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座上,坐着的是一位面容英俊、衣着华贵的青年。

这位青年无论是从穿着还是从气质容貌上来看,都不应该是一个山贼,反而更像是一位富家公子,但此时此刻,这样地一位青年又为什么会出现在山贼的据点里?而且还坐在首座之上?

首座是一张长椅,青年的左手拥抱着一位美人,右手端着酒杯,似半醉半醒,双眼朦胧地枕着右边另一位佳人的胸脯,让自己半躺在她的身上,看着下方热闹的场景,轻笑一声,开口道:“当初我爹把我赶来这鬼地方的时候,我挺还不愿意的,没想到这一走,当真是天高皇帝远,虽然日子不日以前那般过得滋润,但没了那些破规矩的束缚,倒也算是过得快活……“

他身旁的女子轻笑道:“少爷何故用一个“赶”字?当初老爷狠下心让公子到这儿来,说到底也是为了少爷的好,更何况……少爷您自己也说了,这儿天高皇帝远的,您还不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嘿嘿,的确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青年坏笑一声,搂住女子的那只手便是不安分的摸索起来。

“少爷……”女子嗔了一声,正想玩闹,却见一个汉子走了过来,呼了一声,道:“少爷。”

青年瞧得走过来的汉子好似有什么事要说,便是收起了玩闹的心思,摆了摆手,让身旁的两个佳人挪一下位置,微微坐正,也算是给了汉子一点颜面,这才询问道:“何事?”

汉子对于青年的这副模样,好似早已习惯,也不在乎他到底坐没坐正,便是沉声开口道:“自从我们错抢了大梁的东西之后,那伙人便是一直停留在望月城不肯走了,由于他们排查森严,加上我们人手有限,所以也不敢贸然前去打探情况,不过……属下估计他们必然不会甘心,极有可能会进行追查与报复……”

“停、停、停!”青年听了一会儿,便是不耐烦的摆摆手,开口道:“说简单点。”

那汉子听了,便是在青年不察的情况下微微叹了口气,这才继续道:“属下的意思是,我们近期要不要收敛一点,就呆在这山上避一避风头,等这阵敏感时期过去了,再下山……”

“为什么要避风头?”青年一听,顿时反问道。

“这……”汉子的嘴唇动了动,想要说什么,但是终究没有说出口。

为什么要避风头?

因为他们抢了梁国的运银车,还杀了好几个押送的官兵。

当然,这种话,汉子是不会说出口的。因为这位少爷在前段时间经历了一次“教训”之后,对于大梁的军人有着极深的怨念,杀了几个官兵,他不仅没有感到害怕,反而还为此感到解气。

那青年说着,连样子都懒得装了,伸了伸懒腰,继续说道:“一群废物而已,抢了也就抢了,他们能耐我何?”

“若是只有他们的话,属下自然是不怕!”汉子沉声道:“可就怕他们向大梁申请增员,据探子来的消息,这荆楚的境外就驻扎着一支三千人的漠军,若是来的是他们,以漠军的行军速度,不出十五日便可到达望月城!”

“刘叔……”青年笑了笑,连装模作样地坐端正也懒得做了,翘起二郎腿,往身后靠了靠,笑道:“你以前在我爹手下的时候,那可真是神勇无比,怎么跟我一出来,反而开始顾忌这么多了?”

“可那笔金额实在是……”汉子刚说一半,却被青年打断了。

“刘叔,你也是从那里出来的人,莫非是忘了?漠军乃是用以镇守边境的,怎么可能会调动?而且就算来的是漠军,他们又能来多少?数十人、百来人已经是最大的调动限度,有什么可怕的?”

青年小饮了一口酒,一边摇晃着酒杯,一边笑道:“再说了,我前些时间已经写信给我爹了,让他多派些人手过来,刘叔安心便是。”

汉子见此模样,便知道自己无论再多说些什么也已经是没有意义了。

眼看劝说无果,汉子又是微微的暗叹了一口气,只得说道:“既然少爷已有安排,那属下便告退了!”

说完,汉子也不等青年同意,弯着腰微微退了几步,算是做了礼数,而后转身便走。

青年看着汉子远去,脸上的笑容便是渐渐消散,一把将酒杯重重的放到桌上,冷哼一声,骂道:“哼!本来我看这刘爱国乃是一员猛将,所以才在临走之前特地向我爹讨要过来,没想到这一出来,竟然变成了个窝囊废!”

“哎呀……”青年身旁的两个美人见此,立即安慰道:“少爷也不要生气,刘将军说到底,也是忠心耿耿,一心为了少爷着想嘛!”

不料,青年却是丝毫不听,继续冷声道:“为我着想?我看他是怕了!他刘爱国不过是一个徒有其表的废物、一个畏首畏尾的胆小鼠辈!老子不过是抢了点官银而已,他开始惦记这里、顾忌哪里的,不是鼠辈是什么?”

“好、好、好……”两个女子钻入青年的怀中,笑道:“少爷说刘将军是鼠辈,那他就是鼠辈!少爷何等尊贵?若是跟一个鼠辈置气,岂不是拉低了身份?”

“好!”青年被她这么一说,顿时气消了许多,搂住两个美人,点头笑道:“两位美人说得对,本少爷何等身份,虽然刘爱国不识抬举,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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