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林平的话,白夙辞面上一片冰冷,姜氏……很好!白木兮算计自己,姜氏算计自己母亲的东西,很好,看来她们觉得自己是软柿子是吧,这些年的账该慢慢算了……

“对了!”似是想到什么般看向林平问道:“林叔可知晓杨叔的去向?”

说道杨华,林平面上越发难看,甚至散发着丝丝恨意,看向白夙辞的眸中闪过怒意:“小姐,那姜氏为了让她表哥接管语花舍强行辞退了杨老弟,我二人自是知晓姜姨娘的算计,杨老弟坚决不同意,可谁知,那妇人便命人对着杨老弟一顿毒打,那时我劝杨老弟与我一同管理这百花深处,可是他怕连累我,说什么也不肯,便走了。”

说到最后,林平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那林叔可曾知道杨叔去了哪里?”白夙辞听出了林平的难受与恨意,想当年,林平与杨华跟着母亲,二人关系一直很好,如今却发生了这样的事,任谁心里也不好受。

“这……杨老弟一直未说过他要去哪。而且当年我们二人家乡受灾,亲人都没了,夫人可怜我们让我们管理铺子,如今,我还真不知道杨老弟能去哪!”想到这,林平心中不由得担忧。

白夙辞眉头微皱,眸中一片沉思,漂亮的脸蛋上满是严肃之色。手指轻轻叩着桌子发出“笃笃”得声音。

一阵风从窗户吹进来,那茶盏中袅袅升起的雾气被吹的四散纷飞……

看着正在沉思的白夙辞,林平并未出声打扰,就这样静静的坐着。蓦地,原本敲击着桌子的手指停了下来,白夙辞抬头看向林平,眸中闪烁着胜券在握的光芒,那束光芒让林平心中不由得一阵澎湃,仿佛看到了夫人般。不、应该说,现在的小姐比当年的夫人更出色!

“林叔,杨叔我过后便派人去寻,现在,百花深处先暂时关门停业,我那里还有些酒酿,容我整顿一番再开门营业。到时候,我连着语花舍一块儿收拾!”话落,脸上还带着未消退的狠戾之色,让原本清秀绝美的脸上多了些许摄人的魄力。

转念一想,白夙辞对着林平说:“杨叔放心,我那酒酿定不会比母亲的差!到时候让林叔验证一番看看是否属实啊!”

看着如此自信的白夙辞,林平脸上的担忧褪去,心中顿时安定了不少。

白夙辞把自己的想法说给了林平听,铺内重新装潢,桌椅摆放,挂与柜台的花酿牌子全部换掉。

待白夙辞交代完事后,便让小童拿过纸张将自己心中所想的室内装潢画了个大体,便交给了林平。

抬头环视了一周,看向林平道:“林叔,这店内的这顿修整要花费的银子,铺内的银子可还够?”

“这……”林平在心中大体构思了一番,若是修整完毕恐怕是得至少两千两银子。这几个月,早就因着姜姨娘的打压收入甚微,近几个月开始入不敷出了!

看着欲言又止的林平,白夙辞心中顿时明了,对着林平宽慰道:“林叔莫担心了,过会子我便回府,介时便派人给你送三千两银子过来,到时候林叔只管着修整银子不够我再派人送,莫要给我省钱才是!”

林平心中一阵澎湃,此时他忽然觉得百花深处有救了,小姐仿佛是他们的主心骨般。

语气中也多了些振奋:“是,小姐,小人知晓了!”此时的他如果可以真的想大哭一场,但是他忍住了,脸上挂着无法消退的笑容。此时但是显得有些可爱。

看着如此开心的林平,白夙辞面上也挂上了轻柔的笑意:“林叔我都这样喊你了,您可别再自称小人了!”

“这怎合规矩!”林平心中一阵惶恐。

白夙辞无奈,她这林叔能力虽好,但就是太过古板:“规矩还不是人定的?就这样说定了,您听我的,以后就自称我便可!”

“是……小姐。”林平一向古板,小姐有令,自己便要听从!

看着林平的模样,白夙辞满脸无奈之色:“罢了!林叔,我先走了,这铺子的修整就靠你了!”

“小姐放心,小……我定会不负小姐所托!”听到白夙辞对自己的看重,林平心中顿感责任重大,连忙向白夙辞保证。

白夙辞满意的点了点头,起身便向着楼下走去。

待看到白夙辞的身影,东菱连忙上前,随着白夙辞走了出去。

白夙辞并不想接着回府,好不容易出来一趟,总得玩的尽兴不是!便带着东菱四处游逛。

正当白夙辞走近一个卖包子的小摊前,便被不远处的一阵喧闹声吸引住了。

只见一男子正拽着一个约摸十岁的小乞丐,嘴里骂骂咧咧,将小乞丐按在地上拳打脚踢。只见那孩子衣衫褴褛,蜷缩在地上,双手死死地抱在胸前。疼痛使得那孩子的脸都皱到了一起,但那眸子中盛满了不屈和倔强。

待那人打够了,便骂骂咧咧的走了。那男孩从地上颤巍巍的站了起来,将一直抱在胸前的手松了开来。只见那小小的手中躺着一块小小的糕点。

那男孩看着手中的糕点嘴角一咧,轻轻的笑了,眸中闪烁着虽是无奈,却是有些对生活的期盼与希望。

可能是这一个眼神仿佛一束光般照进了白夙辞的心中,让她心中有了动容之色,嘴角不由得溢出一抹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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