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凌秦看到轿里两人情况以后,眼角不由抽动两下,心说姜氏真不愧是当世女汉子。

这小姿势,简直就是天生的女土匪,给她一把小米加步枪,估计都能上天了。

凌秦心中本就不信荀彧会做出掳掠孩童之事,无奈却拦不住冲动的姜氏,才导致现在这般局面。

“大人您好,在下...五台山人士凌秦,这厢有礼了。”

凌秦试着用古代人的说话方式好打招呼,却不曾想自己这番话说的很不自然。

荀彧短暂的观察了会儿,缓缓点头说道:“凌秦贤弟不必多礼,我与你年长不了几岁。”

心里算计着,难道这个人就是那铁匠所说的鲁班传人?

倘若果真是此人,那我段然不能错失良机,定要招揽到他才是。

凌秦并不知对方心中所想,只想化解掉眼下之局,然后和姜氏平安离开。

至于寻找长宝和长汐的事,大可以从长计议,入夜潜进荀府便是了,没必要如此用强。

两人互相拱手,像是多年未见之人。

彼此的客气话你一句我一句的说着,荀彧是在试探对方的气量,而凌秦纯粹就是古不古今不今的一通乱摘词。

姜氏架在荀彧脖子上,看着这两人彼此交谈,显得颇为尴尬。

握着手工锯的手指不经意地扣了扣另一根手指,凤眉轻挑着说道:“你们俩个有完没完?再这么客道下去,天黑城门可就关了!”

荀彧微笑说道:“无妨,我与凌秦贤弟初次见面,等下让守门士兵晚些关城门便是。”

凌秦也笑着说道:“哈哈,荀大人果然如传言之中一样,当真是快意君子。”

荀彧拱手说道:“贤弟谬赞了,本官本欲辞官归乡,中途却听闻太原乱象,这才主动请缨调任过来的。”

治政,荀彧可谓是当世无人能出其右,才来太原县城几月,就把内外打理的井井有条,更是安稳住了北方黑巾贼寇,只待汉帝国大军调来之日,便是张燕身死魂灭之时!

可是这些都跟姜氏没有关系,她现在只关心长宝和长汐的安危,那带走孩子之人,身上腰牌是荀府的,那她就要从荀彧嘴里问出来。

凌秦对姜氏说道:“姜儿,相信我的判断,好吗?”

姜氏思考片刻,随后无奈地把手工锯从荀彧脖子上拿开,淡淡的道:“但愿你的判断是对的。”

其实,她也觉得荀彧不可能做出这种事,毕竟荀令君的大名在那摆着呢,周边百姓谁不知道这个德才兼备的令君大人,跟掳掠孩童之人,实在挂不上钩。

见此,凌秦这才松了口气,他看得出来,凭姜氏的身手,绝对是于万军丛中取上将首级的那类人。

如果她对荀彧做出什么事来,说不定会引起士兵和百姓的集体围攻。

到那时,她可以全身而退,但是凌秦却绝无可能安然无恙,姜氏势必会出手相救。

万一两人谁有个闪失,这不是他想看到的。

荀彧整理一下衣服,仪态犹在,光是这种临危不惧的气破,足以令人刮目相看。

轻捏短须说道:“多谢两位的信任,如蒙不弃,还请随我一道回府,倘若本官真的私藏孩童,倒时任凭处置便是。”

见话已至此,姜氏也不好再说什么,飞身从轿中跳出来,随便抢过一匹马来,娴熟的勒住缰绳,冷声说道:“既如此,我便信你一回。”

凌秦这才松了口气,戏说道:“嘿嘿,这才对嘛,我家姜儿最听话了。”

“呸!谁是你家的了,不知羞!”姜氏没好气地说道。

连她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在逐渐适应了凌秦说话方式的同时,对于一些过于亲密的调侃话语,潜意识里并不是很排斥了。

“呵呵...进城吧。”荀彧捏须微笑着唤来挑夫,重新起轿。

眼瞅着队伍开始回城,凌秦懵逼在原地。

他才想起袭击不会骑马,总不能跟着士兵一起吃尘土吧?那样也太丢范儿了。

一只玉手向他伸来,姜氏骑在马上说道:“上来吧。”

“好嘞!”

凌秦脸上顿时一喜,姜氏如此主动还真不多见,抓住对方的手以后,瞬间传来一股力量,将他整个人提上马。

两人一马,跟在荀彧轿子旁边进城,队伍直奔荀府而去。

所谓的荀府,并非唯一一处,作为东汉时期的名门望族,荀家府邸遍布天下,跟后世的房地产商人有的一拼。

城内是一如既往的萧瑟,凌秦眼中看不到任何街边摊贩。

没有商人,这对于一座城池来说,是件很可怕的事情,因为这意味着内耗,坐吃山空。

耕地旱灾减收,又有黑山强人袭扰打劫,难怪荀彧连十石粮食都要大费周章。

与那个叫于毒的什么将军约定的五日期限,到时候又该如何应对呢?

这都是荀彧该考虑的问题,迫在眉睫,一个处理不好,便会招来黑山贼军的攻击。

只凭现如今的城墙,决计不可能抵挡得住。

荀府早知消息,府门大开,从内跑出两排家兵,各个严阵以待。

想来是有人通报消息,专门保护荀彧来了。

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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