昏暗漆黑又潮湿的地牢,散发着白光的魔石镶嵌在两侧的墙壁,一声声清脆的脚步逐渐从远方响起。这里的地板好歹还算得上是整洁,至少不会有什么令人呕吐的难闻气味,因为这里曾经的最高管理者喜欢干净。

身穿着一身与这里格格不入的金色盔甲,腰间所佩戴的是入鞘的秘银长剑。佐兰一边行走着用眼角的余光,望着那些所被关押在牢笼当中的罪人。他们大多数都是因为罪有应得,从而才被关押在这里。但在这其中还是有那么一位,要跟他们比起来显得要与众不同......一位跟佐兰一样曾是身披荣光的骑士,一位本该是在牢笼之外生存的人。

“......”

在其中的一间牢房面前停下,佐兰的眼神显得有些悲情和不忍。曾经的骑士靠坐在冰冷的地板上,身上的盔甲也被无情地剥去,牢固的锁链囚禁住了他的手脚。齐欧就那么靠坐在那里,一动也不动的仿佛已经死去了一样。

“......我猜你是来杀我的。”

仰靠着墙壁齐欧没有看向佐兰,这种站也不能站躺也不能躺的姿势,早就已经让他的全身的感觉都被麻痹,只剩下一张嘴能发出干柴般地声音。

“不,为什么会这么觉得?”

感受到齐欧还勉强算是活着,牢笼外的佐兰不经松了一口气。但现在的齐欧却只想快点死去,多日未曾感受到过太阳的温暖,早已让他舍弃了一切对生命的渴望。

“还能有其他什么呢?一个死光所有部下的骑士,除了被处死示众以外,也没有其他什么作用了吧。”

无可奈何地叹气了一声,齐欧知道自己肯定会被处死。他根本没有任何还能活着的必要,虽然那时齐欧是以为了守护城市的名誉作战。但在如今已然上位城主的依安眼里,自己的身份已然转变成了叛军。

“依安大人决定饶恕你,只要你愿意当众宣誓效忠他。”

佐兰出乎意料的发言让齐欧一惊,他终于艰难地慢慢挪动了自己僵硬发酸的脑袋,正视着牢笼外的佐兰。

“......为什么?”

满脸不理解的耸了耸肩,齐欧猜不透眼前佐兰的想法。

“我现在是依安的贴身护卫,他需要一个其他对此有经验的人,来重组城市的守卫队。”

“那为什么不是查德理,他比起我要更适合胜任这个工作。”

佐兰闻言表情瞬间变得僵硬,他望着齐欧迟疑了许久,不知该怎么告诉他这个事情。

“......查德理已经不在了,对不起。”

充满遗憾的话语传递到了齐欧的耳边,他听了随之不经瞪大了眼睛,不敢相信查德理已经死去了的这一事实。

“什么?”

“街道战结束后的没多久,查德理被发现倒在守卫队的办公室。死因是失血过多和毒,他的腹部被刺穿了个伤口,恐怕没有来得及获得治疗。”

“......”

齐欧听完低下头沉默了许久,表情逐渐变得愤怒又无奈,只能无可奈何地点了点头。

“......我明白了,是你们动手杀了他。”

“齐欧,并不是这样。”

“不是这样?!查德理是带着一身伤从外面回来的,他在反动派进攻前拼死告知我要集结人手。他肯定是在进行侦查的时候被发现,然后遭到了追杀......还能是谁下的命令?”

毫无疑问肯定是依安,这甚至连思考和犹豫都不需要。齐欧此刻无比怀念着查德理令人烦躁的话语,不过仔细想想自己其实早该就猜到的才对。不然的话已经被关了这么久,按照查德理的性格他不可能不来看自己,除非是查德理早就已经死了。

“不过,也许这样对他来说才是最好的。他如果要是活着知道自己最敬仰的骑士,背叛了骑士的使命与誓言,或许会觉得生不如死吧。”

齐欧讽刺般地看向佐兰,当他得知佐兰是反动派的帮凶时候,齐欧就已经不在把佐兰......当做是自己的上司和同伴了。

“依安才是艾尔因洛特的合法继承人,而我必须让夫人的孩子们都活着......眼下的局势没有其他的办法了,我别无选择。”

面对来自过去亲随的指责,佐兰的内心显得无比自责。齐欧会愤怒也是理所当然的,自己背叛了他们的信任,还间接帮助依安害死了查德理。但他也知道自己别无办法,安妮就算宁死也不可能让出王座,依安又对提利尔家心中抱有恨意,蓝礼还是被全城都所憎恨的对象。想让他们三人不互相残杀,佐兰也只能这么做。

“是因为你跟他求情了吗,所以我才有选择能活下来的?”

“我本想的,但还没来得及......这应该是依安大人自己的判断,我也不知道是为什么,也许是什么人劝导了他吧。”

佐兰的表情也显得有些困惑,他惊讶那个依安居然会在自己开口之前,就主动下令要赦免齐欧。

“珍惜这个机会吧,齐欧。我们或许不会忘记曾经发生的事,但今后的一切都会变得更好。”

“......”

牢笼外的佐兰与牢房内的齐欧相互对视,齐欧本该已经是要死在战场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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