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鼎老道考虑再三,决定继续困镇李敬之与白弗。

时下局势险峻,却未到生死关头,他觉得自己仍有周旋的余地。

他已经看出来,袁河与蛮族早就结过仇,自从袁河到了战场,一门心思要杀绝通天修士,袁河的主要打击目标是啸佳王,而不是他。

所以在袁河与啸佳王决出胜负之前,他判断自己的处境暂时安全。

他准备静观其变,如果双方斗的两败俱伤,那将是最好结局,他非但能化险为夷,还可坐收渔利。

想到这里,他以退为进,朝袁河喊道:“大师,古某与李敬之道友没有仇怨,反而在通力合作,虽然古某使用虫阵暂困于他,但这是逼不得已,古某把一件宝物交给他使用,总得有所防备,换作是大师你,肯定也会这么做!”

他确实没有杀掉李敬之夫妇的意图,所作所为仅仅是利用:“通天派修士才是包藏祸心,他们执意谋害李敬之道友,古某是在出力阻拦!大师若是不信,可以当面找李敬之道友询问!”

袁河见‘真言禁箍’奈何不了他,不过那几十位通天门徒全部伏诛,袁河目的已经达到,索性撤了这佛术。

止住佛音,袁河对他说:“八年前蛮修跟随凌霄宫与小乘寺覆灭我宏愿道统,此仇非报不可!至于你,贫僧这就去破了魔蝶幻阵,你最好抓住机会释放李敬之与白弗,否则别怪贫僧把火气也撒到你头上!”

警告这一句,袁河闪身遁走。

余光扫了一下护卫他身侧的照浪蜻蜓与曜日金瓢,这两种光虫都是超凡根脚,若非为了生擒这些虫子,袁河不会让他活到现在。

“大师放心,古某脱困一刻,必会召回虫群!”

他见袁河远离,暗松口气,心里也觉纳闷,袁河能在魔蝶中穿梭自如,可以无视幻阵的迷惑之力,但他却不行,袁河遁远几十丈后,他便再难捕捉袁河踪迹。

此时他的视力如同一介凡人,咆神谷被魔蝶封锁,他观摩不到袁河与啸佳王的大战。

其实他豢养有幻虫,但妖力太浅,侦破不了魔蝶幻阵,他不禁起疑,袁河如何办到的?

不止是他,此刻的啸佳王与凤晶晶同样疑惑万分。

这两妖盘踞在蝶群当中,目视着袁河逼近过来,在数里开外悬空不前,似在考虑如何破开他们的蝶阵封锁。

大战一触即发,他们却没有对敌的意志。

“这和尚太厉害,一招能打杀紫府后期修士,且不受你幻术影响,缠斗下去凶多吉少,还是离开罢!”凤晶晶以传音交流。

此女姿容极显奢华,金冠霞帔,打扮贵气,仅仅头戴的珠宝就有几十颗,把她映衬的犹如皇尊,口吻也透着冷冰冰的倨傲,看去一点不像虫奴,倒像是虫奴主人。

奇怪的是,啸佳王对她也客客气气:“我早就对你讲过,修至妖王后,母巢已能对我‘转影传相’,我的所见所闻,都能被母巢捕捉,包括我的所思所念,也逃不过母巢感应,如果此时步峰老怪驱使母巢,见我不战而退,有可能怀疑我生了贰心!自从母巢被蛮族复活,吾族有太多因反叛而陨的老祖,我不能步他们后尘!”

她听了这番话,勃然生怒:“你既有了叛心,那就杀去蛮族老巢,死也算壮烈,我敬你是妖族豪杰!但我招你惹你了,竟要拉我下水!我丑话说在前头,你最好不要个我自由的机会,不然我必报你屠灭吾国之仇!”

啸佳王以悲声回应:“我是逼不得已!你国中全是蝶族,杀他们,就如杀我自己的孩儿一样!”

“你不用惺惺作态!”

“信与不信,都随你!你身怀的凤族真血能切断我与母巢的心念联系,这种血脉即使步峰老怪也一无所知,如此周旋下去,总有一天我能让母巢脱离蛮族!到时候,你也能受益无穷,母巢是洪荒始巢,不止能助你修行,还可帮你在巢中躲避天劫!”

“哼!”凤晶晶忍受国破之恨追随他,正是为了母巢:“既然母巢好处那么大,你老老实实给蛮族做衷奴,岂不是更舒坦,你叛什么叛?”

“母巢并非蛮族祖物,他们是劫掠所得,时刻都在警惕巢蝶,他们统御东洲这么多年,吾族没有一位老祖能修成真灵,但以吾族的天赋,这显然不正常!等修为走到一定境界,他们一定杀我,炼为蝶宝!世世代代,他们都把吾族当成哺育的祭品!”

“要说,你们这一族也是可怜!”凤晶晶叹口气,她世代居于孤月境,从未遭遇过灭族之祸:“那你家祖宗是谁呀?母巢既是先天出世,应该是伴生之物,它原本归在洪荒哪位妖族老爷身边?”

每次凤晶晶问到这里,啸佳王总是不回答,因他不知道猿族会如何对待他这种叛徒。

这时袁河已经开始施法,凤晶晶忙道:“那和尚要动手了!你真要与他斗一场吗?”

啸佳王朝前望去:“这和尚身上有吾族气息,他曾经肯定见过转气幻真蝶。”

“莫非他是使用你族蝶尸炼制了法宝,这才无视了幻阵?”

“不是法宝,我嗅到的是活蝶气味!他要么是驯养了转气蝶奴,要么……”

“是什么?”

“他摄炼了蝶血!”

这判断已经接近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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