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进一步的战场推进,城市街道相互连接的地形排列逐渐紧密,各种中小型火力冲突后的痕迹四处可见。由此判断,估计已经有多方革命军突破一道道厢警部队安插在各个地方路口的伏击点,并往那市中心增援。

“好好的一个经济重点市,竟被你们这些人搞成了这鬼样......”斯巴鲁望向破败的商业街自言自语道“老天爷呐!我这到底是来干嘛来着,为啥走到哪都有这阴魂不散的霉运给作伴啊......”

善良的波巴走到他身边轻拍着其后背,以一位长辈的口吻安慰着这个他认为因战场而受惊的男孩子:“放心吧,孩子,你并不属于这里。我想,阎罗殿下是懂情理的,他老人家不会随随便便就让非将死之人叫来提早宣判。”

“您这是把我当小孩子吗?我以前也打过不少仗!”斯巴鲁故作轻松道“虽然......虽然一直被以前的那些家伙当肉盾使,不过好歹我也是一个值得你把后辈交与我的可靠家伙,虽然我不怎么强......”

说着,斯巴鲁的眼神闪过一丝失落,右手下意识的摸索着背后跟随了他走过一切的巨剑。波巴也对他信任似的一笑道:“所以说你这样的人才能好好去享受这平凡的幸福哦!不信你可以看看那边那个‘挺强’的人。”

对于斯巴鲁来说,安迪是一个能随时随刻的将自己从各种白日梦一脚踢回现实的存在,虽说自己可受了安迪不少欺负但他亦打心眼里感谢安迪这种冷酷的清醒方式。至少对他个人而言,安迪是一个值得信赖的战友......只是,这恐怕只限于包括斯巴鲁自己在内的某些人。

斯巴鲁脸色一变,顺手搂住了波巴的脖颈,趁着还坐在后方休息的安迪没有注意对着波巴耳语道:“那个......波巴先生......”

“别那么客气,你也喊我二哥就行了!”波巴毫不合时宜的来了这么一句打断了斯巴鲁的思路......

“呃,好好好!二......二哥......”斯巴鲁动手敲了敲自己笨重的脑袋道“这个......我勒个怎么给你解释呢?总之对于安迪那个家伙,我信任他完全是因为我俩交情过硬,但是你们......”

波巴并没有领会斯巴鲁的意思,带着几分不屑的语气道:“瞧你这说的,放心吧!能和我家那侄女相处得那么好的人他能是坏人吗?我知道那个家伙是有点不大对劲的地方,但你这并不能去说明全部。”

“我就是担心你这点啦......”斯巴鲁轻捶着波巴的胸口道“由你信不信,反正我还是跟你说声——你信任他并不代表他放心着你,他跟你们其中一个人处得好和跟你们所有人是另一码事,我......”

“怎么样?”不远处的安迪用着大他们三倍的嗓音提前结束了两人这怯生生的悄悄话。

“还是他妈一片死寂,走了两里路没发现一个活人影,怕是其他队伍的兄弟们把敌人都给清了。嘿,那群家伙也不知道给咱们留点!”之前去更深处街道侦查的弟兄回来,代表着又一个休息时间的结束,前往府邸的任务随着这振奋的士气继续。

“对了,你俩刚才在聊什么?”安迪难得比较温和的凑入他人的话题中,却掩盖不了他有试探的可能“斯巴鲁,你小子最好给我老实一点,我这从认识你一直到现在,你不会还没学乖吧?”

不管安迪那张冰山脸是有多么的可怕,斯巴鲁总能用一个傻笑蒙混过去来避免安迪的教训。这对性格迥异的好友互相调和着,给了波巴等其他人又一道可供笑谈的有趣风景。至少因为波巴亲眼看到了安迪对于朋友这另类的关心,他便不能够去理解斯巴鲁的告诫。

然而,由于他们的进一步深入入侵,也发现了这一带把守的敌人数量愈来愈少的原因,前方突然出现的厢警部队集结而成的方阵便是最直接的解释......

“该来的总会来,只可惜我们无法在城主府前交手了。”安迪带领着手下一百多名民兵隐藏在附近的建筑后道“大家准备好战斗,这次敌人比较多,尽可能的把每一发子弹都打准他。”

波巴手持着狙击枪俯身向楼房的另一侧移去,通常精密的神枪手对位置选定的要求很高,在能击穿目标头颅的同时亦可抓住下一秒的时间及时离开。以波巴这第一声悦耳的枪声为信号,在波巴用附魔弹击杀对方厢警部队军官的那一刻,其他人也同时开火。

又五发“水龙弹”在敌方脚下爆炸,打乱了厢警员们规整的作战队形,安迪与同行的几位擅长近战的战友在波巴的射击收割和其他人的火力掩护下以最实在的手感切割着敌军的肢体,每一个在革命同盟手下阵亡的帝国军人,其亡魂无法瞑目,都在向安里士的暴君带去了革命同盟的挑战之意。

安迪斩出一道弧形法术波动试图分割战场,以便能以自己一人之力牵制住更多敌人但却被突然出现的精锐部队给击倒。安迪的容貌已被每一个雷鸣武士记在了脑海,他们从不知道何为“冥府最高通缉犯”;他们只认得这个以百姓为威胁雷利团长致死的亡命徒。

波巴一发子弹从安迪和击倒自己的雷鸣武士之间疾速划过,两人本能性的同时后仰为安迪争取了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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