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近午时的太阳行至天空的最高处,也是一天当中最亮,散发热度最高的时候。

明媚的阳光透过窗户映进室内,在地面投上片片光斑。

室内的男子与女子就这样静静的看着对方。女子面色微红,衣着凌乱,而男子则是面带笑意,直直的盯着女子姣好的面容。

只是这原本该是一片美好温情的场面却是带着浓浓的火药味。

“真是个忠心的丫头啊~”

清冷中带着磁性的嗓音在室内响起,话语中虽是赞叹,却带着几分意味不明的轻笑。

“王爷是几个意思?”白夙辞面上的薄红还未退却,张牙舞爪的颇有几分猫儿的样子。

随即她又眯了眯眸子,指尖漫不经心得勾起衣角流苏顽皮地转着圈圈,语气有些阴阳怪气道:

“我的人嘛,自是对我忠心咯,难不成还要对你忠心?”

顿了顿,白夙辞眸中明晃晃地闪过一片鄙夷:“若是王爷的人亦忠心于我,您开心吗?”

“当然,本王很开心!”席亦琛嘴角微微上扬,眸中闪烁着戏谑与藏不住的笑意。面上却挂起高傲的神色斜睨着白夙辞。

白夙辞眨了眨眼,满心以为自己说完那番话后席亦琛便会无话可说,可谁知席亦琛竟会如此厚颜无耻。

“呼~”白夙辞长长的舒了口气,双眸微微上翻,丢给席亦琛一个好看的白眼,心中默念“涵养,自己的涵养……”狠狠地压下心中那想要咬死席亦琛的冲动。

看着白夙辞无话可说吃瘪的模样,席亦琛心情大好。就连白夙辞那丢给他的白眼都让他觉得多了些可爱之色。

“咳~”席亦琛敛去脸上的笑意,故作严肃的看了白夙辞一眼便向着一旁的红香檀木桌走去。

虽是面上一片严肃,只是那眸中依旧流淌着笑意使得他的双眸越发晶亮。

白夙辞仿若见鬼般看向席亦琛,心中又气又恼,面上也是越发的羞愤难当,捏着流苏的手指也微微攥起。任谁也不会想到堂堂祁王怎会如此不要脸。今日自己可真是开了眼了!

宽大的袖摆随着脚步微微晃动,衣料间发出丝丝响动。待行至桌旁,缓缓落座。举手投足间有些浑然天成的贵气。

席亦琛看着依旧躲在屏风后的身影,眉毛微挑。食指轻轻摩擦着下巴,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笑容。

“怎么,王妃这是害羞了不敢出来见人了!”

逗弄的声音响起,传到白夙辞耳中便成了对自己的戏弄。因着席亦琛的话,联想到之前的场景,脸色轰的再一次红到脖颈儿!

“咳~”轻咳一声,佯装镇定的瞅了一眼屏风外那模糊的身影,语气中带上了一丝骄横,“谁说本妃不敢出去了,王爷可莫要胡扯才是!”

似是赌气般,拢了拢裹在身上的罩衫。垂眸看向指尖触摸到的衣料才发现自己只是将罩衫胡乱的裹在了身上遮住那露在外面的肌肤,却是并未穿好,一只袖口正垂在自己身侧,另一只却不知跑到了哪里!

秀眉微微皱起,眸中满是恼意,扒开被自己缠绕在身上的罩衫搭在屏风上,随手扯下搭在屏风上的大红色披风披在身上。

素白的双手拢了拢披风,垂眸看了看自己裹得严严实实的,心中一阵满意,抬起脚缓缓的跨出屏风。

看着此时白夙辞的身影,席亦琛心下不由得一阵发笑,裹得如此严实,自己竟是如此可怕?

白夙辞慢慢走到桌旁于席亦琛对面落座。即使不看自己也知晓,此刻,席亦琛还不知道在心里如何嘲笑自己。

“来人!”白夙辞打破室内的寂静,对外喊了一声。

而自被打发出去后便一直守在门外的东菱,在听到白夙辞的声音后快步走了进去。

“砰!”许是太过着急,东菱推门的动作太大,房门发出的声音让东菱一哆嗦。

“王妃……”东菱面露紧张,眨着圆圆的杏眸看向白夙辞。

如此模样的东菱让本是懊恼的白夙辞失笑,想了想口,还未出声便听到一阵清冷中夹杂着丝丝温和笑意的声音响起。

“怎的,怕本王吃了你家王妃?”

不知为何,席亦琛在经过白夙辞一事后竟生出了都弄一下东菱的心思。俗话不是说吗,有什么样的主子便有什么样的奴才!

“奴婢不敢!”

东菱心生惶恐,对着席亦琛扑通一声跪了下去。

看着跪在地上的东菱,白夙辞眸光微暗,面色带着些许不愉,声音微沉道:“先起来!快去沏茶……”

听出白夙辞话中的不悦,东菱没敢多问便退了出去。

修长的手指轻轻扣着桌面,看着脸色不悦的白夙辞,席亦琛唇角为扬出声道:“依王妃你这脾性,怎会有如此胆小的丫头?”

经过二人几次交锋,他算是看出来了,白夙辞可是个伶牙俐齿的女子,她的胆子可不是普通的大!

若是平常大臣家的千金有几个像她这般敢不将自己放在眼里!

白夙辞怎会听不出他话中有话,微微垂了垂眸子,葱白的手指从披风内伸出,轻轻摩挲着系带处凸起的刺绣花纹。

面色平静,红唇轻启,可说出的话却是一派理所当然。

“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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