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堂被袁河赠送了通天绫,有能力寻觅敌踪,但他受制于霜环禁,破不开这道禁制,他甚么也做不成。

“真珠,你须助我一臂之力!”

他心知肚明,破局的关键在岳真珠身上。

“小妹当然愿意助你!”岳真珠决然表态,帮他就是帮己。

“那两个蛮修机关算尽也要狙杀猿道友,你该知道猿道友何等重要,绝对不能陨亡,他一旦死了,我们独木难支,再难有抗敌之力……”

“都到了这种地步,你怎么啰嗦起来,你直接告诉小妹,该如何帮你,小妹绝不推脱!”岳真珠打断他说。

“我们中的是霜环法禁,这种禁制必须碎掉金丹才能破开……”

“什么?你让我自废修为?”岳真珠脸色一沉:“那和死了有什么分别,花兄,没有其它办法了吗?”

“你我相交百多年,我亲历你修行的艰难,也知你道心赤诚!如果有其它法子,我也不舍得你毁了一身道行!”花堂并不逼迫,这种事情放在谁身上,都难免会抗拒,他温言劝说:

“那蛮女是以肉身为代价,布置的霜环法禁,即使你碎掉金丹,也只能让我短暂恢复法力,我要利用这一刹那的时间,锁定施咒者的方位,给巴髯道友争取战机!如果我自毁内丹取代你,只是白白浪费,起不到丝毫作用!”

他把局势一五一十做了说明。

岳真珠不由望向袁河:“他神通强横,或许他只是暂时受制,无须我们支援,照样可以毙敌!”

话音未落,索仁的第三矛已经穿空而至。

庞敏、钟貂儿、雷元芝、玄晶蚕四大妖修联手施法,试图挡下这一矛,但他们临阵经验太过缺乏,纵然感应到咒力,却不能实施牵引,反而被长矛一击震飞。

钟貂儿修为最弱,当场昏厥过去,庞敏与玄晶蚕后仰翻飞,撞向九泉祭柱,咳血不止,唯独雷元芝根脚得天独厚,前些天又吞噬一缕佛识,法力最为精湛,在半空翻了几个跟斗,却是毫发无损。

它鲤鱼打挺爬起来,显得一脸呆懵,搞不清自己在做什么。

仰头打量袁河,见袁河身上扎了三根长矛,第四矛转眼又到,索仁在加快施法速度,显然是要速战速决,它闷吼一声扑上去,肉身裹满雷光,俨然就是一头小雷人。

双臂朝前一探,甩出两条雷链,挂在袁河的额角上,这一次施法让它成功捕捉到长矛的咒力,但它完全是凭借下意识在作战,根本不知破解长矛之法,结果被矛尖穿胸,又扎着他冲向袁河。

它此刻就好比袁河胸口怀抱的小娃娃,被一矛穿了两妖,它顿时蔫了,这长矛蕴含极其古怪的力道,竟然能锁住它的妖血,镇住它的妖力流动,它四肢踢弹片刻,露出一脸苦相,再也活跃不起来。

“屠猿七矛咒是蛮族专为猿猴创立的咒术,矛咒一旦钉在猿躯上,即使施咒者陨落,猿躯也要被重创!”花堂快速说:

“我不怀疑猿道友具备毙敌之能,但你别忘了,这是车轮战,桥头还有五位修士,随时准备着入桥参战,猿道友若重伤不支,我们难逃一死!真珠,不能再犹豫了!”

岳真珠远望桥头,那五位修士惧是满脸悲愤,流云蛮女素有芳名,远播诸蛮国,今次舍身引发蛮修的同仇敌忾,他们围着功德碑徘徊踱步,各自送出一缕法力,时刻锁着功德碑,蓄势待发。

流云蛮女已经舍身,但霜环禁的最强威能正是依赖她的残魂在支撑,所以她尚未彻底湮灭,等她残魂之力耗尽,霜环禁会跟着衰竭,不过衰竭之前,足够索仁完成对袁河的咒杀。

岳真珠内心极度煎熬,一旦她自毁金丹,就是砧板鱼肉,如果接下来再遇战事,随便一个练气期修士点到她,都能轻松把她打杀。

她为袁河几修付出这么惨重的代价,能否得到相应的回报?但是不付出,这一战就要死在桥上,她连做废人的机会都没有。

她遇事爱做盘算,却不是拖泥带水之辈,心想:‘十二重楼把地支剑交给我,竟然真是让我送宝,我稍稍流露霸占的念头,就遇上了这种生死险关!罢了罢了,这种重宝原本就不该我得,我若再有留恋,恐怕不等蛮修来杀,就要先被泼猴给连累死!’

泼猴就是一个祸害,她又想,等打完这一仗,有多远避多远,绝不和泼猴再来往。

“花兄,你做好准备,小妹这就替你破禁!”岳真珠淡然闭目,开始散功。

她其实可以向花堂提一提条件,并嚷求庇护,但这不是她的性格,即使事后花堂觉得她是累赘,把她抛弃,让她自生自灭,她也不会怨恨,因为这是她心甘情愿的选择。

花堂望着她眉心的红痣点点崩裂,金丹欲碎,无奈想到:‘以为兄的能耐,无法庇佑你到战局结束,唯独泼猴有这个本事,但他会不会承我们的情,为兄也不知道。’

霎时之间,红痣已然消散,随着岳真珠彻底散掉一身法力,她青年的容颜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衰老下去,也就眨眨眼的功夫,她已蜕变为一介白发苍苍的老妪。

连声音也变的老迈不堪:“呵,小妹往后该自称老身了!”

花堂没有回话,他不能浪费岳真珠替他争取的战机。

“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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