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东泽皇轻咳一声,似是为了掩盖尴尬,正了正身子,一本正经道:“何事啊,爱卿……”

此时的章懿并未褪下朝服。头戴官帽,身着黑色朝服,胸前的图腾衬的他整个人异常严肃,绣着滚金镶丝的宽大衣袖因着行礼带动衣袍唰唰作响。

“陛下,这……”章懿眉头紧皱,不知该如何与东泽皇说。

看着章懿这副欲言又止的样子,东泽皇更加好奇,什么事竟能让自己这个通晓天机的肱骨之臣为难成如此模样。

东泽皇对着张全福使了个眼色,张全福会意立刻让小太监给章懿搬了张椅子过来。

“多谢陛下。”章懿对着东泽皇拱了拱手。

“爱卿到底何事如此纠结,但说无妨,看看朕能否帮你解惑!”东泽皇内心也是充满了好奇。

“陛下,臣昨日夜观天象,发现本该归位的天星并未归位,却在今晨寅时刚过时归位了,盛世之魂此刻虽已苏醒,但……但这却是偏离了原本的时辰,怕是会生出未知的变数。”章懿皱着眉头把自己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

原本听到盛世之魂苏醒的东泽皇正高兴着,结果一句未知的变数,给他泼了盆冷水。

御书房内一时间陷入了沉默,只有东泽皇手指敲击龙案发出清脆的“哒哒”声……

沉默了一会的东泽皇皱眉缓缓道:“无妨,虽说时辰改变也许会生出变数,但这变数会不会出现还是未知,即使会出现,但现在,她的羽翼尚未丰满,趁此时将她收归麾下,即使有变数,也不一定是坏事!”

“如若她不属我东泽……”东泽皇整个人陷入大殿的阴影中,眸中闪过一丝阴狠,“那便让这盛世之魂,化作美人枯骨,滋养着我东泽将士的骨灰!”

章懿与张全福自是明白东泽皇的意思,跪地高呼“陛下圣明!”

东泽皇满意的点了点头,看向御书房的门口,仿若无意般:“太子也该娶正妃了……”

初春的天气刚刚回暖,窗外的天色还有些暗沉,一阵清风拂过窗柩捎来了和暖春日的气息,其间掺杂着丝丝凉意。远处的天光微微透亮,晨曦微醺,似有紫气东来之兆。

而此时,距离白夙辞醒来已过了一个时辰,早已梳洗完毕的白夙辞静静的坐在桌边看着院子里一棵树上正“啾啾”鸣叫的鸟儿出神。

“小姐,早膳来了……”只见东菱皱着眉头从门外走来,身后跟着一个手执托盘的丫鬟。

白夙辞因着东菱出声收回了飘远的思绪,回过神来看向那个丫鬟,见她身着鹅黄色一等丫鬟的装束,眉间流露着不安分。

丫鬟趾高气昂的走向桌边,“奴婢来给王妃送早膳,让王妃久等了!王妃体谅一下咱们,咱们得先给王爷把早膳做好……”那丫鬟虽嘴上说着罪过的话,但却并未行礼,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托盘“砰”的放在了白夙辞面前的桌子上。

“你……你放肆,见到王妃不行礼,态度竟还如此恶劣……”东菱看着那丫鬟对着自家小姐如此不敬,瞬间恼火。

那丫鬟并未理会东菱,对着白夙辞趾高气昂道:“王妃还是快些用膳吧!”说着便将托盘上的碗端到白夙辞面前,拿起托盘转身便要向外走去。

“慢着~”白夙辞慵懒的出声喊住了那个要离开的丫鬟。眼角轻瞥了一眼桌子上的那碗白粥,这碗粥的确是没有辜负了它的“白”。白夙辞伸出食指轻轻拂了一下碗边,尚有丝丝余温。

“呵……”白夙辞嗤笑一声,敛了敛心神,没想到自己的处境还真是让人一言难尽啊!随便一个丫鬟都敢爬到自己头上,真是……有趣呵!

听到白夙辞出声叫住自己,那丫鬟撇了撇嘴,满脸不耐的转过头看向白夙辞,语气充满了催促:“请问王妃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什么事的话奴婢该回去了,王爷该下早朝了,奴婢得去伺候着!”

“你叫什么名字?”白夙辞饶有兴趣的看着那丫鬟。

“奴婢名唤怜香……是王爷院里的一等大丫鬟。”怜香轻抬下巴,因着自己的身份越发的让她目中无人。

“怜香……”白夙辞抬手摸着自己的嘴唇,似笑非笑的重复了一遍怜香的名字。

“是个好名字,还是个一等丫鬟……”白夙辞点了点头,似是觉得这个名字不错。

而怜香听到白夙辞的话,面上更加得意。

“但是……”白夙辞顿了顿,抬眸看向那洋洋得意的怜香,眼中的温度骤降,冰冷的目光射向怜香,红唇轻启:“但是,那也不是你对本妃不敬的资本!”

怜香被白夙辞的话惊的愣了一下,随即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向白夙辞:“王妃可别冤枉奴婢,奴婢并未对王妃有任何不敬之意,只是着急回去伺候王爷,王妃莫要将这些莫须有的罪名按到奴婢身上!”

白夙辞看着怜香那高傲的神态,抬手理了理发丝,唇角微挑,呵呵……一个丫鬟,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

“没有不敬之意?”白夙辞挑眉看向怜香。

“王府的奴才见到主子都不行礼吗?给主子摆膳时都是扔下的吗?”白夙辞此时眼睛直直的射向怜香,眼神中并没有任何情绪“若是府中规律向来都是如此的话……那倒是本妃错怪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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