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片安静的书房内,阵阵酒香萦绕,修长白皙的手指轻轻捻起一块金色糕点,薄唇轻启,糕点入口。酸甜的味道激发着舌上的味蕾,弥漫在口腔中的丝丝甘甜沁入心脾,抚平了心中尚留的那一丝不畅……

执起酒盅,入口绵柔入,喉清冽,绵柔中却带有一丝浓烈。果然,自己小瞧了她。

看着展于桌上的纸张,字如其人,一样的张扬!只见那纸上写着“妾身知晓王爷不差那点钱,用钱财保住面子,王爷稳赚不赔。另为感谢王爷,妾身不才,替王爷解忧,王爷须知五行相生相克,洛县之事需从根本治理――以木克土,乃为良策!”

席亦琛眸中闪过赞许,这种依五行相克之法,确实是上乘之道。以前的洛县山上树木繁多,但因这两年收成不好,便大肆砍伐树木,卖树谋生,以至于暴雨冲刷,山石滑坡,毫无阻隔!

而这边,东菱一路小跑回到浮青苑,向白夙辞禀报了席亦琛的话。白夙辞心中一舒,虽说自己这一月余虽在养病,但朝中发生的大事自己也是知晓的!那洛县的事情,已不是什么秘密,自己想的法子虽普通,却是可以从根本上治理。对于席亦琛来说不管有没有用,自己也算是给他一个出了个主意。

恐怕是洛县那边的对策还未想出,否则朝中早就派人去了!

眸中闪过一丝算计对着东菱:“东菱,去把房妈妈叫来!”

白夙辞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杯茶,红唇轻抿,心中便有了计较。

“老奴参见王妃!”不消片刻,房妈妈便从外面走了进来,对着白夙辞行了礼,满脸疑惑的看向白夙辞:“王妃有何吩咐?”

对着房妈妈招了招手,房妈妈自是明白王妃的意思,便俯首帖耳听着白夙辞的吩咐。

语毕,房妈妈后退半步,面带寒霜,恭敬的说道:“王妃放心,老奴定会好好注意!”

白夙辞笑了笑让房妈妈退下,而自己便带着东菱支了银票便出府了!

从踏出王府的那一刻,白夙辞仿若一只逃出牢笼的鸟儿般,连步子也越发的欢脱。

昂头用力吸进一口清新的空气,果然府外的空气就是不一样。扭头看向同样兴奋的东菱:“东菱,跟着你家王妃逛街去!”说罢便率先走了出去。

喧闹的街道,熙熙攘攘,人来人往,叫卖声不绝于耳。

原本在相府时白夙辞极少出门,更是大门不出二门不迈,以至于那纷纷扬扬的留言满天飞,而自己却鲜少能反驳,只是一味的逃避。

看着如此热闹的大街上,白夙辞心情仿佛插上翅膀般,以前的自己真是糊涂啊,如此热闹的场景自己竟会听信旁人挑唆而觉得它满是肮脏。

思及此,白夙辞眸子沉了沉,以后,自己可得活的明白点!

“王妃,你看这个小面人儿,这手艺真是巧夺天工啊,把人捏的和真的似的!”东菱自出府后便更是激动,看到任何东西都异常的兴奋。

抬眸看向这欢脱的小丫头,因着高兴,白皙的脸颊上染上了些许红晕,杏眸中闪烁着晶晶亮光,嘴角露出一颗小虎牙,衬得整个人越发的可爱。白夙辞笑了笑,这小丫头自跟着自己便是极少出门的。难得今日出府,便让她好好玩玩。

又看向那一个个插在木板上的面人,手艺确实不错!莲步轻移向着那小摊走过去,对着那捏面人的老者道:“老人家,麻烦你能照着我们两个捏吗?”

那老者抬头看向白夙辞,只见入眼的便是一个极美的女子,眉宇间流露着些许的英气。老者自知这女子定不是平常女子,便笑到:“夫人稍等片刻,小老儿接着便能捏成!”

说罢,便低下头拿起各色各样的面泥,揉搓出各种形状。片刻时间便捏出了一个白夙辞。

老者将手中的面人递给白夙辞,看到手中的面人,模样,神态,皆是与自己无二。但不同的是衣着上,只见那面人身着一件银灰战袍,阳光下发出阵阵寒芒,红色披风飞扬于空中。

看着这个面人,白夙辞心中微动,仿佛置身于一片厮杀中,让人心潮澎湃。

待老者将另一个面人递给东菱时,白夙辞微微回神。看向那老者语气中多了些颤动:“老人家为何会将我捏成如此模样?”

只见老者轻笑,雪白的胡须随着话音微微颤抖:“夫人不知,夫人给小老儿的感觉便是该是如此的!”

那老者捋了捋胡须继续道:“夫人身上有着男子的英姿,眉宇间英气逼人!小老儿便跟着自己的感觉捏了出来,还望夫人莫怪。”

“怎会!我还得谢谢老人家呢!”看了看手中的面人,心中不由得震撼:“东菱,付钱!”

东菱从荷包里拿出了一两碎银,老者连忙推辞:“夫人,这面人值不了这么多银子!”

白夙辞笑到:“老人家别推辞了,就当我感谢你的!”

说吧便带着东菱离开了,只是拿着面人的手微微颤抖,为何看到如此的自己会这样激动……

东菱看着那个与她一模一样的面人,心生欢喜。待发现魂不守舍的白夙辞,心生疑惑:“王妃,你怎么了?”

白夙辞堪堪回神:“嗯?没事,就是觉得这个捏面人的手艺很好,看的出了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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