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汉末年,发生了一场全国性的旱灾,随后引发大规模蝗灾,无数麦田毁于一旦。

百姓饥苦,贼匪横行于乡野,国祚四百年的大汉帝国,已经到了穷途末路之境地。

...

洛阳城。

天空黑压压的一片,乌云遮天蔽日,鸦雀乱飞。

白昼如夜,王朝局势如这天一般混乱不堪,腐朽的宫殿里,住着一个昏聩病重的主人。

朝内十常侍干政,汉灵帝亲小人远贤臣,置天下黎民生死存亡于不顾,买卖官爵之风盛行。

外有黄巾三十六渠肆虐,各镇名义上打着剿灭黄巾的旗号,实则拥兵势强,导致时局动荡不安。

何进本为屠夫,其妹子深受灵帝宠爱,遂在朝中逐级攀升,拜为大将军,总镇京师,节制诸军。

后诏董卓带兵勤王,剿灭十常侍阉党,却不了反被困杀于内庭。

事后,十常侍恐何进部下曹操,袁绍等人报仇,连夜挟持少帝逃跑,不料撞见了来勤王的西凉军。

西凉太守董卓领兵进城后,祸乱朝政,挟少帝于洛阳,借以统御庭臣,把持朝政。

又逢黄巾祸乱天下,群雄英豪初露锋芒,用无数人的鲜血铸就了这一壮烈的三国战歌。

...

雁门南郊。

这里属于丘陵地带,满山遍布着碧绿丛林。

两面是山,当中有一狭窄河谷之地,出了谷口,往南走是太原,往东行就到了五台山境内。

一队骑兵呼啸而过眼瞅着出了南郊,沙尘飞扬呛的凌秦用肘弯捂住口鼻。

待骑兵走远,他才从干枯的河塘里爬出来,眼睛盯着前方说道:“我去,一个个骑的这么快,不去拍古装戏真是可惜了。”

转身走到河边,看着满是龟裂纹的河床,干涩的嘴唇抿了抿,抱怨道:“贼老天,你这是要渴死我的节奏?”

早上一觉醒来,凌秦发现自己置身于荒野,当第一支骑兵队飞奔而过的时候,他还以为是在拍戏现场。

可当他遇见一伐木樵夫以后,这才知道自己是穿越了,而且还是在东汉末年,乱世将起,大夏将倾。

早上还是天蒙蒙亮,现在却已是太阳高照头顶,万里天空不见一片白云,酷热难当。

忽地,凌秦看到不远处的对岸,好像有个人在那里歇息,于是剥开草丛,朝向那边的人走去。

干枯河床里面是湿润的土,脚踩在上面不好拔出来,稍花时间才走到对岸来。

那人倚靠在树下,眼睛闭合歪着头,像是在睡觉。

凌秦不想打扰对方,可是他真的很渴,眼睛直直盯着那人腰间别的土葫芦,抿着干涩的嘴唇,轻唤道:“哥们儿...”

“兄台?”

又试着用古代称呼叫了一声,对方还是没有反应。

微微皱紧眉头,凌秦心想:这人睡的可真熟,烈阳天的也不怕中暑了?

伸手轻怼说道:“喂,兄弟醒一醒。”

谁知这一碰,对方竟是直接斜倒下去,那软塌塌的样子令凌秦瞬间打一个激灵!

几乎下意识地坐倒在地,惊呼说道:“我去,这难道是个死人?”

半响。

凌秦将最后一滴水倒进嘴里,摇了摇空空如也的土葫芦,砸吧着嘴说道:“行吧,总算是有口水喝。”

看了眼旁边的小土包,里面是刚才那位仁兄,凌秦顺手把他给埋了。

毕竟喝了人家的水,这也算是有恩有报吧,不至于落得抛尸荒野。

喝了些水,思考着今后要去哪谋生,“眼下黄巾大军揭竿而起,我这体弱单薄的样子,拉支军队四处征战是别想了,保不准哪边抽冷子给我来上一箭,那可就嗝儿屁朝凉了。”

凌秦心说还是尽早离开此地为妙,可这谷口几分钟就会有一队骑兵呼啸而过,发现他以后,还不得直接掳了去充军。

除非换成是博尔特,否则凭他的脚力,在下队骑兵赶到之前,是绝对走不出谷口的。

一旦被抓,多半就是充军或劳役了,然而他并不清楚的是,就这事还有人上赶着抢名额呢。

看到周围被剥光皮的树干,大致对这个灾荒年间的末路王朝有了一些认识。

要知道在这年头,姓袁的可不是什么农作物学家,而是四世三公的名门望族,袁绍,袁术可都是一方豪强,两兄弟加起来足有十万重兵!

旱灾和蝗灾,导致大面积的粮食短缺,甚至是整村断粮!这在古代,足以使一个强大王朝跳崖式衰落了。

“还得寻一处安逸之地才好,我可不想步了这位兄弟的后尘。”

凌秦将空荡荡的土葫芦挂在皮带上,大步流星地走下河床,往刚才过来的河岸走回去。

没走几步,就听到对面传来马踏的声音,不由站住了脚步,半眯着眼睛朝前看去。

又一支骑兵队从雁门镇里出来,跟前几次不同,他们每个人的马匹后面,都捆绑着穿囚服的犯人。

“驾...”

马踏飞快,后面用绳索绑着的犯人就那么被拖着,看的凌秦暗自揪心,“这帮恶棍!”

随即又是一叹,这里是东汉末年,人命如草芥,没人会管这些囚徒的死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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