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近来心情不错?”阿格莱塔试探性的问道。

“怎么?”阿尔费雷德抬起头,将注意力从电脑文件转移到枢机代身上。阿格莱塔从不会在工作时间和阿尔费雷德闲聊,她只要开口,必然是正事,不管她采用什么样的开头。

“今天的您给臣这样的感觉。”阿格莱塔不疾不徐的把话题引上正轨,“因为亚历山大光明的未来?”

“唉——”阿尔费雷德叹息,“朕以为你要说什么呢。光明的未来谈不上,只是有几个勉强能用的而已。”

“小佩恩也是?”

“嘶——,莱塔,朕没有改变对佩恩的处理方式的想法,只是觉得小佩恩就这么跟着他的家族沉沦下去,有些可惜。”

“陛下惜才,这是作为统治者很正常的感情。”阿格莱塔优雅的起身,荷叶边的袖口拂过红木桌子,发出细微的摩擦动静。

“你去哪里?”既然阿格莱塔不会在工作时闲聊,那更不会随意离席。

“活动一下关节,陛下没有意识到我们已经保持一个姿势三个小时了么?”一边说着一边将双手移上太阳穴按压起来。

“还真是。”阿尔费雷德看了一下电脑显示屏右下角的显示时间,凌晨一点五十分,“休息一下,今天可能要通宵了。”

“开一瓶干红?”阿格莱塔说着走向书房一角,那里放置着一件半人高做工精良的小叶紫檀木酒柜。

“叫守夜的侍女做咖啡就行,凌晨开什么干红?”阿尔费雷德不能理解阿格莱塔的反常的心血来潮。

“臣觊觎陛下的珍藏很久了。”阿格莱塔回头嫣然一笑,惊艳了心如止水的帝国皇帝,这是这个认真严谨的女孩不曾有过的风情。

“那你开吧。”会放在通常处理政务的书房而不是在酒窖珍藏的红酒本来就不是最名贵的那一拨,就算是阿尔费雷德也不会吝惜这两瓶酒,因而大手一挥,满足了枢机代的小要求。

“那这瓶。”阿格莱塔挑挑拣拣之后举起一瓶酒展示给阿尔费雷德看。

“你懂酒?”阿尔费雷德看见那瓶酒之后抽抽嘴角。

“不懂。”阿格莱塔摇摇头。“随便拿的。”

“你知道你‘随便’拿了一瓶什么么?”

“嗯?”阿格莱塔眨眨眼。

“知道哪里的干红最好么?”

“克里斯顿,这点常识我还是知道的。”

“这是克里斯顿博斯酒庄的‘醉梦’,那个架子上最名贵的一瓶。”阿尔费雷德解释道。

“陛下不肯割爱?”

“拿过来,还有启瓶器。”阿尔费雷德没有理会枢机代的调侃,接过启瓶器,熟练的扎向软木塞一旋,干脆利落的拔出来,拿起托盘里的两个红酒杯相互撞击了一下,发出清脆的声响,之后将鼻子凑到刚刚打开的瓶口,深呼吸,一时间鼻腔中满溢着浓郁的酒香和沉木的味道,最后倒酒,并对枢机代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皇帝一套动作那叫一个行云流水,把枢机代都给看呆了,心中暗道‘陛下果然风姿卓绝,开一瓶干红而已,竟然让我挪不开视线’。然后故作镇定的端起杯子凑到嘴边,嗅觉立刻享受到阿尔费雷德方才的待遇。

“干红不应该是红色的么?”阿格莱塔此时因为凑近杯子才发现那是一种浅浅的黄色。

“这是白葡,红葡和桃红葡才发红。”阿尔费雷德科普。“你晃杯子干什么?”

“不是说会起气泡么?”阿格莱塔摇晃杯底。

“起泡酒才会起泡,这是静酒,酒如其名,不动反静。”阿尔费雷德颇具耐心,“你再怎么说也是穆莱尔的小姐,博览群书,怎么连这都不知道?”

“一是穆莱尔的家训里有一条就是饮酒误事,二是臣有个舅舅以豪饮著称,结果却因酒而死。”阿格莱塔回答,“至于博览群书,在您看来我可能算的上,但是在穆莱尔内部,我这个半吊子又一心追名逐利的家伙可算不上。”

“原来如此。”阿尔费雷德点头,不再过问阿格莱塔的伤心事。“那么,你是不是可以说说小佩恩的事了?”

“臣还在想怎么说呢。”阿格莱塔没有被看穿的窘迫,“您希望臣不要把小佩恩规划到臣的计划中去是么?”

“如果可以的话,其实朕也在考虑,他和你的作用冲突,而且朕指示你行动的目的就是杜绝佩恩的宫相世袭,这么能再把宫相的位置双手奉还给他们呢?”

“那臣只能对陛下说一句遗憾了,小佩恩正是臣向佩恩发难的关键点之一。”

“说来听听。”

“陛下觉得干红好喝么?”阿格莱塔又垂头抿了一口杯中的液体。

“酒不在喝,在品,更在其间情韵。”

“那小佩恩一定很解品酒的情韵。”

“他是很喜欢干红。”阿尔费雷德回忆起那占了弗朗西斯整个资料库五分之一还多篇幅的干红相关内容,从干红种类到世界名酿再到品鉴感言,无一不有。

“喜欢到可以为了干红出卖自己的国家。”阿格莱塔语不惊人死不休。

“什么?”阿尔费雷德停下往口中送酒的动作。

“陛下还记的前年的多米尼克·杜邦案么?”阿格莱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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