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红的血液星星点点的溅到了白夙辞面前的圆桌上,茶水中也带了点点殷红随即四散开来……

刚有一丝红润的脸颊瞬间变得苍白,在阳光的照射下越发透明。血液顺着唇角滑落,落在了那朱红的披风上,二者融为一体,颜色越发的殷红……

心口剧烈的疼痛使得白夙辞整个人开始颤抖,眼前开始出现点点黑雾。抬手按住太阳穴,周围的景色开始旋转,脚下一个踉跄,白夙辞眼疾手快扶住圆桌,用力甩了甩发懵的头。终是支撑不住缓缓的倒了下去……

朱红的披风散落于地,漫天飞舞的樱花洋洋洒洒的落于地面那抹朱红的身影上,三千墨发纷纷扬扬……让人心中涌出意味不明的凄凉之意……

“王妃――王妃你怎么了?”此时刚从厨房那边回来的东菱便看到躺在地上的白夙辞,着实吓了一跳。便急忙快步跑了过去,将白夙辞扶了起来。

“快来人啊,王妃昏倒了,房妈妈……”东菱抱着白夙辞对着院外大喊着。

听到喊声的房妈妈急匆匆的跑了过来,对着东菱询问道:“怎么了,东菱……啊呀!王妃?这是怎的了?”

看到东菱怀中的白夙辞,房妈妈惊呼一声:“快来人啊……”

一小厮从院门外跑了进来面上带了些许着急:“房妈妈,发生何事了?”

房妈妈并未看他便急忙吩咐道:“快去请大夫!”

“妈妈莫急,小的这就去。”语毕小厮又急匆匆的跑了出去。

房妈妈伸手搀扶住白夙辞,对着着急的快要哭出来的东菱道:“咱们先把王妃弄到床上去吧!”说罢便背起了白夙辞向着内室走去……

这厢二人将白夙辞放到床榻上等着大夫,那厢白瑾瑜自浮青苑离开后便径直的向着千桦院走去。

此时,席亦琛正在书房中看着今日早朝后父皇给自己的下级官员递来的折子。左右不是过些用不着东泽皇处理的小事情,他们这些当儿子的自是都得替父皇分担些。

书案上的奏折堆了两摞,有些是用朱笔详尽地改过的,有一些则是隐而不发,事后再禀报上去,也能敲打敲打某些人。

席亦琛正看的入神,便听到外面的暗卫来报。

“王爷,白参将求见!”彦青立于书案前向席亦琛低声禀报着。

“哦?请他进来!”席亦琛放下手中的折子,紧皱的眉头舒展开来,面上依旧是淡淡。虽说自己不待见白夙辞,但不得不说她的哥哥白瑾瑜确实个不可多得的人才……

“属下参见王爷!”正想的出神的席亦琛被一阵清冽的嗓音打断,抬眸看向下方正拱手施礼的白瑾瑜。

只见此时的白瑾瑜眉宇清冷,面色严峻,不苟言笑。给人一种为军者的沉稳气质,完全不似刚刚在白夙辞面前的温润如玉,谦谦君子般的模样。

“不必多礼”席亦琛挥了挥手让他起身。那刚要收回的眸光又再度看向白瑾瑜,准确的说是他的胸前衣襟上的那一片湿润。

白瑾瑜顺着席亦琛的目光低头看向自己胸前的衣襟,因着自己穿着的是青色衣裳,这胸前的一片湿润之色便格外的显眼。

本是清冷的脸庞上多了丝柔和与无奈,眼神中透出丝丝宠溺,语气也不有的染上了笑意,眸光微闪:“臣刚刚去浮青苑看了看辞儿那个爱哭鼻子的小丫头……”话未说完,似是想到什么又低头无声的笑了起来……

席亦琛收回视线,垂下眼睑,遮住了那一闪而过的诧异之色,正了正神色对白瑾瑜道:“来,应贤,看看这个折子!”说罢便将折子递到白瑾瑜手中。

而这折子便是刚刚席亦琛在白瑾瑜来时放于书案上的那本。

白瑾瑜接过折子走到书案旁的椅子上落座,缓缓打开看了起来。越看眉头皱的越紧。

“啪”将手中的折子合上放于书案旁的方桌上,并未说话,仿佛陷入了沉思般。

不消片刻,白瑾瑜出声对着席亦琛道:“王爷,今日属下想和王爷禀报的也是此事,但臣要禀报的要比折子上更严重些!”

席亦琛听后眉头紧锁,难道……“此时还牵扯其它!”

笃定的声音如散落于玉盘的珠子般铿锵有力。

“正是!”白瑾瑜点了点头。又缓缓的分析着具体的情形:“王爷可还记得初春的那场大雪?”

席亦琛目光冷凝:“记得!”他怎会不记得,那是他成亲的日子,恐怕,他这一辈子都不会忘记,那是他这一生最屈辱的日子。

“咳……”见席亦琛周身气息骤变的白瑾瑜敛了敛神色,自是明白席亦琛情绪为何改变。

便没再继续问,抬手摸了摸鼻子轻咳一声继续道:“那场大雪使得靠近白山周边的几个县皆受了灾,而其中最严重的就便数洛县……大雪不仅压坏了数不尽的房屋,还冻死了很多牲畜和庄稼。有几个村庄更甚,竟冻死了几十户人家。”

席亦琛听着白瑾瑜的道来眉头紧锁,这些情况他也知晓些,怕是不仅仅是这么简单吧!

“王爷您也是知晓那洛县所处的地势环境的。”白瑾瑜看着正在沉思的席亦琛,修长的手指敲击着桌面,发出“笃笃”的声音。

“洛县三面环山,地势低平,恐怕那里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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