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珍阁下。”弗朗西斯很镇静,罗斯玛丽的近侍不会杀死自己,自己的安全根本没有受到威胁。不过鉴于他还有救人的任务,他必须设法脱身,这可不容易。

“得罪了,弗兰少爷,我会保证您的安全。”果然,“请您不要反应过激或者试图逃跑。”

“你以为小姨没有后手么?”弗朗西斯决定空手套白狼,“你真的以为可以这么简单毒死琼琴芬·瑟斯特吗?”

“哦?”珍没有嘲笑弗朗西斯,因为如果根据她对琼琴芬的固有印象,她认同她还会有后手的说法,甚至认为现在的琼琴芬是在演戏,“她那副样子还会有后手?简·佩恩现在在哈默尔恩,安我也提前支开了,除此之外我在瑟斯特无所畏惧。”

“她知道自己身边有不对劲的地方,只不过不知道具体是谁。所以她对于你下毒的防范没有,但是对于叛徒的设计肯定很完善。”

“嚓——哗——”仿佛是在印证弗朗西斯的话一样,瑟斯特姊妹方向传来告诉飞行物撞击窗玻璃以及玻璃碎裂掉落的声音,宴会厅的嘈杂是最好的消音器,所以门内的异响只有走廊上对峙的主仆听了个真切。珍立刻将弗朗西斯手臂拧在一起,提着他闪身回到休息室。

罗斯玛丽倒在地上,左手捂着右臂中段,但是止血的作用堪称杯水车薪,红色的液体自指间汩汩而下,整个人都在极大的恐惧下抽搐着呼痛。

“夫人?”珍不敢乱动,她脑海中有一个不好的念头,这是远程狙击,而她印象里那个面目全非的玻璃窗对面至少五百码才有高地,在一片漆黑中做的到如此远距离狙击的全亚历山大就只有弗蕾姬亚·彭德拉根公主和......。

“嘭——”然而她没有继续想下去的余裕就将弗朗西斯中心压低,自己靠着墙站起来,慢慢移动到离罗斯玛丽最近的狙击死角,伏地翻滚,在一瞬间接近了女主人。确认罗斯玛丽没有生命危险之后撕下裙角包扎止血。

“珍......”罗斯玛丽疼的说不出话来。

“夫人,少爷,你们听我说,外面的那个......”她将重心放低几乎贴着地面,一边警戒着不远处似乎昏过去了的琼琴芬,一边朝窗外努努嘴,“应该是琼琴芬的人,刚才夫人没有被击中要害可能是对方的一个警告,要我们放过琼琴芬。”

“那就放过她。”弗朗西斯不假思索的说,他也以极为难看的姿势趴在地上。

“不行,绝对不能放过她!放过她就......”

“那么你们千万不要露头,交给我。”珍如是说道。

然后她紧贴地面如蛇一般“滑”至琼琴芬身畔,将琼琴芬撑起来挡住自己的大半要害,拖行到窗口,示意给狙击手看。在她看来,对方虽然可怕,但是她们手中有最大的王牌,狙击手必然投鼠忌器。不然无需警告,可以直接射杀罗斯玛丽,没有一了百了就代表那是狙击手通过瞄准镜看到琼琴芬命不久矣,不得已发动的攻击。

珍知道放虎归山必然遗患无穷,那么干脆与虎谋皮一次,把对方引过来,她抽出大腿上绑缚着的小型女用手枪抵上琼琴芬的头颅。她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对方不过来的话琼琴芬就真的没救了。

珍耐心的保持这个姿势长达三分钟,她确定对方充分领会自己意思之后,,慢慢俯下身,让自己的头和琼琴芬的肩膀平齐,轻轻探出五分之一张脸观察情况。

“嘭——”子弹贯穿琼琴芬的肩胛骨和珍的左眼并卡进珍的颅腔之内时她的右眼还顾及着墙角的罗斯玛丽。下一刻,她就在罗斯玛丽呼喊声组成的背景音中倒地,但是她还没有死。同时琼琴芬睁开眼睛,结束假寐状态,用最后的力气夺过手枪,利落补刀,结束了珍的生命。

“小姨!”弗朗西斯抱住琼琴芬软下来的身体。

休息室的大门被踹开,弗兰克·佩恩脸色铁青。他身后跟着的小巧少女提着医箱,褐色的卷发因为主人的剧烈运动凌乱不堪,长款绿色毛衣在白大褂间若隐若现。安·特列恩斯纳咬紧下唇,在看到琼琴芬现状的那一刻面色就阴沉下来。

“把她带去修道院,对外就称病!”佩恩指着罗斯玛丽对身后几个瑟斯特的从属说道。

“阁下,您不能这样......对我。”奄奄一息的宫相夫人何曾如此狼狈过?

“你还不能这样对琼琴芬呢!解药呢?”伸手。

“无法可解。”

“那么带走她!”

“阁下,弗兰克,我这么做是为了佩恩!陛下在猜忌佩恩!琼琴芬留不得!”

“阁下,我......回天乏术了。”安·特列恩斯纳插进两人的对话。佩恩示意带走还在挣扎的罗斯玛丽,然后赶到琼琴芬的病榻前。

“你没有办法,连安·特列恩斯纳都没有办法?”仿佛是嫌场面不够混乱似的,这名拥有利落黑短发的女子手执还未卸下支架的M57,满身泥土,行走时还簌簌往下抖落粉尘,周身散发着硝烟的气味。然而她就这么一点也不担心会被疑心重的佩恩下令抓捕的走进众人的视野。

“琼。”安唤出女子的名字,“宫相阁下,弗兰少爷,这是首领最信任的狙击手,她的杀手锏,以她的名字命名的琼·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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