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要下雨,宝贝要跑,随它去罢!”袁河看去毫无丢宝的焦急。

事实上他也真不担心落星钟。

谁爱抢,谁大可去抢。

落星钟隐遁无数年,连九目神灯都追踪不到它,世间谁又能锁定它的方位?

即使有修士瞎猫碰上死耗子,但落星钟需要号角遮蔽气运,除袁河以外,不管谁得到它,都绝对无福使用,反而会惹怒它。

倘若被一柄洪荒真宝给恨上,那就不是寻宝,而是送死了。

所以袁河不怕落星钟被抢走。

唯独蜉寿桃有可能遗失,这宝贝不懂阴谋诡计,谁捉住它就能镇住。

但袁河目前却不能赶赴青黎长河,因为星尧子让他如芒在背,一招就能致他于死地,躲在重楼洞天,他才有安全保障。

这次灭真天廊之战,他以地支剑诛灭九目神灯,功德位列第一,气运与十二重楼相连,在重楼洞天内,除非他老死或者渡劫而陨,否则谁也不敢对付他。

早在他观摩了落星钟推算的卦相后,就已经给未来做了计划,战事一旦落幕,就在重楼洞天闭关一段年月,等修为冲到了紫府期,再设法出外追寻落星钟与蜉寿桃。

白城老祖不知他打算,又问:“你是不是担心星尧道友对你不利?这你大可放心,老夫尚有几分薄面,愿意从中作保,小猿猴,咱们一块前往大河如何?”

他并不关心落星钟,但寿桃树需要争一争,这棵桃树能哺育万族,如果移植在道场,世间冥族都会向他朝贡,即使争不到,至少也得采摘几颗天枝桃。

但他不是猿族,很难追踪到寿桃树的下落,于是他需要拉上袁河。

“白前辈你净是说笑,星尧是吾家老祖,我怎么会担心他?”袁河把面上的功夫做足,老祖就是老祖,他会拿出恭敬姿态:

“不瞒前辈说,我修为低劣,驾驭不了落星钟,留在身上也是祸害,所以我不敢再要,劳烦白前辈你给星尧老祖捎个话,落星钟应当有能者居之,猿族老祖居之,晚辈不会与他争抢。”

“这么洒脱吗!”白城老祖笑了起来:“可!这话老夫一定传到!”

他身为三花境的统御强者,无涯子死后,东洲就是他与星尧子说了算。

盘踞重楼的妖王妖师都在等着向他请安问候,上礼朝贡,但他却对一位金丹小修礼遇有加,看去极为反常,实则不然。

他同时也是洪荒遗修,深知诛灭一柄洪荒真宝有多难,尤其是在灭真天廊内,这种修士,无一例外都有逆天气运,兴许过上千百年,修为就能与他旗鼓相当了。

况且,东洲隐踪于天地,非应运之猿出世,绝难复形,如果袁河就是天眷猿,那么寻找破香太子,恐怕必须袁河帮忙不可。

他思虑至此,忽听一阵尖叫传来。

顶楼的一群小妖怪,正指着袁河头顶嚷嚷:“师祖,你头上悬了一盏灯影!”

“灯影显了又隐,看不见了!”

“袁师,这像是什么蛮术,你小心不要被暗算!”

灭真天廊已经撤销,赢者尽数返回重楼桥头,输者灰飞烟灭,尸骨无存,仅仅剩下一盏破碎残灯。

袁河把十二枚地支剑丸召回,剑中封镇着九目神灯的残骸,此灯真灵已陨,灯火全灭,袁河判断残骸没有危害,谁知他刚刚撤掉紫蕴剑圈,残骸即刻溃为废墟,瞬时气化,并结成一盏虚灯之影,悬于袁河头上。

这影子漂浮片刻,很快又隐去踪迹。

袁河感觉不到任何灯力波动,不像是中了秘密蛮法,他又内视了猿躯,也察觉不到什么不妥,全身上下一如既往。

白城老祖见袁河一脸迷惑,指点道:“这是真宝陨落后形成的复仇蛮印,不存在丝毫威力,伤不到你!但你以后需要多加留意蛮族修士,世间旦有蛮血者,都能感应灯影,你诛灭其族一柄伴生宝,这是不共戴天之仇,他们会举族向你复仇!”

袁河尚未回应,身边的妖怪们先吆喝起来。

“蛮族高手都已经死在廊桥里,他们以后都要夹着尾巴做人,东躲西藏过日子,没胆子报仇!”

“即使真敢来!来一个杀一个,来一国就灭一国!”

“何必等他们寻上门,我们先下手为强,杀光东洲的蛮血!”

袁河挥手制止争吵,他想起了当年在无花宫遇到的‘双灯四箭咒’,便问白城老祖:“蛮族修士能否通过灯影对我发起诅咒?”

“能!”白城老祖点点头:“但必须是蛮族始祖,才能借助灯影对你施加咒力!东洲与三圣洲不存在这种级别的大神通士,洲外倒是有,却受限天地界力,无法感应你,所以你不用担心。”

不担心才怪,等找到东游道场,袁河还想通过传送门前往南凰洲,结果中了这样一枚复仇蛮印,他便哪儿也不能去了。

万一到了洲外,被蛮族始祖给锁定方位,估计随便一道咒术,就能把他轻松灭杀。

“白前辈,这种蛮印会不会自行消失?”

“不会,必须施法驱散才行!如果你修为强于九目神灯,驱散轻而易举,但这不现实,两洲之地已知的最强修者与无涯子相当,你苦修万载也超不过九目神灯!”

“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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