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天前袁河从无向冢逃脱,他的遁速只有古璇真人才追的上,皇甫冲与秋隋被远远甩在后方,幸运避开海怪之母。

他们被古璇赐了秘宝,能够感应古璇神念以及种在尾翎上的印记,除非古璇陨落,印记不会消失。

此时古璇已经入了母怪腹部,他无法逃脱,却也不会即刻就死,毕竟已经练就元神,他至少能在母怪血气的污秽下坚持数年之久。

因此皇甫冲与秋隋尚未得知自家老师陨落的消息。

其实连日来的追踪,他们被拉开万里远,已经跟丢古璇与袁河的踪迹,但袁河早前施展东游翅,他是向后方瞬移,这才碰巧让皇甫冲与秋隋给遇上。

“长耳猿就在前方,距离咱们非常近,但他身形消隐,也不知施展了何种藏匿秘术。”秋隋掌托一柄法盘,锁定了尾翎方位,却又疑惑道:“奇怪,附近并无老师气息,莫非追丢了长耳猿?”

皇甫冲默不作声,紫元初的死让他不能释怀,他暗恨自己老师,胜过迁怒袁河,虽然侦测到袁河就在前方,他却不着急出手,心里希望老师多追袁河一些时日,最好能在海上遇见母怪狩猎……这种期待老师遭难的念头涌出来,把他自己也吓了一跳。

他赶忙压制不良思绪:‘初妹之死的元凶是长耳猿,不是老师,我不能是非不辨。’

他强行说服了自己,就要祭剑发起攻势,但他走神之间,掣光龙已经驮着袁河远遁而走。

不过遁速与袁河差距太大,甩不脱皇甫冲与秋隋。

“海豚大王,你们几个本领不够,跑不过朝元老怪。”陆道恩已经看出宝光叟在主事,专门和他谈:“你快解开咱家的禁制,咱家遁速与猿王不相伯仲,必能把他们甩的无影无踪。”

“小老儿愿意放你自由,但你须给小老儿一个保证,不能单独溜走。”宝光叟也有遁行天赋,他与掣光龙配合施法,按说甩掉皇甫冲与秋隋并不困难,但是逃了近半日,那皇甫冲与秋隋始终咬在后面。

宝光叟怀疑问题仍旧出在那根尾翎上,便示意水茗姬搜查袁河肉身,找出尾翎丢弃,但水茗姬却告知他:‘老爷昏迷前施了一道秘术,他把落星钟融在了猿躯里,无法从他身上拿走任何东西,包括袁芝也被封印,她受了重伤,却脱离不了老爷的额角。’

这是摘星臂的一式臂法‘钟身合一’,袁河驱使东游翅之前已经预料到肉身受创的局面,于是先行融合了落星钟,防止身上宝物遗失,以宝光叟与陆道恩的修为,他们也伤害不了袁河肉身,除非他们能把落星钟从袁河体内打出来。

“你想让咱家怎么保证?”陆道恩咧咧嘴:“猿王囚禁咱家原本就不对,咱家愿意给他治伤,已经算是以德报怨!咱家根脚这么好,德操也高,历来不屑做那种出尔反尔的腌臜事,你把禁制解开,咱家承诺帮你们甩掉古璇老贼的两个徒弟,然后分道扬镳,你看如何?”

宝光叟为难道:“你若走了,让小老儿怎么给猿王交代?”

陆道恩哼唧一声:“咱家救了你们的命,难道还让咱家继续当你们的囚徒?如果事后猿王埋怨你,那他就不值得你追随效忠,你自己权衡一下,咱家讲的有没有道理?况且你也没有更好的选择,不放开咱家,那你就等着被撵上罢!”

宝光叟考虑片刻,点头答应:“好,小老儿信你一次,反正即使你不遵受承诺,下场与镇着你也没有什么不同。”

言罢恢复了陆道恩的自由身。

陆道恩拍拍胸脯:“咱家这就让你瞧一瞧,什么是有道妖士!”

他说的大义凛然,结果出了彼岸屋,闷头扎进海面,溜的贼快。

他口口声声医治袁河,帮助大伙逃遁,那是一件也不遵守。

宝光叟与水茗姬顿时傻了眼。

“有道妖士?呸!你这个无耻败类!”宝光叟怒火中烧,恨不得把陆道恩千刀万剐,但他眼下自身难保,除了生闷气,他别无它法。

水茗姬倒是不动怒,她心里一直觉得老爷擒抓陆道恩并不对,人家在危亡关头做出抛弃行为,实属正常。

她看了看宝光叟,又扭头远眺了皇甫冲与秋隋,平静的说:“咱们修为低,恐怕最终难逃这一劫!那两人追的是我家老爷,不是宝光大王你,你也逃命去吧,能跑一个算一个,不用陪着我家老爷白白送命!”

“那你呢?”

“小婢当年能在大河里活下来,都是老爷的恩惠,肯定要与老爷生死与共!”水茗姬已经打定主意,在危亡关头就找那两个修士拼命,报了袁河救她鱼魂的厚恩。

宝光叟听了她言,视线转向袁河,寻思:‘猿王本领这般强横,区区紫府修为,却能把元神真人给算计死,不会没有后手,那两个人贼要抓他,可能性不大!老夫此刻若是单独逃走,那以后别想再投奔到猿王麾下,但若老夫坚决留下护法,这份功劳就大上天啦,将来肯定有厚报,老夫索性就赌一把!’

想到这里,他给水茗姬表态说:“小老儿舍命相陪,人贼想杀猿王,嘿嘿,须得先过了小老儿这一关。”

尔后给掣光龙传话:“这次保护猿王,堪称九死一生,咱们妖族不像人贼一样,死道友不死贫道!龙简,你若心有畏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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