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猿王诛灭九目神灯,摧毁东涯大祭,对我等有恩,诸位装装样子即可,何必真刀真枪的搏命。”曼陀娘娘携着一道电光掠入阵中,途径诸王身侧,传音劝说一句。

两百年前,青黎妖庭的妖王有二十三头,常居于大河当中,亲眼目睹灭真天廊之战,袁河所立战功,他们俱都一清二楚。

“曼陀所言有理!咱们不能恩将仇报!”景朝宗朝沙赤垂使了一个眼色,靠远些,不要对猿王围堵太狠,出招须有分寸,阵势要大,却不能伤到猿王。

这一干大河妖王心领神会,齐齐提升了浮空高度,远远徘徊,故作喊打喊杀之举,却是雷声大雨点小。

但除了他们,还有一批新近入住的妖王,自从星尧老祖回归执掌妖庭,诸方老妖纷纷来投,普遍是常年潜伏深海,他们未受袁河恩惠,也不明白袁河神通,只想在圣祖眼皮底下抢得功劳,以示报效。

“鳄王蟒王莫怕,俺老云来救你们!”这是一头旋鳖,鸟首鳖尾,结有黑壳,足踏云彩,惯于在东海泼云岭横行,劫杀途径海客,凶意滔滔,甩尾来攻。

“听闻你这小猿王还不到五百年的寿数,嚣个哪门子张,快些放了鳄王蟒王!”忽又蹿来一条虺蛇,蛇皮上结满五颜六色的花纹,吐着蛇信,与旋鳖齐头并进。

袁河摆动单臂,握住苍怀谷的蟒脖,忽又朝前一甩,蟒躯直直犹如一条铁鞭。

砰!背砸在鳖壳上,这力道十足惊猛,那旋鳖顿时惨叫失声,偌大鳖壳隐隐已经有了龟裂状。

“还不碎!”袁河闷吼一声,扬臂再起,直接把蟒躯投掷出去,蟒头朝下,一击便把鳖壳撞个稀巴烂。

连打两招,那条虺蛇已经欺上身来,见袁河掌中还有一条黑鳄,似是畏惧袁河也以鳄躯做兵器,这般打它,慌忙散出毒雾,汇聚成团,遮蔽肉身,它显然是天赋御毒,笃定袁河吸上一口蛇毒,再强的法身也要被腐蚀重创。

谁知袁河不闪不避,却迎前踏步,一个纵跃便跳到了毒雾中,双脚如同铁钉,扎向蛇背,又一抖手,铁冠戎跌落河面,一脚踩踏一头。

他快刀斩乱麻,赤手空拳干翻四头妖王。

但这里是青黎妖庭的老巢,妖王有几十头,半数已经合围到附近,半空之中妖风滚滚,严丝无缝把他围在中间。

他忽地抬举双拳,捶击胸口。

仰天酷烈嘶吼,自有一股威慑众生的狂暴气势。

这就仿佛是绝迹远古的魔神凶兽,重历人间。

“我的话只讲一遍,你们都听清楚了!东涯大祭,诛妖之劫,这祭祀能毁于我手,就能被我重起,如果你们觉得妖血流的太少,那就尽管来挡我路,我保证不再手下留情!”

诸王在旁一听,俱都是一阵憋闷,这算是什么鸟事,你老祖宗下令抓你,俺们身不由己,你却把俺们给恨上了!

不由愣在原地,打也不是,不打也不是。

袁河见他们俱不动弹,手指一点,东游翅遁空飞起,继续冲撞星罗阵。

但他的威慑相当短暂,也就片刻功夫,被星尧老祖救走的夏厄已经调理好伤势,早前败于袁河之手,还让诸王给瞧见,让他羞怒异常,想他法力媲美朝元修士,在青黎妖庭,除绿线娘娘与俞驰老祖,余者皆不放在眼里,这口恶气不出,他不能罢休。

“圣祖有令,擒拿忤逆猿王,尔等畏畏缩缩成何体统,难道不怕圣祖降罪吗?”夏厄重挑战火:“他神通再强,也是孤身,尔等一拥而上,保准一招拿下!”

诸王闻听他话,俱不动弹,脸上颇多鄙夷,有本事你先上!

夏厄老脸一红,看来早前被袁河压着痛殴,导致他威望太跌,心里火气更显浓郁,抬臂一指,使用他传家妖术‘天河指’,准备与袁河再度过招。

谁知眼前忽地一闪,映出一团黑芒,竟把他妖指给截住。

“俞驰老祖,你想做什么?”他注目一瞧,认出这是俞驰老祖的尾鳞:“你法体已失,再敢反叛作乱,老夫让你魂消魄散!”

俞驰老祖轻声发笑:“夏厄老祖,你睁大眼睛瞧清楚,老夫何曾失了法体?”

说着,尾鳞外衔接一具旁广的黑鱼身影,凝实之后,俞驰老祖已然回窍肉身:“猿王!”

他以鱼躯横档在袁河身前,环视诸王说:“洗我妖族之耻,扬我妖族之威!他是洪荒猿祖真传,也是天眷之子,尔等不可冒犯,否则老夫……”

话未说完,隔空劈来一道猿掌,直打鱼头处,若非身后袁河在鱼躯上抢先挂了一张哭丧符,裂分他的肉身,导致猿掌扑空,他刚刚回窍的肉身,非要崩溃不可。

星罗阵外,被一柄雷伞笼罩的星尧老祖凝望此间,喝道:“畏战不前,死罪!举族逐出东洲!”

诸王一听,顿时紧张起来,圣祖已经亲自发话,硬着头皮也要打下去。

俞驰老祖心有余悸,暗怪自己多嘴,偷偷偏帮袁河即可,发什么豪言壮语呀,但此刻已经明目张胆偏袒袁河,也只能一条路走到黑:“猿王,老夫本领有限,只能替你缠住夏厄老祖,其他同道,你自己应付罢!”

袁河情知围攻局面已经到来,他须尽快破阵,踏水一蹿,腾空而起。

诸王见他冲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