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玩笑归玩笑,听见他病了,莫尼尼担忧地去探霍普特额头,“严重吗?不是很烫啊。”

霍普特像块木头,卧在床榻上,保持着一个姿势半天没动,深褐色的眼眸空洞无神,毫无平时的灵气。

“没事,躺一会就好,我请过假了。”

莫尼尼一边叮嘱他多休息,一边拿出一只手掌高的青瓷瓶,“给你带的美容神水,闻闻。”

霍普特拔出木塞,鼻子凑近瓶口,由衷赞叹,“好香啊!”

“是不是觉得神清气爽?”

“嗯,果然是神水!”

莫尼尼骄傲道,“这可是我姆特研制的秘方,名为莲茉之诺,赠予当年还没有成为王妃的基娅殿下,她们起誓要做一辈子的好朋友......我们也要做一辈子好朋友,就算你爬得再高,也不能抛下我。”

“对,永远的朋友。”霍普特笑如暖阳,虽然失去了爱情,但真挚的友情些许慰藉了他那颗受伤的心,“若以后有我能帮到的地方,尽管开口。”

“你照顾好自己就是帮我了,”莫尼尼把洁净纱布用美容水打湿,帮他敷脸,“也就你这张漂亮的脸配得上它。”

阿伊没有跟随法老去阿玛尔那,留在阿玛尔那主持大局。图坦卡蒙在宰相府周围安插了众多眼线日夜监视,阿伊乔装一番才敢去看望霍普特。

霍普特有气无力地半撑起身,向阿伊行礼。

“别起来了,”阿伊关切地问,“怎么了?”

“不舒服,好难受……”霍普特虚弱地吭叽。

“看医生了吗?吃药了吗?”

“是心病……药没用。”

老臣洞察敏锐,“为情所困?”

“嗯。”

“具体说说,父亲帮你想办法。”

霍普特声如蚊蚋,“我被我爱的女孩子拒绝了,她喜欢上了别人,她要嫁给别的男人了。”

“是谁啊?”

霍普特本不想告诉阿伊,阿伊温和地抚着他的背,“霍普特,我是你父亲,你什么事情都可以告诉父亲,不要瞒我。”

霍普特坦白:“娜芙瑞,我喜欢娜芙瑞。”

“哪个娜芙瑞,法老身边的娜芙瑞,你喜欢她?!”

阿伊震惊,当时霍普特在朝堂上帮娜芙瑞那小贱人对付自己,他还以为是娜芙瑞许了霍普特什么利益好处,没想到他是因为对她的爱恋才百般维护她。

“你...你怎么可以喜欢她呢!你不知道她是法老的情人吗......”

阿伊看着他爱而不得痛苦挣扎,心疼之余忽然有了谋划,“那就去追求,不要气馁。”

阿伊正苦于没办法破坏霍普特对图坦卡蒙的一番衷心,神灵就送了他这么一个好机会。

自然界中雄性为了求偶,与同伴厮杀你死我活,两个男人为争夺一个女人反目成仇也绝不是个例。

“既然你喜欢她,就不要轻易放弃。”

霍普特义正严辞,“可姆特告诉我,我不能觊觎法老的所有物,我不该抢法老的女人,不是吗。”

阿伊的怂恿倒让正直的儿子对他生出不满,阿伊连忙纠正,“这不是抢,真爱没有罪。法老也不见得就真的爱她,对她恐怕只是一时兴起,将来还会有多少美女取代她,只有你才能给娜芙瑞真正的幸福和安稳。”

霍普特若有所思,没再反驳,阿伊巧言令色,再次攻击他的心理防线,“儿子,你忠于陛下,不代表你就要把你的爱情拱手让给他。法老得到了你的忠心,难道不应该给你一些小小的回报吗。对于他来说,有没有娜芙瑞都一样,若因为一个对他无关紧要的女人,伤了和你的情分,这不是明君所为,陛下会做出抉择。”

阿伊用高超的技巧隐藏起自己的野心,伊特努特霍普特,你的父亲是我,所以你可以和图坦卡蒙争任何东西,女人,财宝,权力,甚至是......法老之位,那顶王冠那张宝座。

只要霍普特和图坦卡蒙开始争夺,就不怕没有彻底撕破脸皮,与他共图大业的那一天。

而阿伊期待憧憬着那一天。

他假惺惺表态,“娜芙瑞这个女人,我很看不惯,她屡次对我不敬,但只要她愿意跟着你,好好爱你,我会为了你和她放下分歧,既往不咎!”

“真的吗?您真好!”霍普特深受感动,萌生的希望像是给他打了一剂强心针,突然没有那样痛苦绝望了。

娜芙瑞是他深爱的人,他何尝愿意放手,只是迈不过良心那道坎。现在终于有人告诉他要坚持,验证了他心中的想法,追求爱情不必担忧污浊品格,因为真爱无罪。

“孩子振作起来,干出一番事业,向她证明你!”

霍普特起身整装,神采又回到他美丽的眼睛里,“谢谢您,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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