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历411年对亚历山大而言可谓多事之秋,其中最典型的表现就是皇后和公主在亚历山大宫居住的期间不超过半年,先是冬宫之行,皇后与宫庭第一女官玛格丽特·阿什利起争执,直接导致公主身边人员的大调换,后是阿尔伯特伯爵凯旋,皇后与皇帝因为爵位发生冲突,直接带着女儿搬去太上皇疗养的约克宫。

皇后不在宫中,阿尔费雷德庞大的情妇队伍发生了前所未有的震动,这些出身高贵的“交际花”们或是情场老手,或是沉迷权势,不惜将作为女性最为宝贵的东西送交给人到中年的皇帝。阿尔费雷德不同于亨利,亨利不爱克劳狄亚是因为他爱埃娃,阿尔费雷德不爱狄奥多拉是因为他不会爱上任何人。

深谙这一点的众贵族纷纷将与自己沾亲带故却又绝非要紧亲属的女人们送进亚历山大宫,阿尔费雷德来者不拒,却又懂得适可而止,露水之情多了之后人们才发现,没有任何一个女人可以称之为皇帝的“情妇”,因为她们甚至没有第二次出现在宫廷之中。而前朝亦在皇后离宫的期间悄悄的发生着改变。

“各位,这儿有封建议书。”议政厅内阁会议上,阿尔费雷德举起一封信笺。

“有关什么的建议书?”内阁交通大臣,马修·沃辛特打了个鼻腔,那封信笺并不是专门的公文文件,他心下烦躁,觉得想必又是右议院煽动什么民间组织搞出来的“闹剧”。

“你们传阅一下。”阿尔费雷德递出信笺,在众人间传阅。这是一张极为漂亮的花笺,质量上乘的信张被浅樱色的花汁染就,显示出鲜明的迎国风格,应该是两国上流社会相交流的产物。花笺上的字体又细又长,加之姣好的书写方式,令人赏心悦目。但是,这轻飘飘的字体却承载着强大的能量,使在场的一半人骤然变色。

“这……”,维多利亚·克拉瑞,身为亚历山大非皇室最具权位的女性,却生性好犹豫的内阁工业大臣不知该如何发言。

“这小姑娘真有胆色,将现有内阁选举方式写入《帝国宪章》,亏她想的出来。”空军司令道格拉斯·道尔德恩虽然口中赞赏,脸上却挂满了不屑。

亚历山大设有左右议院,内阁宫相由佩恩家世袭,各大臣兼任各部部长,部长兼大臣由左右议院联合选举,候选人由两院从相应部门内部各提名一人,选举结果两院各占一半席位。然而,这样的规则看似公平,但也只是看似而已。

首先,左议院是贵族院,席位世袭,除非席位的占有家族绝嗣,否则不会补缺。即使有空缺,席位候补的要求最低门槛是有世袭爵位,列席贵族。

然而右议院是民众院,特别禁止任何有爵位的人参与选举,并规定三年改选成员的一半。这本来是民权活跃的亨利时代留下来的有利于民众利益的规则。问题出在右议院的流动性强,相对的团结性远逊于左议院。同时并非不是贵族就不会被贵族收买,导致左议院的势力可能渗入右议院,反之则不可能。

也就是说,每次即使右议院提名了代表大多数代表意愿的候选人,联合选举时这个候选人也有可能被渗入右议院的左议院势力否决,甚至这些人直接反投左议院的代表。

还有,所谓各占一半这样的规则并不成制度,因为它是长久以来约定俗成的结果,说白了不具有法律效力,因此右议院(民众院)在选举中总会吃亏,特别是现在的内阁,本该是1:1的比例,实际右议院代表出身的大臣只占三分之一。而这个建议书要求将选举制度化,既要求在法律上明确左右议院各占内阁一半席位的体制,从而平衡左右议院在内阁占有的席位。

“小姑娘?”安妮·斯特林,在场唯一一位从小学教师当选地民众代表,后出仕外交部,在权威外交事件里屡立奇功,又成为内阁外交大臣的传奇女性,一开口就集中了全场的目光。“我的意思是,都提出这样具有远见意识议案的不仅不是议员,似乎还未成年吗?”亚历山大16岁成年,允准婚配。

“阿格莱塔·穆莱尔,这不是皇女殿下的女书记官吗?”八大家族之首奥丁家族的家主,内阁财政大臣吉尔福特·奥丁拥有极为出众的记忆力,而他此言一出口,现场的气氛又紧张了几分。克里斯汀的女书记官在大多数人眼里等同于“金的势力”,令人不得不防。

“那个穆莱尔家的小姐吗?”维多利亚也有了印象。

“维多利亚阁下知道她?”阿尔费雷德来了兴致。

“是,陛下,穆莱尔是书香世家,几乎可以说是世袭帝国文学院院长和帝国大学校长,然而这位穆莱尔小姐剑走偏锋,非要涉足政坛,今年十五岁就考取了官员资格,是臣看她文字功底深厚,推荐她去担任公主殿下的书记官的。”维多利亚的一席话让众人放松了不少,他们也回忆起了这个靠文化起家的家庭尽管没有爵位,资产中等,但是社会名望极为突出,且从不在政治上站队的家族。

“那陛下……”佩恩越老越不爱公开发表意见,这是他成为亚历山大任职最长宫相的原因之一,但是此时不得不发言,阿尔费雷德不会闲的将一个公主书记官的建议书拿到内阁上来讨论,除非他赞成她的意见。

“正好大选将近(亚历山大内阁除宫相外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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