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炼掉伍昆魂魄,得知古璇真人已经陨亡。

消息最先从凌霄宫门徒那里传出来,说古璇真人在海上追缉一头凶猿,结果死在凶猿手上,当时封真诸岛风声鹤唳,都以为凌霄宫会因此挑起与孤月宫的全面交锋。

谁知两年过去,大战始终没有爆发。

但凌霄宫针对凶猿发起天罗地网的追捕,坐实了古璇真人的死因,恐怕真与凶猿脱不了干系。

凶猿有名有姓,根脚是长耳猿族,另有一头掣光龙与一头光斑豚,陪着凶猿一块上了凌霄宫的通缉榜。

袁河知道是自己无疑了。

这一次他潜入封真遗地,局面将是如履薄冰,但如果滞留海上,危险会更大。

所以他明知山有虎,也得偏向虎山行。

在落星洞天这几年,袁河借助观莲菩萨的本命度牒淬炼金身,终在刚才功德圆满,彻底蜕变了人躯。

他的妖气已经被尽数藏匿,若是遇上其他修士,如果修为超不过观莲菩萨,别想看穿他的真实根脚。

他头顶的九目神灯印记虽未消失,但也被佛光遮蔽,即使蛮族的三花境修士当面见着他,也不会知道他是谁。

只要他在封真遗地低调游历,踪迹暴露的可能性极低。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身份被识破,也是不要紧的。

假如他真遇上躲不开的杀劫,大可躲入落星洞天,除非打崩落星钟,否则他安稳无忧,甚至连伤都不会受。

这一趟海上历险,他遭遇古璇真人师徒追杀,却也无意间探知洞天之秘,实是因祸得福。

当然安全归安全,他可不会疏忽大意,眼下就有一个漏洞需要堵上,那就是掣光龙与宝光叟,必须尽快追回这两头妖修,不能让他们落入凌霄门徒手上。

半日前在万剑岛,海兽冲击导致袁河丧失探测能力,他并未感应到宝光叟失陷于海兽腹中,两妖处境如何,他需要返回查探一番。

“老爷,袁芝去哪里了?”水茗姬见袁河化形为僧士,没了头发,额角隐匿无踪,也不知袁芝伤势是否恢复。

“芝儿已经无碍,她仍在洞天内练功,暂时不能露面。”袁河化形时让袁芝离了额角,把其摄入洞天疗伤,伤愈后一直在感悟度牒,尝试把度牒炼入惊蛰浮屠,增强这一口法宝的神通。

“洞天?”水茗姬极是迷惑,脱口问:“洞天又在何处?老爷,这六年来你一直昏迷不醒,怎么叫你都不答应,小婢真是担心坏了!”

她只有妖师修为,早前伍昆镇压彼岸屋,她破不开屋上符印,着实紧张了一阵子,好在袁河在关键时刻转醒,她这才有了主心骨。

“等寻回宝光与龙简,我送你们进去!”袁河话不多说,当即召出东游翅,走海底遁去万剑岛。

这时海怪才退走没一会儿,掣光龙刚刚做出前往雄魁岛的打算,谁知他尚未成行,忽见两道剑光遁飞过来。

一左一右,朝他合围。

他暗叫一声不妙,心头也疑问颇多:‘万剑岛是不毛死域,修士根本不愿在此盘恒,即使偶有潜伏者,也是无路可去的逃亡之辈,按道理这些修士并不愿意暴露行迹,但今天是怎么回事?’

他不知自己已经被通缉,沿海的数万座剑岛,三分之一都有赏金修士潜伏,专门等着擒抓他。

早前有海怪肆虐,相邻两座剑岛的潜伏者不敢靠近,海怪刚一退走,他们马上跑过来一探究竟。

“光龙根脚?”左方那修士是个胖头陀,虽然身材臃肿,遁速却快的很,眼力也够尖:“洒家运气不赖,才守了近两年,就把你这妖畜给等上了门!”

“费头陀,咱们同时发现这条龙,你可不能抢独食!”右方紧跟飞来一位老妪,肤色泛青状,应该是位使毒行家:“掣光龙龙简,位列通缉榜第三位,赏金如山似海,足够你我均分。”

“洒家明白!”胖头陀哈哈大笑:“这妖龙虽是妖师,法力远逊你我,却精于遁术,洒家孤自一个,真没有把握生擒他,严婆婆来了正好!话说此岛是由伍昆镇守,怎么不见他的踪迹?”

严婆婆远望内陆:“这头妖龙只是一个小喽啰,伍昆根本看不上,他已经折返雄魁岛,想必是逮住了大鱼!”

大鱼是谁呢?龙简听见他们攀谈,忍不住打起激灵。

他修为低于宝光叟,但心思却比宝光叟细腻,片刻就猜出其中蹊跷,寻思:‘六年过去,那古璇老道的两个徒儿,想必已经返回凌霄宫,倘若他们把猿老爷的情况上禀,凌霄宫肯定不会善罢甘休,通缉猿老爷是必然,我自然也不会幸免,那头陀与那老太婆口口声声‘守了两年通缉我’,应该是接了凌霄宫的赏金!”

这两人都有紫府期的法力,龙简自知不是敌手,龙躯一晃,闷头扎进海面,准备掠出万剑岛,朝深海方向逃亡。

此时绝对不能潜回内陆,踪迹已经暴露,他孤身在内陆逃遁,无论遁速有多快,也终将难逃一死。

海上虽然有海怪,但风险却比内陆低。

“跑?嘿,你没有机会了!”那位严婆婆飞遁途中已在秘密施法,她见龙简入海,忽地抬臂一指:“散!”

海面顿起一股旋涡,涡中露出一柄绿葫芦,呼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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