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那一臂真是救命之臂。

袁河若不出手,藤引大王必死无疑。

“这猿术叫转臂星移。”袁河把天芒蛟睛在掌上抛了抛,有了此宝,蜂巢之毒就能解了。

但是缺少一个合适的炼巢地点。

流川驱使的银色锁链仍旧缠在剑圈上,若是破解不开,那就是跗骨之蛆,他不会有安稳时间。

“猿王你神通广大,应该能灭掉那四个人贼罢!”藤引大王置身寒禁当中,没有抵御之法,全靠袁河的剑圈庇护,但性命不为自己掌控,这感觉让他极其不自在,便想让袁河再接再厉。

早一刻毙敌,早一刻逃出寒禁,他才能心安。

袁河却道:“这四个蛮修的戒宝比较难缠,含有反噬之力,我不能逼迫太甚,否则他们陷入绝境,说不准就会做出玉石俱焚的暴行。”

藤引大王凝重说:“之前俺以为他们是虚张声势,故意吓唬你,想不到真有搏命后招!那咱们该怎么办?”

“等着!俞老祖与曼陀娘娘已经回去报信,着急的是他们!”袁河断定对方是为了追寻漫天霜环,在找着这件宝贝之前,肯定不会以命相搏:“越是心急如焚,越会暴露破绽,只要叫我抓住一次,他们就别想活。”

藤引大王不由侧目,心想这泼猴能在灭真天廊上大杀四方,原来靠的不止是猿法神通,竟还有人贼的老奸巨猾,这还叫泼猴吗,分明就是一头猴人。

流川四修面临的局势确实严峻起来,一旦俞驰老祖与曼陀娘娘搬来援兵,到时威胁袁河就会丧失意义,此地不能久留,必须立刻离开。

“施法罢,且先把长耳猿拖到寒界深处,避开妖畜的搜查!”流川下令说。

“我们目前只剩下两戒,如果长耳猿极力反抗,我们拖不走他!”那三修脸色难堪。

“总归要试一试!他以剑圈封镇两戒,需要借用戒力抵御寒禁,假如他敢无节制施法反击我们,那么剑圈不会持久,两戒也会脱离他的掌控,到时寒流入体,无须我们出手,他就要不战自溃。”

顿了片刻,流川续道:“所以我不怕他反抗,却担心他是虚与委蛇,故意和我们胶着对峙。”

三修一听,同时问:“他所图何为?”

流川口启四字:“借戒探险!”

他又踩了踩鱼躯:“这一方寒禁能把朝元老妖的肉身给冰封,长耳猿没有办法闯入,碰巧我们的祖戒可以帮到他。”

三修顿有与虎谋皮的感觉:“你是说,他在利用我们寻找漫天霜环与东游翅?”

流川哼了一声:“相互利用而已,但我们绝对不能让他笑到最后!”

等找着霜环界的入口,并发现两柄洪荒真宝的踪迹,如果流川觉得事不可为,取宝无望,那他也不会成全袁河。

说着,挥手施法,朝面前的银色锁链大力一拽,向后纵掠而去,鱼躯与八颗蜉寿桃尽数被他们收取,一人干净利落吞服一颗,若非地枝果的果力过于霸道,一时半刻炼化不了,他们会统统吃光。

袁河未有反抗,任凭他们拽着,尾随他们身后,滑向漫天寒流的深处空间。

藤引大王见寿桃被吃,没来由涌出一股怨毒之气,心想如果逮到他们,一定要使尽这世间最恶毒的手法,狠狠折磨,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袁河却是不动声色,他盘坐于蛟龙,仰望银空,仿佛在渡过一场奇妙旅行。

天地之大,真是无奇不有。

这一片寒流空间巧夺天工,环境美到极致,洁净的天际碧空如洗,一粒尘埃都不沾染。

天高无顶,他与几修其实就是乱入的尘埃。

他远望四方,看不见缺口与缝隙,漫天霜环与东游翅到底藏身何处呢?

目光转回来,他散出一股入微妖气,缩小蜂巢,尔后把藤引大王的妖躯也化为微状:“早在妖庭道场时,我已对你讲过,需要借用你的天芒蛟睛,给我一件宝贝解毒,此宝就是这座虫巢,眼下我们受困于蛮戒,我不能分心,须时刻戒备那四头蛮修,就请蛟王代劳,替虫巢解毒。”

“小事一桩,包在俺身上,保证办的漂漂亮亮!”藤引大王大包大揽,他根脚是毒妖,便觉解毒于他易如反掌。

谁知待揭掉巢外的符箓,送出一股妖气,感应了一下巢中蛛网,顿时为难起来:“这网的毒性怎地如此烈!”

袁河知他修炼毒功多年,便问:“这张蛛网是出自哪一族?”

“难以分辨!”藤引大王摇动蛟头:

“世间的毒物数不胜数,单单一个蛛族,孕化的毒液就何止万种,有时多种毒性大致相类,却出自不同根脚,猿王你想找出这张蛛网是哪一蛛族所喷吐,根本做不到,除非你将来遇见其族的嫡血后裔!”

后裔才能准确无误感应出本族的遗骸。

袁河不再深究:“那你解毒应该不困难罢?”

藤引大王回应了一声苦叹:“按说有天芒真睛在手,剥掉蛛网该是轻而易举,但这张网扎根虫巢时久,毒性也快要蔓延巢体,没有数月恐怕难以办到。”

“数月?”袁河觉得时间过长,但藤引大王这么讲,肯定不是推搡之言:“你且行功罢,早一日解毒,我们就能早一日脱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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