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星笼威力似乎并不强。

困镇只有少顷时间,就听一阵爆响在后方突起,星壁被皇甫冲与秋隋一击震碎,脱身出来,继续追踪。

“这星法神通有限,仅能拖延他们的步伐,仍旧甩不掉。”但宝光叟还是相当兴奋,他早就所有预感,袁河不会任由追杀,肯定藏有后手,会在关键时刻使出来,果真不假。

他问水茗姬:“猿王既能施法,为何还不苏醒?”

水茗姬摇头:“小婢也不知,但老爷该醒时,一定会醒。”

这是废话。

他不再追问,这条鱼魂心思淳朴,遇事有衷心,却不爱盘算,即使常年伴在袁河身边,却只默默侍候,从不打听任何私密,对袁河的底细也就知之甚少。

“豚王快看,老爷又使星法了!”

这一次,袁河眉心处连续渗出七八颗星斗,冲出龙躯后,迎风大涨,又星星相叠,一股脑全部罩在皇甫冲与秋隋身外。

他们破开一座星笼轻而易举,但是七八座就要浪费不少功夫了。

须知他们正在飞遁追杀,掣光龙的遁速那么快,眨眨眼就有可能追丢目标,战机也会转瞬即逝。

等他们把这批星笼尽数破除,原本逼近百里的距离再次拉远,他们迎前眺望一看,掣光龙已经远在千里之外。

那秋隋不由皱眉:“这到底是什么法术?真是邪门!如此强绝的禁制片刻就能成型,若是让他们再仍十几座出来,咱们非得跟丢不可!”

她判断星笼是一座法阵,因其威力契合阵道运转,但既然是法阵,就该存在施阵的阵器,布置也需要时间,关键不能一次性布出这么多。

可偏偏星笼没有法阵特征,却具备法阵之威,就仿佛是一道随手就能释放的秘术。

皇甫冲也看不出端倪,他猜测说:“这几头妖怪的修为都不高,即使联合起来,也不可能持续不断施展这种星法,须知星笼威力越强,透支的法力就越多,咱们继续尾随,他们应该快要油尽灯枯了!”

可惜世事莫测,他们以常理推断袁河,那是大错特错。

此时袁河仍旧置身在落星洞天的星河上,刚才他摘下九颗星斗,抛出体外,用以狙击皇甫冲与秋隋,本以为这些星斗用一颗会少一颗,但让他意外的是,脚下这一条大河,竟是天然的孕星灵物。

河上每消失一颗星,会残留一道星痕,自动摄取河水灵力,等过上一段年月,星痕就会凝实,重新化为星斗之状,并能被袁河再次祭用。

‘这地界,真是鬼斧神工的修行圣域!’

袁河并不认为七颗星球是自然形成,判断是摘星始猿与落星钟联合开辟出来,这位始族生前的神通究竟有多强,袁河无法想象。

他目前站立的位置距离镇星白猿只有数里远,他见皇甫冲与秋隋暂时被甩脱,转身去见白猿。

到了白猿脚下,他刚刚施了一礼,就听剑啸再次入耳。

“还真是阴魂不散啊!”

袁河单臂上举,口中喝了一声:“转!”

言罢五指虚抓,但见上空的三十余颗星斗齐齐晃动,尽数被他牵引。

忽又摇臂一甩,诸星瞬时挪位,化作条条星线,齐头并进破空出去,密集冲向皇甫冲与秋隋。

以袁河目前的修为,他施展‘满天星罗’驱使星斗,极限数量只有这么多,星罗的威力有多强,也是由他的修为所决定。

但早前皇甫冲与秋隋破掉八星,就被掣光龙拉开千里远,此时有三十余星叠加,即使他们手持秘宝,也别想再锁定尾翎印记的准确方位。

不过尾翎始终是一个隐患,袁河需要设法抹除印记。

等他拜见完白猿,会即刻让猿魂回窍,借住落星钟摄炼尾翎真血,只要把真血炼出来,再丢弃残羽就没有问题了。

他是这般考虑,谁知白猿却给了他一个更好的解决办法。

“晚辈伴随星钟已有数百载,当年在东洲小藏冰河,星钟主动接触,化解晚辈杀劫,晚辈感激在心。”袁河的确有感激,但并不强烈。

这一柄猿族的洪荒真宝,灵智深不可测,袁河至今无从揣度它的所思所念。

袁河希望借助它的力量保护自己,但心里始终留着一丝警惕,不敢事事对它信任,除非它给袁河解开猿庭覆灭与九洲大劫的前因后果。

又说:“今次晚辈有缘觐见真灵大人,可谓平生一大快事,若你有什么叮嘱与差遣,还请交待下来,晚辈愿意效劳。”

白猿听了他的话,一掌仍在托钟,另一掌指指自己嘴巴,猿嘴忽然大张,其内灼烧有火焰,这焰形如火眼,随后作了一个摇手动作。

虽是无声,袁河却把它意思弄的明明白白。

袁河对它嘴中火质非常熟悉,正是九目神灯的灯火,显而易见,当年九目神灯对它的攻击仍旧没有抹除,它至今还在疗伤当中,灯火导致它无法与袁河正常交流。

它又指向袁河耳朵,再掐起兰花指,回掌竖掌。

“莫非真灵大人想要观莲菩萨的度牒?那根尾翎也要吗?”袁河见它含笑点头,便说:“你稍等,晚辈需施法回了窍,才能把这两宝摄入洞天。”

它继续点头,目视袁河魂魄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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