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貅独目的追溯之力有限制,只能窥视遗骸的短暂投影,为了寻获无象门的更多信息,袁河一根根探查残存的雷柱。

可惜每一根雷柱投影都一模一样,画面不曾添多,也不曾减少,袁河便无法找出施掌者与御雷者的身份,只能留作谜团,以待来日再解了。

这时彩裳妖女早做禀告,穿行雷域的安全路线已经打通。

袁河行至巫山神祗脚下,前去查看无象门的情况。

此门目前处于入微状态,袁河却不敢冒然把它复形。

当年在小藏冰河,袁河不知底细,刚刚让无象门显露真身,门上吸力骤然爆发,直接把小藏树、雨过庭、霍冬珑扯入门内,若非它体格涨的太急,一举冲入雷域,导致门体被破坏,传送磁力失效,袁河早在几百年前已经流浪到大荒洲了。

首先他不能让磁力笼罩,其次不能让雷力轰击门体,做好了这两个准备,他才能复形这座无象门。

他记得冰河之门大约有百丈宽长,神祗的双脚间距碰巧也是这么大,正好避开了雷击。

在投影当中,那御雷者先行施雷在门外,雷击的波及范围颇广,已经覆盖了神祗双脚,却仅仅瞬杀了穿门而入的飞剑与修士,没能一击摧毁神祗与磁门。

袁河不禁抬头,凝望神祗,暗自思量起来。

东洲与三圣洲的几座无象门威力相近,一旦被雷力击中,难逃崩灭的下场,但‘巫祖福地’的这座磁门却逃过了一劫,这应该与神祗有关。

如果袁河没有料错,这座磁门早就与神祗炼融一体,而神祗极可能是支撑‘巫祖福地’的核心所在,正如霜环界东游道场的七十二座猿像。

彩裳妖女也介绍过,‘巫祖福地’是洪荒残宝‘巫祖箭’所化,这座磁门上应该弥漫有箭力,远比其它几门更加坚固,因此才能抵挡那御雷者的先手一击。

复形此门,袁河不必担心被雷柱毁掉。

他只须考虑躲避磁门吸力即可。

“到彼岸屋中来!”

先把彩裳妖女召回屋里,尔后运转《小藏转轮经》,让屋身演化为冥轮之相,此轮与无象门有同源之处,当能化解磁力。

但袁河仍旧觉得不保险,又驾轮遁后了一段距离,再把东游翅召出,这才施法复形。

久违的一幕随之出现,那神祗双脚间,原本只有一团潮汐盘转,霎时过后,银白色的磁墙已经拔地而起。

那彩裳妖女见一座磁门显露出来,惊的合不拢嘴。

早前袁河追溯投影,她也曾观摩过,她知道在洪荒时代,神祗的双脚下曾经搭建了磁门,但斗法时已经消失的无影无踪,袁河到底是如何像变戏法一样,让磁门重新现世的?

她正欲找袁河打听来历,忽听一道龙啸从门中响起,这声音里充满欣喜之态。

“一晃四百余载,无象门终于再度显踪了!”这是一个雄沉男音,龙啸就是从他口中爆发。

“道兄先且不要庆贺,上次启门者是一头长耳猿,这次可未必,须得问清楚才行!”这女音苍老沙哑,听去冷森没有情感,与那男声对比鲜明。

“嘿,罗刹婆,你是不是在南洲被追杀惯了,干什么事都畏畏缩缩,哪里还有昔年地府公主的气派!”那男声揶揄一番,又说:“这几座无象门是传庶先师特别留在东洲与三圣洲,非我三教嫡传,别想开启,只要启门成功,那也是诸位先师为我等指引的灭劫门徒,上次是长耳猿,这次就一定是他,绝不会出错!”

“既然道兄如此说,老身也不啰嗦,你且召唤他罢!”那女音不作争执,却轻声提了一个意见:“往后道兄莫要再提地府,也休要再提公主!”

“倒是老夫唐突了!”那男声还了一句客套,这才加重语调,似在对着磁门喊话:“长耳猿,是不是你?吱一声!”

袁河眯眼瞧着磁门,未有搭腔,心想这一男一女像是专门猫在无象门处等着他啊,而且一等就是四百年,难道是从雨过庭与霍冬珑传入大荒时,他们就常驻门前了?

彩裳妖女在旁望他,传音说:“大老爷,门外那位前辈,像是出身龙族,料想不是敌人!”刚才那股龙啸她听的真切,猜测是遇上了同族老祖,心里极是好奇,便想交流,但她以袁河马首是瞻,袁河不点头,她绝不会吭声。

沉吟一会儿,袁河试着询问:“你们是从何而来,守着无象门又是出于何故?”

“你其实不用警惕,反正老夫又进不了此门,法力也渗透不进去!”那男音言谈和善。

他笑道:“老夫先给你介绍一下,老夫法号龙爵,根脚是一头冰龙,昔年是北海龙宫五太子,受了三海娘娘的差遣,在北洲出任道子一职,魔山隐遁以后,老夫一直待在中洲厮混,直至九洲劫后移居去了大荒,老夫身边这位是罗刹婆婆,她根脚是白嫦族,我们早前的谈话没有瞒你,她不愿回首往事,出身就不提了,反正都是洪荒遗修,道场俱在大荒,你可以称呼我们一声前辈,总归是比你年长嘛,叫老不死也无妨!”

袁河没有回应,因为他的问题并没有得到解答,隔着一层无象门,他甄别不了对方的真实身份,自然不会合盘交底。

“哦,我们之所以守着这座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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