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坦卡蒙用行动给了安赫姗那蒙答案。

“因为我爱她,我不能没有她。”

“你你......”安赫姗那蒙语塞,弟弟是彻底着了娜芙瑞的魔。

法老竟然把娜芙瑞这个贱民的脏脚捧在手里,当作宝贝。

安赫姗那蒙唾弃鄙夷图坦卡蒙不顾礼法自降身份的行径,却在内心深处悄悄羡慕着。

剥掉王后那层尊贵的外衣,她也只是个十八岁的女孩子。

渴望获得爱情的女孩子。

她也好想有个男人会像弟弟爱娜芙瑞一样爱她宠她,让她享受爱情的滋味。

法老不爱她,可以娶一堆的妃子,追求自己的爱情。那她呢,可以摆脱这段婚姻吗?

她的使命就是与一半王室血统的弟弟结合,维系王权稳定,守护父王母后留下的王朝。

这辈子,无爱无宠,只能在这宫里空耗年华。

她甚至不知真正爱一个男人是什么感觉,而此生恐怕再无机会。

安赫姗那蒙静静坐在椅上,蜜色眸子里空洞无物,像一尊高贵优雅的雕像,被巨大的悲哀淹没。

屋里柜子被翻得乱七八糟,瓶瓶罐罐碎了一地,女孩的私密衣物也被随意丢在桌上地上。

如遭土匪打劫过满屋狼藉。

来而不往非礼也。

图坦卡蒙启唇,“姐,你让一群男人闯进娜娜的房间随意搜查,我只能对你也略施惩戒,来人,搜王后的宫殿。”

图坦卡蒙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帮娜娜泄愤,也是立下规矩,“我的女人,没有人可以欺负,下不为例。”

安赫姗那蒙闻言,脸色一僵,倏然站起身,“不可以!我是王后,你怎么可以让下人翻我的宫殿!”

“我让阿玛尔那资历老的女官去。”

年长的女人不像毛躁的年轻人喜欢乱嚼舌头,她们懂分寸。

但安赫姗那蒙此时的恐惧不仅仅是因为害怕丢失王后的尊严和体面。

“不行!”

“你怕什么,只是帮你整理下杂物。”图坦卡蒙淡然的目光飘向王后,却看得安赫姗那蒙心里阵阵发虚,她知道她阻止不了图坦卡蒙了。

想是预感到了可能要发生的事,安赫姗那蒙软软靠在扶手椅上,阖上美眸,按着鬓角似乎有些头痛。

图坦卡蒙本来都打算起身离开了,一块木头一样的物体被送到了他面前。

“陛下,在王后宫中找到的。”

这是一块长方体形状的木头,外围镶着黄金边框,雕刻有寓意永葆青春健康长寿的图案,它看起来更像一只盒子,但没有盖子,仔细感受一样,里面并非实心,似乎有储物空间,大小估摸着正好能塞进去一厚卷文书。

本该是顶部盒盖的地方,凸出了十行乘以十八列的小正方格,总共一百八十格,每格象征两天,对应埃及历法一年三百六十天,小方格是活动的,可以按下去。

一百八十只小方格像是拼图的碎块,合在一起构成了一幅完整的画作,是一座美丽的池塘俯视图,池边种着成排硕果累累的无花果树、茂盛的棕榈、高大的金合欢,间隔处点缀苍翠的低矮灌木,是芦苇和柽柳,池中盛开着蓝色的莲花,蓝莲正是基娅王妃的身份标识。

精美的绘画充满自然意趣,更值得惊叹的是,制造中使用了巧夺天工的木工技艺。

这是一只精密的机关盒,相当于古埃及的密码箱,用于储存机密物品。

小方格就是密码按键,需要密码才能将盒子打开,如用外力强行破拆,里面的物品就会被损坏,因此安等级极高。

图坦卡蒙收下机关盒,了然于心地笑了笑,“姐,我怎么说哪里都找不到母妃的机关盒,原来在你这里。”

安赫姗那蒙望向图坦卡蒙,也扯出一抹牵强附会的笑,她这个弟弟啊,早已怀疑是她抢先一步拿走了机关盒,他一方面是为了娜芙瑞讨公道,另一方面顺着这个契机就去搜宫了,安赫姗那蒙想苍凉地大笑,自己和弟弟何时生了这么多隔阂和算计。

“这木工实在是精巧,我借过来看看。”

图坦卡蒙手指小心地在侧壁抚摸着,稍重的力气都可能引发机关启动自毁装置,“里面有装东西吗?”

安赫姗那蒙不冷不热答:“我怎么知道?”

玛雅很快被传召到公主寝殿。

“这机关盒是殿下的珍爱之物,是位木工大师献给王太妃诞下王子的贺礼,后来......”

玛雅吞吞吐吐,仿佛有所顾虑,她看了看法老,不肯再说了。

停在磨人处,图坦卡蒙迫不及待催促,“乳母,快说呀,你知道什么,都告诉我!”

“我看到殿下曾将一卷文书放了进去,是她亲手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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