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门洞内。

城墙上的罗天教教徒们震惊半晌,总算是反映了过来,连忙跳下了城墙。

于是,五六十号人,举着箭在弦上的琼明连弩,把这仅仅一丈方圆的城门洞给围了个水泄不通。

只是他们顾忌被易行之拿剑比划着的黑衣人,一时间却没人敢真正动手......

“啊这......我......”

黑衣人双目圆睁,仿佛没想到自己这形同示弱的一番话,竟然是踩了个很大的雷。

“烟雨山庄上下十数口人被你魔教屠戮殆尽,你却把这称作‘没什么仇怨’?!”

眼中血丝遍布,易行之却流『露』了一种,很少在他脸上见到的怒极神『色』。

伴随攻心怒火,他持剑的手微微颤抖着,血剑便也在黑衣人的脖子上来回摩擦,吓得后者的嗓音都快带上了哭腔:“少侠息怒,息怒!”

“自打我加入罗天教之后,就立刻被教主派到了这地方来。”黑衣人瑟瑟发抖,“少侠,我对此事真的是一无所知啊......”

瞧这家伙畏畏缩缩的模样,似乎不像是在撒谎;易行之勉强控制住了情绪,没有立刻一剑斩下他的脑袋。

因为自己的确还有些问题要问他。

可还没等易行之开口,一支羽箭却是带着凄厉的破风之声,骤然从他身后激『射』而来。

似乎是某个不信邪的魔教教徒,自以为寻找了易行之视线的死角,往他后心处『射』了这么一支冷箭。

眼看利箭及身,易行之仍是没有一点躲闪的动作,就连那被血剑架着脖子的黑衣人,眼中亦是『露』出一丝喜『色』。

琼明连弩的威力如何,看看这东西的名气就知道了;纵然是江湖中那些最顶尖的横练大家,也只能避其锋芒,不敢硬接。

而眼前这身材纤瘦,弱不禁风的小子,居然想硬抗琼明连弩『射』出的羽箭,真是连死字都不知道该怎么写!

死吧,赶紧去死。你死之后,血蛊就是我的了!眼中喜『色』更浓,他似乎已经看见了易行之被一箭穿心的惨状。

有那么一个瞬间,黑衣人甚至连给血蛊起的小名都想好了......

不过,他双目之中的狂喜之『色』,在那支箭终于撞到了易行之身体上时,却是尽数转为了恐惧。

那支箭既没能『插』进易行之的身体,也并未因力竭掉在地上;而是仿佛撞在了某种弹『性』极佳的东西上,以一种更为夸张的速度,被反震得倒飞了出去......

似乎是某个倒霉蛋躲闪不及,被那支迅捷倒飞的羽箭『插』了个正着。

“嘶......妖怪,他是妖怪!”

周围的魔教教众皆是眼睛瞪得有如铜铃般大小,倒吸凉气间,却不约而同地发出了这样的感慨。

以纯靠机括推动的弩箭,就想要破开真元护体的防御,未免太过异想天开了一点。易行之缓缓摇着头,收回架在黑衣人脖子上的长剑,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

“你的喽啰们,如果能像你一样听话就好了。”

“什么?”还没等那呆若木鸡的黑衣人回过神来,他便感觉眼前一花,易行之的身形已是倏然从他眼前消失了。

而后,周围便响起了一阵声嘶力竭地惨叫。

以黑衣人的眼力,他也只能看见一道极为模糊的身影,正在周围的人群之中飞快穿梭着。

血剑所过之处,罗天教的教众们大多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之后便如同割麦子一般的成片倒下了......

明明只有一个人,一把剑;可那人身形飘忽难定,长剑肆意挥舞间,就仿佛是虎入羊群似的,完演化为了一场一边倒的屠戮。

黑衣人捏紧了拳头,很想为手下做点什么;可他忽而又发现,自己似乎什么也做不了。

他最大的依仗,那满地活人触之立毙的天养蛊,在易行之面前却仿佛变成了真正的虫子。

被易行之一脚踩死一大片,又未能对他造成任何损伤之后,那些蛊虫早已被吓破了胆,躲到了角落里去,仍黑衣人如何召唤也再不肯出现,

至于冲上去帮忙?以易行之展『露』出的武功,黑衣人觉得自己冲过去的下场,比那些手下大概也好不了多少...

几个呼吸的时间过后,血剑又重新架回了黑衣人脖子上去。

易行之大气也不带喘,身上也没沾染丝毫血迹,只是手中的血剑,那绯红的『色』泽似乎变得更深了一些。

与刚才有所不同的是,现在这地方还能站着的,只剩易行之和黑衣人两人了。

“有本事你就杀了我!来啊!”

“...如你所愿。”

“你...”

“我还是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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