻却迟迟不来,希望明明就在眼前,一抬手就能抓住,但希望只是一道影子。

“妖猴怎么可能坚持到现在?”

“它有多少法器可以使?”

“它真的不怕被音波震杀吗?要不要先去杀了它?”

诸多思绪在他们脑海中一闪而过,却都拿不定最终主意。

心乱如麻的一瞬间,“嗷嗷!”“呜呜!”狂暴的猴叫声开始响彻蚕茧结界,封山音波再一次增强,直接把两人震的口吐血泉,神魂巨颤。

呼!

他们二话不说拔地飞起,这里不能再待,必须逃走不可了。

丝球啪啦一声落在地上,大难临头,他们连宝贝也不敢再要,但此刻的局势已经不由他们做主。

上天无路,入地无门。

他们方才蹿高丈许,顿觉一股反震力从头顶灌下,像是撞到天花板一样,可是蚕茧结界只有蚕丝,要撞也该撞到丝网上!

强烈的音波导致他们几近昏厥,视线变的模糊不清,迟疑片刻,他们才惊慌仰望,隐约看见一层透明的钟壁,如囚笼般把他们镇住。

他们发疯一样怒吼,摸出各自的本命法宝,试图一击摧毁钟壁,这么做会不会把自己也给弄死?濒临死亡的时候,他们考虑不到那么远,心里只有一个念头,冲破这座囚笼!

但法力已经不受控制,音波之力如同怒浪,顺着他们的经脉一路横扫,金丹真气必须用来压制音波,一点也不敢散出来,否则肉身要瞬时崩溃。

况且他们想散也散不成,落星钟的星火已经切断他们与法宝的联系。

死局就这样形成。

袁河与霍残红静静的站在钟外,目视着两人垂死挣扎。

起初双目充血,渐渐皮开肉绽,最后化为乌有。

“他们为什么执意坚持到最后一刻才想着逃走?”霍残红理解不了人贼思维。

“不走到无路可走的地步,是不肯死心的!有句谚语叫‘不到黄河心不死’,就是在说他们!”

“黄河是哪里的河?有没有咱青黎长河大?”

“如果我把《解真入微功》修炼到巅峰,修为也足够,直接把青黎长河入微,那么它的疆域就和黄河差不多了。”

“那黄河也太小了吧,芝麻大的地界,竟然也有谚语流传,还真是奇怪啊,袁大哥,到底是谁传的?”

“我一位老祖宗。”袁河糊弄一句,笑着去清理战场。

温元姬逃走的时候,她的傀儡并没有收走,尽数留在了蚕茧结界。

袁河直接找到释心颜,此时近距离打量,辨认起来更加清晰:“释婆婆,竟然真的是你,虽然你的灵识已经被抹除,但只要肉身尚在,终有一天还能再度化妖。”

这需要一段极其漫长的岁月,即使修成尸妖,释心颜也不可能再记得前尘往事,她会像普通的僵尸一样,开启全新的灵智。

袁河决定把她放在岁杏结界的入口,那地界冥气浓郁,等她温养几十年,袁河再把她收在身边,助她开灵化妖。

“咱们走罢!”

袁河如愿得到丝球,球内不止裹着春夏双羽,还有一枚剑丸与一头蚕虫,他先行封印起来,却是不着急炼化,无花宫已经封闭,他须尽快完成都天血画阵的最后一步。

这次无花宫之行,只有短短十天时间,却让他经历一连窜的血腥事件,真如坐过山车一样,观感与百年前的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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