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控孕妇将她的新生儿活活掐死的全部过程,都被站在教会大厅另一边的四个人收入了眼中,因为冲击性太大,一时之间,他们四个人就这样整齐地愣在了原地,内心里被自己刚刚看到的东西震惊住了。

在一连串的事情之后,孕妇身上已经是大出血,特别是肚子上被自己的孩子撕裂开的伤口,不停地向外面涌出鲜红的血液,身上穿着的衣服早就破损的不成样子,被撕成碎布的白色孕妇装也已经看不出它原本的颜色,大部分都是鲜血染成的。

血液也在地面上逐渐向着四周的方向蔓延,在这个过程住,孕妇身上的生气也像抽丝剥茧般逐渐消散,也不知时不时因为之前的失控,才使得她一直支撑着自己的生命。

她的双手动了起来,开始一点一点地抓住孩子往回缩,似乎是想把自己的孩子拉到自己的怀里,但非常遗憾的是,她虽然一直都撑着,现存的力气并不允许她完成这个动作。

她现在感觉就像一条被海浪打到岸边上的鱼,白费力气地挣扎着。

约瑟夫默默地向着这对母子走了过去,他不敢断定现在教会里面已经是完全安全的,但他已经不忍心看着一位母亲不能抱着自己的孩子了。

刚刚伸出手想把还待在肚子裂口里的孩子往她的怀里移动,就在他的指尖碰到这个死去的孩子的第一瞬间,约瑟夫感觉到了一股力量在阻止他的动作,力量很细微,基本上是构不成他的阻碍,

他想了想,觉得应该是顽强的孕妇下意识的动作,在孕妇可以感知到约瑟夫是来帮自己之后,那一股力也很快随之消失了。

孕妇偏了一点点的头,看着这一位前来帮助自己的约瑟夫,嘴巴轻轻地张了几下,看她的样子似乎是想对着约瑟夫说一些什么,但是从内脏里涌过喉咙的血液比她要说的话先一步从她的口腔里出来,堵住了她接下来要说的话。

约瑟夫看着孕妇的双眼,她和自己对视的瞳孔中早已没了明确的焦距,自己在她的眼中应该就只是一个模糊的影子,没有一张清晰的脸。

有了约瑟夫的帮助,在孩子回归了自己的怀抱之后,孕妇的双手便无力地落在了这个死去的孩子身上。

母亲与孩子之间名为脐带的联系还没有彻底断开,母亲就这样静静地环抱着自己的孩子,缓慢地闭上了自己空洞的双眼。

在她坦然接受了死亡之后,她体内生机的流逝貌似又加快了几分,还不到一分钟的时间,距离最近的约瑟夫就慢慢感受不到这位母亲的呼吸了。

不远处,维克托主教微微叹了一口气,在年纪日渐变大的情况下,他就见不得这种生死之事,每一次遇见总是要在心里长吁短叹一番,之后还要自己一个人思考许久,才能基本上从那种哀叹的负面心情中解放出来。

维克多主教也走到了死去的母子身边,拿出自己放在灰袍内侧的魔印,开始为安抚死者灵魂的仪式做准备。

阿莱斯特也熟练地走过来在母子身边摆上了相应的仪式物品,兔尾草,滴有雏菊香精的蜡烛,以及其他的一些零零碎碎的东西,虽然铸币所的货币作为万能的仪式物品,但在安抚逝者的时候,教会还是要求尽量使用非货币的物品,以照顾生者的心情。

就在仪式的一切准备就绪之后,维克多主教把自己的魔印放在了仪式物品前面的地方,双手十指交叉,开始在心里默念为这对母子临时准备的悼词,继而拿起魔印催动安抚的仪式,微微的白光在母子的身下亮起,一丝丝的黑气在母子的遗体上冒出,被仪式悉数净化,使得这些死气无法构成怨灵。

完成了安抚的仪式之后,维克多主教就已经累得有些眼花,老迈的身躯提供不了充足的体力,哪怕成为了一名超凡者,身体老去的速度也只是逐渐放缓,不能够彻底地解决这件事情。

他也想自己的事务更加轻松一点,但偏偏卢斯卡镇的占地面积、人口密度以及科技水平都实在是太差劲了,主教和仪者都是由维克多一个人来担任,作为一名仪者,就少不了要为逝去的镇民主持死亡之后的仪式,就算有着仪助帮他分摊压力,他的精力也是日渐不支。

维克多主教在心里做下了一个决定,是时候把自己的位置交给阿莱斯特牧师来操办了,先是作为一名仪者的工作,他在今天之前,已经在安抚灵魂的仪式中做了五年的仪助,对仪式的各个方面都了如指掌,完成这些事情应该对他不是很难。

然后在接下来的两年时间里,也可能是三年,把自己作为主教的一部分事务交给他打理,希望两年之后就让他正式接过主教的位置。

在脑海中稍稍思考了一下自己以及教会今后要做出的安排,维克多又要面对目前最紧急的事情了,这起事件到底与星河会在卢斯卡镇的行动有没有一点点联系。

之前孕妇还在失控状态时,教会大厅内部的情况过于紧急,虽然维克多主教和约瑟夫就这一件事情争议过一小会儿,但是他当时也一时半分不清教会里发生的这件事情到底与他们有没有关系。

所以他也只能暂且让还处于教会内部的星河会成员减少到自己能够控制住场面的地步,而现在才是自己真正要来和约瑟夫探讨这一个问题。

维克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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