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你的破规矩!向阳子一阵暗恨。

眼前这女子惯会耍心眼,两百年前她不知施了什么秘术,在炎心中开辟一条传送阵门,竟然从遥远的无向冢直通瓶界。

起初向阳子见她生了一副炎躯,对她以同族相待,盛情有加,但她表面客气,实则戒心甚重,根本就不信任自己,每每提到传送出瓶界,她都拒人千里之外,死活不松口。

向阳子得了她的赠宝,又得赠法,却知道她是在利用自己,另有所图。

偏生她手段机敏,措辞又圆滑,向阳子摸不清她心思,也左右不了她行为。

向阳子心里有时会她恨的牙痒痒,却一想到她是太炎同族,应该不会害自己,间歇性又会遗忘这股恨意,并配合她所提要求。

这两百年来,向阳子都纠结在这种矛盾的情绪里。

“你不让本座去你家,那便算了!”向阳子上瞄一眼:“刚才那和尚施展一道法圈神通,困禁了本座的大雄法身,你给解开,这点小忙你不会不帮罢?”

那炎甲女子早就注意到熊掌上套着的紫圈,却故意不问。

等向阳子提出来,她托出一柄紫纹弥漫的圆镜:“你这圈极是稀有,圈上散发一丝类紫华露的气息,我这里收藏一柄紫凝镜,是昔年荷仙童姑用来追踪与镇压露精的宝贝,你试一试,料想可以破掉这圈!”

“本座就知道你有法子!”向阳子闻言颇喜。

他接了圆镜,悬在掌前施法,镜中射出一道光束,刚刚照中紫蕴剑圈,只听砰!的一声,镜面忽然溃碎,化作一团紫雾欺上剑圈,攀附在了表层。

他先是一愣,忽然暴跳后遁,瞪着炎甲女子叫嚷:“姓薛的,你敢阴我!”

“你傻呀,此刻大敌临头,我有阴你的理由吗?”炎甲女子针锋相对:“况且我要暗算谁,肯定直接算死,不会给其报复的机会,不疼不痒的小伎俩,我历来不屑使用!”

“……”向阳子怒目而视,却也觉对方讲的有道理,他反驳不了。

“到底出了什么问题?”炎甲女子追问:“紫凝镜怎么会碎的?”

“这是你的宝贝,我只是借来使用,刚把法力注入进去,它便自己碎了!”向阳子见她神态不是作伪,稍微缓和语气:“它粘在法圈上,非但不能破解,反而增加了法圈神通,现在我法力已经被锁了近半,你让我怎么与那和尚斗?”

炎甲女子眼睛一眯:“你莫不是忘了,月醒阵摆在什么地界?”

向阳子脱口道出五个字:“两仪迷心瓶!”

他所说两仪瓶正是被方寸识入微的佛瓶。

此瓶来历他原本不知,全是炎甲女子透露给他。

昔年东莱佛祖在此寂灭,许是预料到炎心会诞生灵智,于是以两仪瓶封印月醒阵。

“这瓶子的威能在全盛时,修士入得瓶中,无论魂魄还是念识,或者宝灵,俱要分化削弱,时间一长,就会变得迷迷糊糊,最终灵智大丧,直至消亡!东莱佛祖摆下此瓶,就是为了克制你,防止你出世。”

可惜炎心过于狂暴,最终还是污秽了两仪迷心瓶,并没有阻止向阳子的诞生。

炎甲女子指点他:“当初我传你的大雄法身,可以帮助你驱使两仪瓶,此瓶灵性已经濒临陨落,但仍旧可以供你驱使一次,让两仪之力罩身,料想这紫圈会自动脱落!”

向阳子听了,却以忧虑回应:“可是如此一来,瓶界就有可能复形,甚至崩塌啊!”

“如果你顾忌,那就放弃与那和尚斗法罢!”炎甲女子道:“此人能镇住你,也能驾驭月醒阵,必有洪荒名门的传承,你继续与他拼斗并不明智!我建议你回到炎心中来,以炎心之力拘禁法圈,等他携阵赶来时,你就有了要挟的筹码!”

向阳子面态为难:“他还有一件更厉害的宝贝,能使撒豆成星的绝技,法圈算什么筹码,万一他不在乎,我猫在炎心里就是作茧自缚!”

炎甲女子不再劝说,这头炎灵看去辣手阴狠,实则优柔寡断:“我要去做与他交易的准备,你自己决断罢!”

“那你可得准备妥当!”向阳子犹豫归犹豫,却不代表他头脑愚钝:“你老巢是不是也有一颗炎心与一座月醒阵?本座找古鼎老道打听过,那无向冢距离封真遗地有数年的海程,你困在那么远的地界,肯定逃脱无望,所以你才找上本座,送宝送法,想从这里打开一条快捷通道,本座没有猜错罢?”

炎甲女子不置可否:“错如何,对又如何?”

“错的话,当本座什么也没说!但如果对了……”向阳子冷哼:“本座这颗炎心就是你脱困的唯一希望,如果本座被那和尚镇住,你最好设法营救,否则别怪本座玉石俱焚毁掉炎心,炎心一毁,你将再不能开辟阵门,也会永困于无向冢!”

“呵!”炎甲女子略带一抹讥色:“你不要自以为是,就算没有你的炎心,我照样能离开无向冢,不过是时常与时短而已!另外我对封真遗地没有一点兴趣,有捷径我也不会走,我想去的地界是东洲!

当年我传你五祖衣钵是两利之举,等你把五祖真血收集圆满,到时你脱困,我得月醒阵,咱们各取所需,然后分道扬镳!我帮你那么多,你反倒来猜忌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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