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易曾经问过克里斯汀如果查到了害死她母亲的凶手她会怎么办,克里斯汀说将证据交给亚历山大的大法官,将犯罪者绳之以法。路易试探性的询问她难道没有想过更加“便利”的方法么?如果说之前被保护得好,没有见识过统治阶层的黑暗。在经历了母亲被毒杀、自己被刺杀之后难道还不知道法律可能并不能惩戒所有人么?当克里斯汀意识到他的话中所指之后瞪大了眼睛,用难以置信的口气给出了让路易不得不对她另眼相看的回答。

“如果我用他们对待我妈妈的手段报复回去,那么犯罪者就是我了,达成的结果也不能称之为‘公正’,我妈妈的死也就变成了我寻私仇杀人的借口了。所以,那个罪魁祸首必须是以合法的手段光明正大的被追究责任,只有这样,妈妈才算是没有白死。”

从那以后,路易就产生了一种想法,想要看看克里斯汀抱着这样的原则,接下来会是一种怎样的人生。因为他虽然不清楚那个幕后黑手,但是可以肯定,那绝对不是一个简单的存在,至少是阿尔费雷德愿意牺牲和女儿的关系去保护的人。而且,说不定,弗蕾姬亚是知情人。所以他想看看克里斯汀是不改初衷,还是在真凶浮出水面之后,违背自己做人的准则呢?

在路易的预想里,自己恐怕要很久之后才能得到这个问题的答案。当阿格莱塔来视。讯并表示要就这个问题跟克里斯汀谈谈的时候,他按照阿格莱塔的要求回避了,不过他大概有预感,那个答案,不会太过轻松。

“克里斯小姐。”亚历山大唯一一个可以与皇后分庭抗礼的女人将几束没有编进发辫里的褐发挽到耳后,掩饰自己的复杂心绪,“请您接下在我说完之前不要有过度的反应好么?”

得到了肯定答复的阿格莱塔·穆莱尔看向路易,在克里斯汀的坚持下默认了他的在场:“就结果而言,克里斯小姐,下令害死您母亲的人,有可能是梅丽珊克·凯麦忒。”

一片静寂,与路易不同,得到留下许可的玛姬知道自己的作用,她是那个防止克里斯汀暴走的阀门。不过根据阿格莱塔所言,她有些担心自己能不能完成使命。

“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尽管这里不是亚历山大最高法庭,但我确实是在指控亚历山大的国母犯下了谋杀罪主使的罪名。所以我发誓我没有信口开河,向阿尔费雷德陛下起誓。至少就我掌握的这个证据而言,我只能做出这样的推论。”阿格莱塔握紧女士西服胸口的领带。

“说说看那些证据。”克里斯汀终于说话了。

“您一定记得雷托·特纳,实际上他游学期间在凯麦忒逗留许久,当时他进入凯麦忒王立医学院的保荐人是梅丽珊克身边的大宦官波蒂诺斯。而他入境亚历山大,虽然帮助他的人非常小心的隐匿了痕迹,但是艾米丽·戴维斯,是的,就是曾经负责您母亲案件的警督,她几个月前离职,之后就没有人知道她的行踪,直到她将私下调查的结果传递给我为止,她找到了入境记录中的破绽,找出了波蒂诺斯插手的痕迹,稍后我会将具体的追踪过程交给您。”阿格莱塔说。

“戴维斯警督警告梅耶不要过于深入。”克里斯汀说。

“这样的话这位戴维斯警督所言不是绝对可以信任。”玛姬的情绪还算是冷静。

“我也不会单方面相信某个人,事实上,戴维斯警督把她的调查结果告诉我恐怕是害怕没有机会将真相说出来,她是个很小心的人,也许现在没有危险,但是以后就不一定了,她在杜绝这些结果跟她一起被永远沉默的可能。”阿格莱塔说,“另外,戴维斯警督的留言中意有所指,希望我尽可能暂时作为一个知情者,她认为现在不是揭露事实的有利时机,我也不这样认为。”

“我不该为我母亲伸张正义么?”克里斯汀反问。

“先等一下,难道就只因为戴维斯警督的调查结果就武断的认定是亚历山大皇后主使的杀人行为吧。枢机大臣阁下自己刚才不是很慎重么?”玛姬不能让话题从梅丽珊克的嫌疑上转移到她的惩罚上,后者必须建立在前者成立的基础之上。

“还有一个切入点是莫妮卡·金。”阿格莱塔注意到她提到那个名字的时候克里斯汀微颤的嘴唇。

阿格莱塔没有顾忌克里斯汀的感受,她继续说了下去,她相信现在的克里斯汀能够承受这一切:“莫妮卡·金的遗书没有署名,那不是忙中出错,而是她入狱前用裁纸刀专门将署名裁掉了,她本来想把那个署名和遗书内容中的冲突作为一个明显的疑点,以便被他人,诸如她孙子之类的人注意到但是她随即又发现这个破绽太过显眼,如果被主使她下毒的人发现,这份遗书就永无见天日的可能了。”

“什么信息?”玛姬问,同时把左手搭上克里斯汀的右臂,微微加力,既是安抚,又是提醒她不要冲动。

“原本的署名我们无从得知,莫妮卡·金多少年以来都用‘金’这个姓氏自称,但是她遗书中自称却是MofD,D是她的娘家姓氏邓肯,她曾经不止一次在被人这么称呼的时候表现不满。”

“为什么不可能是她表达自己对金家族的憎恶呢?”玛姬提出另一种可能。

“她毕生都在追求金家族的继承权,她哪怕恨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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