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榻上的女子眉眼如画,浅笑嫣然,而端坐于桌旁的男子眉目间平静无波。而立于床榻边那青色身影则是来回看着这两人,终是轻叹一声:“唉!既然如此,那辞儿定要告诉哥哥……”

榻上的女子则是笑笑:“辞儿知道啦!”她可不想让哥哥把所有的好东西都给自己,再说,现在自己是皇家媳妇,一点点补品什么的,这皇室可不缺!

“罢了,辞儿先好好休息吧,哥哥先回府了!”白瑾瑜看着自己的妹妹已经困的睁不开眼了,再加上自己也得回府和爹爹好好商量一下关于辞儿的事情。

白夙辞睁开睡眼朦胧的眸子,强打了个精神道:“好,哥哥先回吧,得空了再来,辞儿……先睡会儿……”

看着似是马上要睡过去的白夙辞,白瑾瑜又看向那依旧端坐的身影,张了张嘴,却又未多说什么,他们夫妻间的事,自己也无法插嘴,便对着席亦琛告退后走了出去。

在听到白瑾瑜向席亦琛告退的声音时,白夙辞眉头皱了皱,怎么,祁王不一起走?便睁开眸子看向那端坐于桌的人,浑身散发出的气息让人无法忽略,一眼就能看到。

果然……祁王殿下的存在感,够强大!

看着已经离开的白瑾瑜,白夙辞又将视线转向那气场开足的人:“怎么,王爷还有事吗?若是无事,妾身先睡下了!”

语气中带着丝丝慵懒与软绵,但脸上却是挂着明显的不耐,丝毫没有与白瑾瑜相处时的巧笑嫣然。

只见那身影仍是在那岿然不动,白夙辞撇了撇嘴,对于自己说的话能让席亦琛听进去,并不抱太大的希望。二人就这样僵持着,不消片刻,便听见一阵让白夙辞气结的的话从那人嘴中缓缓飘了出来。

“怎么,白夙辞,你是在赶本王走?”席亦琛眸光晦暗不明,语气阴沉,一听便是生气了。

“怎会,王爷切莫冤枉妾身,妾身只是觉得王爷日理万机,这会子得空了该好好休息一下,不然容易累垮身子,陛下也会担心王爷的!”白夙辞嘴角抽了抽面对此时的席亦琛,她总有一种莫名的感觉,那种让她无法言明的感觉……

席亦琛看了看白夙辞又继续满含嘲讽道:“这偌大的祁王府都是本王的,本王想在哪便在哪。你恐怕还无权干涉本王的意愿吧!”

待他说完此话时愣住了,自己怎会说出如此幼稚的话?许是看到白夙辞兄妹二人相处一如幼时般亲昵。白夙辞在面对白瑾瑜时表露出的那种天真可爱,对着他能撒娇任性,可以毫无戒备,可以尽情的将自己所有的情绪展现在他的面前。这种表现不似作假,仿佛是一种再正常不过的事,那一瞬间让他恍神。

可对着自己时的那种冷言冷语,与对着白瑾瑜时截然不同的态度才使得自己负气般的说出了那些话。

冷眸微眯,唇畔漾起一抹讥笑,自己何时竟如此在意旁人对自己的态度了,更何况是个于自己而言的厌恶之人?看来……自己最近太容易被人牵动情绪了些……

而此时,正倚靠在床榻上的白夙辞在听到席亦琛的话后凤眸微瞪,仿若见了鬼一般。心中那抹不明的感觉好似有了突破口般,倾泻流淌――这祁王……是在赌气?

想到比,白夙辞好看的眸子快速的眨了几下,好似受惊般抬手拍了拍自己胸膛中那颗因被自己猜想吓到怦怦跳动的心脏。

怕是自己想多了吧!堂堂东泽祁王殿下会因着自己的话而赌气?这话说出去任谁也不会相信!白夙辞轻笑着摇了摇头,自己怎会有如此想法,看来是平时太闲了才会尽想些有的没的。

敛下眸中的笑意,眼睫微抬,看向席亦琛,清冷的声音回荡在安静的室内:“这整个王府都是王爷的,妾身自是知晓,妾身也无权左右王爷的去处。即是王爷想在这待着,那王爷便在这吧!”

语气顿了顿,抬手揉了揉因着倦意而疼意越重的眉间,抬起酸涩的眸子看向席亦琛:“恕妾身身体不适,不能奉陪了。”

扭头看向站在一旁东菱道:“东菱,去给王爷沏壶茶。”说罢表背对着席亦琛躺了下来。

她能感受到席亦琛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但此时她已困倦到极致,也无暇顾及其它……

东菱端着沏好的茶走了进来,对着席亦琛行了礼后将茶盏放到桌上便退到一旁静静的候着。

室内一片静谧,只有白夙辞那清浅的呼吸声和席亦琛偶尔发出茶盏相碰的清脆声……

帘随风动,清脆的声音响彻在整个安静的室内,床榻上,白夙辞缓缓睁开双眸,这一觉醒来,胸口也已不痛了,整个人精神好了很多。

缓缓从床上坐起,看向圆桌旁,早已没了席亦琛的身影。白夙辞松了口气,心中暗喜,走了便好,省得她不知该如何面对席亦琛。

看着室内空无一人,便对着门口的方向喊了一声:“东菱……”

接着进来一女子的身影:“王妃,东菱去厨房吩咐午膳了!”

白夙辞呼的抬起头看向说话的人,此人正式一月前被自己打发去养伤的东和。眉头微微皱了皱,倒也没多说什么。

看了看门口问到:“现在什么时辰了?”

东和恭敬道:“回王妃的话,此时已是午时一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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