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阔真人听花堂道出自己名讳,笑道:“你认得老夫?”

花堂抱拳说:“晚辈出身广漠岛尚仪绿洲,早年听过前辈威名。”

海阔真人这才知他是封真修士,奇道:“你既冒险去了东洲,返回来做什么?东洲蛮族已经被驱逐,修行环境应该比封真遗地逍遥的多。”

花堂迟疑片刻,他在想要不要透露实情,当初他与袁河商量,到了封真遗地,先去广漠岛落脚,再找机会登陆孤月境安家,到时候终归要去孤月道宫朝贡。

据花堂了解的情况,月潮山下的五境道宫是由不同族群所创立,但掌管道宫的三花境长老普遍是苦修士,常年隐遁不出,罕有挑起争斗,即使遇上纠纷,也多是谈判解决。

除了月潮山火熄灭时,五宫为了争宝才会爆发大战,往常基本是和睦相处。

但各宫都有一批好战分子,排斥异端,海阔真人身上就有这种标签,他是孤月宫内少有主张对外强硬的妖族前辈,一心要重建三圣洲。

花堂心想,透露袁河身份给海阔真人,非但不会有麻烦,反而有可能被其礼遇,接引到孤月宫去,便说:“这是职命所在,晚辈投拜于栖侠猿王座下,猿王不曾渡海游历,缺一向导,晚辈正好熟悉海程,这才随行返乡。”

“栖侠猿王是何根脚?”

“他诞于青黎长河,根脚是长耳猿……”

“长耳猿?是诛灭九目神灯的袁河吗?他又在哪里?”海阔真人展露一丝期待。

“正是,四年前我们抵达无向冢,即将穿渡时,偶遇小乘寺金盘和尚与凌霄宫门徒紫元初,这两人在追踪一头天地灵根,这灵根对猿王有用,便尾随过去一探究竟,结果一去未归。”花堂大致叙说了经过:“应该是遇困在某一座兽尸体内了。”

詹泪飞听他这么说,插话道:“这位猿王的名头已经传来封真遗地,妖族同道都钦佩他,既然遇困,须得设法营救,你可知他困在什么地界?”

花堂看了看海阔真人,这位前辈才有营救的能力,但假如前辈不乐意冒险,他说了也没有意义。

海阔真人指指他:“猿族与我海族渊源极深,老夫不会坐视不理,况且袁河身份特殊,就算他把金眉老和尚与古璇老道的徒儿给杀了,老夫照样会大摇大摆把他领到孤月宫去!”

花堂的担忧就在这里,他笃信袁河的神通,那金盘和尚与紫元初逃不过袁河狙杀,偏偏这两人都有大背景,他不知海阔真人会不会顾忌这件事。

此时听了海阔真人的表态,花堂朝岳真珠使了一个眼色,让她召出六头瞒天蜂:“晚辈并不知猿王困在海底的哪一个地方,但他携带了孕化此蜂的母巢,假如沿着海域搜索,距离靠的近,这六头蜂儿应该可以感应到猿王踪迹。”

“瞒天蜂?”海阔真人见了蜂虫根脚,颇是意外,但旋即又摇摇头:“它们修为太低,会被无向冢的尸气给阻碍,追踪起来难度太大,不过可以试一试!你先告诉老夫,袁河最后出没的位置在哪里?”

“在一座长有翅膀的兽腹内!”

花堂当即引路,领着海阔真人前往翼兽尸山。

……

这个时候,袁河已经被凌霄宫与小乘寺的修士围困了近半年。

当初掣光龙龙简给袁河示警,言明紫元初可以通过天璇剑符联络师门,让袁河早做防备。

但袁河受困于空间虹力,他并不具备有效的防御手段,好在袁芝炼化度牒进展顺利,在紫元初传递消息的两年半后,成功驾驭了度牒,通过此宝把袁河接引到了彩虹尾翎上。

他本以为能够抢在援兵抵达之前逃离这座空间,谁知彩虹尾翎是一道法阵,倘若不毁掉此阵,那他出逃无望。

“小婢虽然炼掉度牒,但是只能携带它在尾翎演化的法阵内来回活动,还是出不去呀!”

当时袁芝极是苦恼,她有度牒保护,可以在空间内自由行走,并保护袁河不被虹力所伤,但也仅此为止,她无法驱使度牒破开虹力禁制:“老爷你说,到底是谁把尾翎放在这里?又弄出这么大的阵势,目的是什么?”

“来历我也不知!”袁河沿着尾翎来回挪步,反复检查此翎演化的阵法,边说:“我只能大致推断,这具妖骸生前应该是在保护度牒,于是陨落后以其尾翎演化了彩虹禁制,把这一座兽腹空间封锁起来,不让外来者抢走度牒!这度牒又在保护血珠,不致于被尸气污秽!”

所以这三宝当中,论及价值,血珠为首,度牒次之,尾翎排在最后。

但三宝威力似乎相反,尾翎却是最强。

如果袁河挣不脱尾翎虹阵,他只能继续等待,陆道恩曾经讲过,虹阵运转存在周期,数年之后会自动消隐,到时袁河就能轻松离开。

为了防止等待期间,紫元初的救兵抵达,袁河做了一个挟持决定。

早前袁芝前去接引他时,途径紫元初与陆道恩盘坐的位置,直接驱使‘紫蕴剑圈’把这两修尽数擒拿。

待袁河把彩虹尾翎观摩完毕,他移步到两修面前。

先对陆道恩说:“陆道友,我不会伤害你,但我不能让你私自溜走,所以要暂时困你一段岁月,等你把吾族祖树给复活,我自会放你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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