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阳落尽,原本明亮的天空仿佛蒙上一层灰色的薄纱,仅剩的余光支撑着慢慢变暗的天空。

纤瘦的身影渐渐远去,直到消失在视线之内。那侍卫微微回神,让王妃进入院内,不知是对亦或者是错,摇了摇头,垂下眼睑,主子们的事情,何时轮到他们来说道,自己听命便是。

微暗的天色,只见于那合欢花树下石桌旁一手执书卷静坐的男子。墨发三千用白玉冠束于头顶,薄唇殷红,眉眼如画,轮廓硬朗。

片片合欢花瓣纷纷扬扬,俏皮的落于那人肩头,却是无法惊扰到那人一分一毫。那石桌上的茶水冒着丝丝热气,怕是刚添得新茶罢!只见那氤氲着热气的茶水中飘浮着一片合欢花瓣,与那绿色茶叶倒也有了几分相称。

看着这一幕,白夙辞心中不禁心中感叹,“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果然前人说的不错。这祁王殿下的风采怕是整个东泽国都无人能比拟罢!

端着托盘的手稍稍用力,抬脚便向着席亦琛走去。

待还未走出几步,便听到席亦琛那充满磁性的声音在这静谧的院中响起:“听说你带了几个乞儿回来!”

声音平淡无波,却带着浑然天成的沉稳与自信。

白夙辞脚步顿了顿,自知这件事席亦琛定会知晓,也不做隐瞒,向前走了几步,将手中的托盘放于石桌上。

席亦琛用余光瞥了一眼,眉头微蹙,却也没说什么,将视线继续放于手中的兵书上!

看到席亦琛皱眉的一瞬间,白夙辞不忍心中失笑,看来,怕是自己之前敲竹杠给祁王殿下留下了阴影。

手指轻轻抚上了嘴角,敛了敛神色,便缓缓坐于席亦琛对面,端的是一副雍容华贵。扭头看向依旧是盯着书卷的席亦琛道:“这天色已暗了,王爷还是莫要继续看书了,再伤了眼睛可就不好了!”

听着白夙辞的话,席亦琛将视线从书上移开,将书放于石桌上,看向白夙辞,面色平淡道:“说吧,这次又有什么事?”

看着如此直白的席亦琛,白夙辞笑了笑,语气中多了些许的轻快:“既然王爷这样直白,那妾身也就不拐弯抹角了。”

白夙辞将托盘中的点心端了出来,摆在石桌上。看了一眼席亦琛道:“王爷,不如先吃快点心吧……”

“不必,有什么事你就直说!”不等白夙辞说完,席亦琛便打断了他的话。自己已经吃过一次亏,断不能来第二次!

“妾身此次有两件事想请求王爷。”看了看席亦琛,白夙辞的话语间越发的恭敬,语气也柔和了些:“这其一,妾身想要留下那几个孩子,培养他们,留为己用。”

怕席亦琛多想,便紧接着开口道:“当然,王爷大可放心,妾身定不会有什么其它想法,就是单纯想有几个真正属于自己的人。”

“可以!”席亦琛想了想,这也不是什么大事:“若是需要,便替他们找几个有能力的人,好好培养。”

这白夙辞第一件事已经说完,那其二……

“第二件是何事?”席亦琛很好奇她的第二件事,便出声问道。

白夙辞笑了笑,看向席亦琛道:“这第二件事嘛,就得需要王爷忍痛割爱了!”

听及此,席亦琛眉头狠狠一跳,果然没什么好事。

“妾身想要王爷身边一名暗卫!”看着不语的席亦琛,白夙辞将剩下的话说了出来。

“你要本王的暗卫作何?”席亦琛听到白夙辞竟是想要自己身边的暗卫,眉头不由得一蹙,语气中也多了些讽意。

白夙辞也不在在乎席亦琛如何看自己,最重要的是自己的目的得达成。

“王爷不知,今日妾身去街上,想起自己还有两间母亲留给自己的铺子,那是妾身的嫁妆!”顿了顿,手指轻轻捻起落于袖口的合欢花瓣,仔细端详着那花瓣道:“可今日,妾身去看时,发现铺子里的人,妾身竟是一个也不认识!这让妾身如何放心母亲留给我的铺子。”

此时的白夙辞,面露忧色,似是心中满含愧疚:“起初,母亲去的早,妾身尚年幼,不懂得如何打理铺子。姜姨娘便替妾身暂时打理着。”

白夙辞满面愁容,带上了些许为难之意:“这虽是姜姨娘替妾身打理,但这铺子里的跟随母亲的人在妾身不知情的情况下被换掉,这毕竟说不过去。若是那人犯了什么错,大可和妾身说一身再做定夺。可是这么不声不响的将人打发了,于理不合啊。”

“王爷你也知晓,这后院里的情况你可能不太知晓,我虽为嫡女,却是母亲早逝,可父亲并没有打算将姜姨娘扶正,姜姨娘心里对妾身有埋怨也属正常。再者……”

白夙辞执起面前的糕点,轻咬一口,对着自己的手艺很是满意。面上微微一笑:“再者,这姜姨娘替我管理铺子,也是好意,若是我这样贸然去问,怕是会寒了她的心,妾身心里也过意不去!”

“因此妾身心里想着,想让王爷先借给妾身个人先去查查情况,省得冤枉了姜姨娘!”

听着白夙辞的话,席亦琛并未说话,仔细想来,白夙辞说的也不错,毕竟身为嫡女,这铺子的掌权还是她的。于礼,这姜氏是无权擅自调动铺内的任何人员。

席亦琛心里也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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