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被杀了。”界淡淡地说。

他的声音让人分辨不出男女,浑身都披着身厚重的漆黑色斗篷,若没有烛火的微光照亮,整个人便会消失在黑暗之中。

露天的屋顶,从遍布乌云的天空上方飘散下来了雪花。堡垒的大厅内界背对着众人,柱的候选人们单膝跪在他的身后,所有人都表情沉重的一声不吭。

“镰外出执行任务不在,幽在地下看守着恶魔,灵与达米安则在山脚的入口处把手。若不是他们干的,其他有嫌疑的人也就只剩你们了。”

界的话语还是一如既往地那么沉稳,但候选人们都能感受到他的愤怒。

“劫,你清楚点什么吗?”

他转过头,却仍然看不见斗篷下的真面目。

“......不,十分抱歉。”

从略显健壮的体型上看去,劫要比其他人明显年长一些。莹绿色的眼睛显得无比坚毅,浓厚的红色长发披散在他的肩膀上一直流到了腰间,虽然明显能看出是一名男性,耳垂上却戴着女人才会喜欢的漂亮耳坠。身后斜背着一把修长的龙牙砍刀。若是直立放在地上,都会比他的主人还要高上一截。

“渊死的地方,是在灵的看守范围内吧。”突然插话的人是目,额头前流下的漫长黑发遮住了他的一只眼睛,隐藏起来的丑陋伤痕若隐若现,两把类似佣兵才会用的弯刀背在腰后,言语间流露着怀疑的味道。“能做到这种事的,要么是灵他自己本身......亦或者就只有隐了吧。”

目说着向了身旁不远处的兽人少女,身后扭动着九条巨大的橘黄色尾巴,头顶直立的两只狐耳中突出了团绒毛。穿着身与这里格格不入的粉红色和服,黄色的长发比劫还夸张的都流淌到了地上。

“阿啦啦......目哥。”隐闻言转过头看向了目,微笑的可爱容颜像朵盛开的雏菊,然而那双充满野性的鲜红色眼睛,却暴露了她此时内心的情绪。“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只是说出事实而已。”目浅笑着答道。

“你要是真的这么说,那阵姐也不是有可能吗?”隐又把身上的矛头转向给了另一位少女,唯独她身上的白袍与这里显得格格不入。“我的毒和幻术多少还是会留下痕迹的,但阵姐就完全不用担心这点呐。”

众人闻言,都纷纷把视线和怀疑投到了阵纤瘦的背影上。凭借她的力量确实可以做到这种事,阵的嫌疑是所有人当中最高的。

“......不是我做的。”她十分轻声地说。

有的人已经记不起来,上次听她开口到底是什么时候,而阵的样貌也就跟她本人一样神秘,隐曾尝试过一探真容,但不仅失败却还尝到了些苦头。

除了界以外,没人真正清楚她隐藏起来的实力。

“这算什么,是一种解释吗?”目不屑地说道。

阵没有在继续发声,尽管其他几人的怀疑完全没有减少。

“黑,你今天可真安静。”劫突然说。

苍白色的头发像是没有摄取过营养,毫无光泽也并不柔顺。虽然劫管他叫做黑,但少年却穿着一身洁白的服饰。如果说他身上有哪里是黑色的,或许就只有那双宛如深渊般地眼睛了。鞘的武士刀绑在他的腰间,两手到处都是不符合他这个年纪的老茧与刀疤。

“啊?”黑不明所以地答了一声,完全没有听进去刚才几人在讨论什么。“这种事情我才没兴趣。”

目闻言皱紧了自己的眉头,他很看不爽黑的这种随意。

“这种态度可是会被怀疑的,你是想和我们为敌吗?”

“哼,我没做过,要说的话就只有这一句,其他的随便你怎么怀疑。”黑说着直接站起了身,不打算再继续这场无聊的猜疑。“想把我当成敌人的话就来吧,倒不如说这样才更好。”他十分期待地笑了笑,握住腰间剑柄的手在蠢蠢欲动。

“我还要继续修行,就这样告辞了,界大人。”

黑在临走前还是对界行了一礼,没人试图去阻拦他留下。

“黑哥还是一如既往好战呐。”隐望着黑的背影无奈地说道。

候选人之间都不信任彼此,他们十人当中最后只能存活下来三个。竞争者越多自己的生命也越危险,所以当初在达米安加入时,也没人会对这个新人展露善意。

候选人之间自相残杀的事情,在过去也不是没有发生过,只是没人想到先死的不是达米安,而是拥有着强劲格斗术的渊。

“总而言之。”界突然再次发声,跪着的少年少女们立刻提高了注意力。“在最近的一段时间内提高戒备,你们应该也多少有了解吧,外面的世界现在并不好过。”

“......是因为多恩的事情吗?”劫答道。

他们没有界的允许无法离开雪山,但就算如此,也并非对外面的世界一无所知。

“邪恶的恶魔现在占据了那座城市,虽然帝国的军队已经抵达,但恐怕还是不足以对抗它们。”界叹息了一声。“我姑且派镰将对抗它们的方法,告诉了那里的圣骑士乌利塞斯,这已经超出了我们的行事法则。”无面者做事从来都是独来独往,很少会选择与外来势力联手,但多恩如今发生的事情,让他们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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