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河没有应声,他仍在打量所处的玄奇环境。

宛如深海一孤岛。

他此刻正矗立岛上,附近水质呈现一派泛金色泽,神念外散出去,探索不到水域尽头。

这里即是三观尊者的本命佛泉,具体藏在宏愿寺的什么位置,袁河不得而知,料想是三观尊者施展大神通,在某座灵峰内开辟的一方小界。

“大师连招呼都不打,直接把我拘禁于此,这是威逼行为,你让我如何顺从你?”袁河言语颇多不满,但这只是他的试探,他需要弄清自己的猿族身份是否被三观尊者获悉。

这一口本命佛泉虽然自成天地,却困不住他,煽一次东游翅,他就能逃离此间,但他并不着急这么做。

他从李婵娟那里打听到‘炼荒池’,他确信这一座祭池是针对他个人,却了解甚少,他目前只知道露水红鱼配合雷元妖力,疑似能够克制祭池,碰巧露水红鱼是被三观尊者炼入李婵娟体内。

袁河便猜测三观尊者掌握了炼荒池底细,他必须向对方打听。

“确实是贫僧唐突!”三观尊者的声音犹如这一方泉水,平静无波:“但万事都有因果,你既来了宏愿寺,就该知道这一场灾祸是从何而起,你在无向冢打杀小乘门徒金盘,又算计古璇真人与紫元初师徒,让他们陨命海上,自己却藏匿三十年,这两派找不到你,故此迁怒与你相关的封真修士,你已经导致数十万人丧生,你说贫僧威逼于你,但你的行为又何尝不是一种胁迫?”

这番话回答了袁河心中的一个疑问,三观尊者果真已经看穿他的真实身份。

他自是大为吃惊,单凭区区一道观莲佛法,三观尊者就能笃定他是谁吗?

“大师你是什么意思?”

“袁施主何必揣着明白装糊涂?”

三观尊者似是受于战局压力,不与袁河打哑谜,他直截了当的说:“你是不是尚未感应出来,贫僧在露水红鱼里留了一缕佛识?昨夜你在清珠河上给婵儿把脉时,贫僧已经得知你的存在,只是贫僧被长弥与问静围攻,无法前去寻找你罢了。”

袁河挑了一下嘴角,他虽修有真法,掌有真宝,可惜修为与三花境修士差距太大,这不是靠谨慎就可以解决的。

“起初贫僧不能推断你是谁,直至你把雷元妖力送入婵儿体内,牵引了露水红鱼以后,贫僧才知道长耳猿可能到了广安岛,这柄红鱼是你好友李敬之与白弗之物,两百多年前已经与你见过面,也与你的雷元通气芝打过交道。”

三观尊者早前说过,他摘取心脏留在了月潮山的佛池里,一个无心之人,竟然也能抽丝剥茧的推算,也是稀奇。

“但贫僧仍旧不能确信是你,直到你施展了观莲菩萨的佛法!那古璇真人陨落后,凌霄宫与小乘寺即开始悬赏通缉你,他们知道你会改头换面,以便掩人耳目,于是在赏金令上给出了寻找你的线索,把你惯用的宝物、修炼的神通全部作了详细描述。

除此之外,还提到了一件事,你曾在无向冢抢走一根斑斓孔雀的尾翎,古璇真人正是通过此翎对你发起追杀,结果不幸失陷于海怪腹中!”

古璇真人的死因是凌霄宫与小乘寺修士推断出来,他们并不认为袁河正面交手,具备诛灭古璇的能力,唯一的办法只能是通过海怪之母。

这种推断已是事实。

三观尊者也是这般看法:“在封真遗地,除了孤月宫的海阔真人与贫僧之外,没有任何人知道斑斓孔雀的来历,海阔真人也仅仅从其祖海狸娘娘那里获悉了部分情况,贫僧却知晓更多,洪荒时观莲菩萨赶来月潮山参战,她法体陨在了宏愿佛陀的佛泉内,因此你在无向冢只找到了她的坐骑与度牒。”

袁河听到这里,脸色变的古怪起来。

心想如果三观尊者心不赤诚,只求长生而不求佛,那他有可能投靠凌霄宫与小乘寺,和盘托出有关观莲菩萨的身世,如此一来,袁河修建的观莲寺院,就能导致他踪迹暴露。

他不再否认自己的身份,问道:“既然大师知道这么深,早在三十年前我被通缉时,你就该迁往五境道宫避难,何必要留在广安岛上,竖一标靶让凌霄宫与小乘寺来攻?”

“避的过初一,避不过十五!”三观尊者如此回应:“你来了封真遗地,血雨腥风就要吹刮,无论贫僧携带门徒前往孤月境、三祖境还是玄都境,都有杀劫在等着,而且一波强过一波!”

袁河又问:“那你所说的宏愿佛陀之池界,就能保证你们的安全吗?”

“佛陀池界是贫僧已知最安全的地方!”三观尊者没有过多解释,时间已经不允许,长弥与问静已经拉拢到野修厉利,他需尽快行动。

哗啦!一声

袁河感应到附近泉水在沸腾,一朵直径丈许的金莲台破水而出:“贫僧准备舍掉金身,把门徒尽数传送到佛陀池界,但贫僧空有传送之力,却无开启界门之法,这需要袁施主你来支援,只须在莲台上施展观莲三葬的佛术,就能在池界中化开一道缺口!”

“观莲菩萨留给我三座灵台,尚未修炼圆满,我目前只掌握了千手葬花,其余两葬并未领悟!”

“无妨!贫僧要舍身卫佛,此战过后,法体不存,舍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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