巫凰是一个大族群,他们存在许多分支,但是经过月蛮道庭世代剿杀,人数越来越少,导致外族都把他们判定为一种长翅膀的鸟人,根本区分不清他们的根脚。

袁河也知之不详。

这是他第一次听说邪影巫凰。

宁晓觉被侦破底细,却不翻脸,继续鼓动释心颜:“即使你不念旧情,至少也该为自己的老命打算,这群妖怪布下法阵,只为抢夺忘心桥,你我必须联手才有活路,如果你杀了我,肯定难逃一死。”

“死就死罢!倘若让你活着,早晚还要来害我,索性一块死在这儿!”

“你已经炼化忘心桥,我如何害的了你?不要忘了你苦苦修行所为何来?难道你不想知道四季灵禽的下落吗,大泽冥河内不止一头秋凋鹦,还有冬皑鸦的遗骸,我愿做你鬼奴,任你驱使,替你寻宝,助你修成大道!”

“如果我这么做,我儿与我媳在九泉之下也不会瞑目。”

“九泉?世间早就没有阴曹地府,也没有恩怨是非,大家不过是为了挣扎求生罢了,月蛮人誓要杀绝吾族,连我一丝残识都不放过,非要诛灭我不可,你子碰巧让我遇上,我是逼不得已,给我一次恕罪机会,任凭你拷打折磨,我都心甘情愿……”

为了活命,他愿意放弃一切尊严,忍受所有屈辱,但他终是没有说服释心颜,声音中断于桥环的压迫下,鬼躯消失的干干净净,一点痕迹也没有剩下。

“你们抢不走这座桥!”释心颜望着几位主阵妖怪,平静的说:“当年潜入冥河时,触发忘心桥禁制,我被摄入桥身,就此沉寂,我灵识已经融入桥身,除非打碎此桥,否则你们杀不了我,若非你们布置这套法阵,我不可能苏醒,也便报不了这桩深仇,我不想和你们动手。”

她先礼后兵,如果对方不信邪,执意抢桥,那她只能被动反击,她有把握不会落败。

几妖俱都望向袁河。

温元姬更是费解万分,忍不住问:“袁道友,你不是为了调查这位释心颜道友的死因吗?为何她见了你,却和陌生人一样,根本就不认识呢。”

她担心袁河哄骗自己,不遵守承诺。

“这与你无关。”袁河指指她:“之前我们约定,查明了死因,我把巫凰人的肉身交给你,我言出必践!你们先撤阵,全部离开陷魂渊,等我单独和释婆婆谈完,自会给你们酬劳,一件都不会少!”

“可以!”温元姬第一个飞离山峰,她奈何不了袁河,即使没有叶清相做要挟,她也克制不了袁河的入微术,只要袁河想跑,她根本逮不住,只在心里牢牢记住这次受制于人的教训,发誓以后绝不再犯。

此时释心颜已经留意到袁河的声音,觉得有些熟悉,但她不记得自己认识修罗族的修士。

等温元姬几妖撤走以后,袁河变回了猿猴之躯。

释心颜看罢一阵愣神:“是你!袁师!”

她口气略显局促,这是重遇旧交的激悦,导致她情绪不能自持:“一别这么多年,想不到老身还能再见到你!刚才那位鬼族同道讲,你是专程来调查老身的死因,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婆婆仍旧活着,我算是白忙了一场。”袁河把她的遗尸取出来:“那女鬼叫做温元姬,她把你的遗尸炼成了傀儡,二十余年前探险无花宫的时候被我遇上,于是我找到她,打听你的下落,婆婆,宁晓觉到底是不是你儿子?”

“他模样与老身独子觉儿一样,又记得觉儿生前的所有事情,但是被邪影巫凰吞噬后,就不再是了。”释心颜把她这些年的经历大致讲了一遍。

自然与宁晓觉所说存在出入。

当年释心颜登岸以后,找不到亲人,正欲返回青黎长河,却被人族修士盯上,她慌不择路逃进了老槐岭,在这里遇见木槐妖师渡劫,劫后不幸陨落,被她得了衣钵,继承了《四季金章》。

后来宁晓觉与林远琼夫妇到这里避难,母子得以重逢,释心颜把功法传授给两妖,倒是过了一段太平日子。

“《四季金章》需要四季灵禽配合,练功才有神速,于是我们决定前往积雷大泽寻找四季禽,途中遇上月蛮人追杀巫凰族,我们已经相当小心,想不到觉儿仍旧着了道,他被邪影巫凰吞噬时,我与琼儿都没有任何察觉,这一族没有魂魄,肉身被毁后,灵识能够变幻为影子,借魂重生,这种邪影无形无色,如果修为高不过他,根本感应不出来。”

儿子在此时不再是儿子了,但儿媳仍旧是儿媳。

“就这样,老身带着一个祸害赶路却不自知,那头邪影巫凰对冥河非常熟悉,指引老身与琼儿找到秋凋鹦的遗骸,先引诱琼儿去取宝,结果触发禁制死于非命,这时老身仍旧没有怀疑他,直到取来秋凋鹦,这种灵禽有一种天赋,妖骨能摄取异音,并保存在妖体当中。”

世间的鹦鹉妖类普遍具备这种天赋,即使凡间的鹦鹉鸟也能学人族讲话。

释心颜与‘宁晓觉’通过秋凋鹦感应到忘心桥,但两妖都是第一次遇见这种远古遗宝,防备不足,他们仗着袁河赠送的灵耳葫芦,没头苍蝇一样在河底探险,结果被忘心桥吸住。

“此桥藏在河底极深的位置,却见魂就吸,遇识就摄,当时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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