荷鲁斯宫

图坦卡蒙在宽大的书桌前处理政务,夏双娜靠在一旁的软榻上,拿着针线给图坦卡蒙的短衫绣莲花图案。

午后橘黄色的阳光透过窗棂,从两人中间穿过,落下斑驳花影,一片岁月静好,年华安然。

图坦卡蒙一忙起来便神贯注忘了时间,夏双娜坐了两个小时有些累,放下手里的活,双手托在纤腰后轻轻揉着,碎步走到图坦卡蒙身边,鼓了鼓嘴巴,欲言又止。

图坦卡蒙似是感受到她的目光,从文件上挪开视线,温柔道:“想说什么?”

夏双娜望着他,几番犹豫,最终还是开口小心地问到:“乌纳斯的日志,是真的吗?”

“都是真的。”

夏双娜还以为所谓的日记只是图坦卡蒙帮她证明清白用的策略,没想到这个暴徒记日记的习惯还帮了她一个大忙,纯属意外惊喜。

“不过,艾留了一个细节,没有告诉大臣们。”

图坦卡蒙的话瞬间勾起女孩的好奇心,“是什么事情啊,必须保密?”

图坦卡蒙没有立刻答复,夏双娜会意,一根手指在嘴前比了个嘘的姿势,敲了敲自己的唇瓣,意思是,抱歉我明白了,我不该乱打听,图坦卡蒙淡淡笑了声,“告诉你也无妨,阿吞暴徒主使下令,毒杀监狱所有囚犯,却唯独要求留下一个眼睛很漂亮的异国美女。”

异国女人!

夏双娜顿时联想到自己,所有古埃及人对自己的第一印象便是长相独特的异国女人,颇有姿色但不是绝色。图坦卡蒙和世界上古往今来,年少登基权臣辅政的君主一样谨慎而多疑,夏双娜登时觉得图坦卡蒙是不是对自己起了疑心,但她并没有显得很惊慌,“图图,我和你说过的,我的食物里也被下了毒,我能活下来是因为我先把面包喂给一只老鼠吃,小老鼠被毒死了,我才没有吃!”

图坦卡蒙闻言站起身,把女孩搂进怀里,大手箍着她的后脑勺,用力到要仿佛把她刻入自己的身体里,“傻娜娜,我怎么会怀疑你。”

他贪婪地嗅着她的发丝,抱着她的手臂也在微微颤抖,上次让她命悬一线,图坦卡蒙万分后悔,如今想来也后怕得厉害,他发誓绝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发生。

夏双娜在图坦卡蒙的怀抱中渐渐平静,心中暖如春风吹拂,猛然想起,那晚活下来的幸运儿,不止她一个啊!

还有,迪米特丽!

夏双娜第一次见迪米特丽是在阴暗逼仄的牢房,只是回首一瞥,便被她的美貌惊呆,她出落得冰肌玉骨婀娜丽质,像一颗华美的夜明珠。那天迪米特丽向她哭诉,其他囚犯都死了,只有给她的晚餐里没有下毒。

还有,迪米特丽的眼睛是水蓝色,比她那双琉璃黑眸还要更有异域风情。

迪米特丽是赫梯人。

眼睛很美,美女,异国人,三个信息一一吻合。

夏双娜背后发凉,声线颤抖,“阿吞暴徒故意留下迪米特丽?!”

如果乌纳斯的日志记载属实,阿吞背后那个男人要保住迪米特丽的性命。

为什么阿吞暴徒会留下迪米特丽,那个残忍嗜血的男人连自己的手下都可以大开杀戒,如果迪米特丽只是一个毫不相关的人,他怎会在乎迪米特丽的死活。

迪米特丽是他们布局里的一颗棋子吗?

“图图,这是不是有什么误会?”夏双娜焦虑紧张地扯了扯图坦卡蒙的袖子,法老是不是已经想要对迪米特丽动手?

夏双娜相信迪米特丽不会欺骗她,如果迪米特丽真是别有用心接近她,她会非常失望,“她一举一动都在你监控下,可有发现什么异常吗?”

月光庄园里已经塞满了纳克特敏派去的士兵,他们伪装成园丁、门卫和一众仆从,简直可以说是无处不在无孔不入,可就算是在这样密不透风的监视条件下,也没有发现迪米特丽有任何与阿吞暴徒勾结串连的痕迹。

迪米特丽的生活和埃及贵族女子并无差异,养尊处优,挥金如土,纵情享乐,不思劳作,她在埃及的人际关系也极为简单,打交道的清一色都是年轻女人,美容师、化妆师、服装师、舞师、乐师......不像是那种深藏不露心怀鬼胎的美女间谍,否则图坦卡蒙也不会留她到现在。

图坦卡蒙话中权威不容置疑,“无论她是否隐藏身份,你和她都不能成为朋友!”

“为什么?!”

在古埃及夏双娜最好的女性朋友是迪米特丽,最好的异性朋友是霍普特。

图坦卡蒙拿笔轻轻戳了一下她的脸,夏双娜脸蛋上立马多了一个红墨点,“说你聪明你是真的机灵,但你太重感情,这是优点也是缺点。”

被法老男朋友教育了,夏双娜态度端正开始反思。

埃及和赫梯是敌对国家,但统治阶级的态度不完代表民间,埃及人和赫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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