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格烈·卡温顿接过威廉·杜莱尔递来的透明玻璃球,手掌摊开,放在自己的眼前仔细地端详。

这颗透明玻璃球的直径大概在两到三厘米,外壁摸起来感觉暖暖的,只是不知道是不是实心的,玻璃球里面总感觉有一种透明的液体在缓缓地流动着,但第二秒又像是凝固起来了一样,这种不确定性,让人单纯地以为只是自己眼花造成的错觉。

在感知的视野中,这颗小小的透明玻璃球既没有灵性的气息,又不具备着要素的特征,同样给人一种平平无奇的印象。

“威廉,我发现不了这颗透明玻璃球有什么特殊的地方。”

安格烈·卡温顿将这颗透明玻璃球还给了威廉·杜莱尔,摇了摇头,这让原本满心期待的威廉·杜莱尔有一点点失望。

自己这一上午,就全部都是一些奇奇怪怪的事情,还对他们几个人讨伐异端教会的活动没有一点点帮助。

想到这里,威廉·杜莱尔开始有一点点生气,下次再遇到那三个强盗一定要好好把他们教训一顿,只是因为自己需要伸张正义,绝对不是想发泄自己的情绪,他在心里这样催眠着自己。

房间里的每一个人都在自己的脑海中整理着所有人收集到的信息,突然安格烈·卡温顿就自顾自地说了一句让其他人都感觉莫名其妙的话。

“可能,没有时间去收集多余的情报了。”

————

尤索夫忧心忡忡地等到他中午休息的时候,连午餐也顾不上吃了,准备先去教堂里面进行祷告,解决缠在自己身上的鬼魂的事情。

自从那个假扮成客人的鬼魂离开服装店之后,他总感觉有一双眼睛在自己看不见的地方窥视自己,那个附身在钱币里的鬼魂一定就这样锁定了自己。

尤索夫一边往教堂的方向赶路,一边环顾着街道的四周,,他害怕突然在角落里出现一个虚幻的鬼魂直勾勾地盯着自己,同时也害怕自己往角落里看时那里什么都没有,如此一来,自己的脑海中所想象的事物就会变得越发恐怖。

怀揣着对未知事物的恐惧,尤索夫终于来到了卢斯卡镇里的教堂,踏入这个老旧的教堂的那一刻,他感觉自己身上的那一股被窥视感就这样消失了

果然自己没有来错,还好一有休息时间就过来了,可以及时地把自己附近的那一个鬼魂给解决掉。

尤索夫的心里这般想着,在大厅祷告席里找了一个空位就坐了下来。

双手在胸前交叉合十,闭上眼睛,接着缓慢调整自己的呼吸,让自己现在的状态变得更平静一点。

“无上的六位神灵,万事万物的创造者,吾以渺小之身向您祷告,吾以脆弱之魂向您期许。”

教堂的大厅里没有人发出声音,但此时此刻,尤索夫好像听见了其他人的心跳声,缓慢而有规律,意识开始抽离,仿佛就要在这无数的心跳声中溺亡一般。

眼前时一片混沌,尤索夫感觉自己已经不再身处于卢斯卡镇的教堂里面,精神超脱于肉体,开始往上升起,来到了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在他就快要在这无边的空白中迷失的时候,一道温和的声音突然在他的耳边响起,让他脱离了这种奇怪的精神状态,回归了现实。

“迷茫之人,你可有什么疑惑埋藏于心?”

睁开眼,尤索夫面前站着一位身穿白袍的牧师,保持着一副官方假笑的模样静静地望着他,没有波澜的眼神,让人感觉他目光的焦距似乎并不在尤索夫身上,而是在尤索夫身后的某一个虚无的地方。

“我……我……鬼……”

尤索夫从小到大都在这个教堂里面进行祷告,但却是第一次被教堂里的牧师这样问话,一时之间弄得他语无伦次起来。

“迷茫之人,若是不着急,可以跟着我到祷告室里面,我来亲自为你解惑。”

说完这句话,这位牧师就径直朝着教堂的后面走去,并不在意坐在祷告席上的尤索夫有没有跟上他的步伐。

尤索夫一时之间没有反应过来,鬼使神差地就从祷告席上起来,跟上了走在前面的牧师,保持落后牧师半米的距离。

不到一分钟,他们两个人就到达了目的地,一前一后地走进了这间祷告室,牧师还顺手把祷告室的门轻轻地关上了。

这间祷告室面积不大,哪怕只有两个人进来,也显得极为逼仄,给人一种心理上的压力。

“可以把你所困惑的事情说出来了,迷茫之人。”

白袍牧师使用尽可能温和的语气询问者自己眼前的这位普通镇民,这样可以更好地让他把自己的事情全盘托出。

“那个,我该怎么称呼你呢,牧师大人?”

尤索夫在白袍牧师温和的语言之下平静了许多,但他的心里还是有一些不安残留着。

“阿莱斯特,叫我阿莱斯特牧师就好了,不用加上‘大人’这种称谓,这里是教堂,每一个人都是神灵的孩子,没有高低贵贱之分。”

阿莱斯特牧师依旧使用着不能再温和的语气和尤索夫说话,试图消解他心底最后的一丝丝不安,但效果并不怎么理想,最后的那一点不安像是死结一般紧紧地缠绕在尤索夫的心里。

“阿莱斯特牧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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